28 这是受了多少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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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带着点红血丝的眼眸本来直勾勾的盯着那雪白脖颈。

    鼻息如同恶狼盯上猎物时,有些急促,却刻意收着声。

    好似压抑着猎食的欲|||望。

    眼看就要碰触到那瓷白,仿若已感受到那细腻与热度。

    却忽的被制止,指尖停在半空,也不敢甩开,怕伤了她,他更急促起来。

    眼底暗沉沉的。

    不让他碰,他还非要碰碰。

    大概是一夜没睡,昨天还激起了他那样的血气。

    恶向胆边生,他另一只手极其快速的探出来,抢过妙清手中帕子,囫囵隔着帕子想要碰触容兮的喉结。

    妙清低声惊叫一声,“王爷不可!”

    容兮反应极快,侧边一躲,他的指尖蹭着她的肩头划过,只触碰到锁骨一角的肌肤。

    干啥啥不行,闹事第一名是吗?

    容兮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跳,慢慢的勾起笑来,这笑容很和善,也很疯,好似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实际上还真是如此。

    楼星散感受到危险,身子猛然后撤,耳边来风,肩膀处却突然带着点刺痛,血腥味道弥漫。

    他回神,扭头就看见自己肩膀处被划破的的衣服。

    现在看不见伤口,能感受到伤口不深,但肯定一下子见了血。

    楼星散没料到还能又这么一手。

    这小疯子!

    她从哪里掏出来的利刃?!

    楼星散舔了舔唇角,反而也笑了,笑的有点渗人。

    旁边的妙清受到惊吓已经惶恐跪下。

    楼星散眼瞅着容兮手中捏着一把匕首,轻轻的弹了弹匕首的刀刃,漂亮的眸看过去。

    “好玩嘛?”

    她慢吞吞的,一字一顿,眼底阴沉漆黑一片,这是又要气了。

    这狗训不训的都不听话。

    容兮的确生气了,气的本来浅色的唇都有些嫣红。

    -

    楼星散直直的看着,咧着唇,还笑着。

    不是留下老子伺候你吗?老子才刚要上手就动刀?

    合着他来给这狗皇帝当受气包的不是?!

    艹,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忍了这小皇帝这么久,他今天非要让这小皇帝知道厉害!

    只是还没等张口。

    楼星散表情一窒。

    就见容兮刚刚被他蹭过的地方慢慢的泛起红来。

    反应很快,很敏感。

    那抹红色在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格外刺目显眼。

    楼星散反讥的声音一下子哑了火。

    他见了鬼一样的盯着容兮锁骨处的那抹红。

    楼星散:????

    你这也未必太敏感了点??

    只碰了一下,还隔着绸缎的布子呢!

    就疼了?

    楼糙汉以前就知道这小皇帝多金贵,也有不小心碰伤过她,见点水就发热的时候也见过。

    但这种隔着绸缎擦一下,还能直接给她擦红了,他真是第一次见。

    容兮本来就防着这人发,没想到他安静了许久,容兮捏着匕首,抬眼看过去。

    就见他眼底的红血丝更明显,声音却闷声闷气。

    “您觉得疼了?”

    老子都没用劲。

    下次疼了能不能直接说?

    还藏着把刀,也不怕把自己给伤着了。

    容兮:?

    你脑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病病?

    容兮督了一眼楼星散已经往外渗血的伤口。

    说起疼来,到底谁比较疼?

    她之前是不是判断错了?

    眼前这人实际上不是恶狼,其实是傻狗?

    “让你别碰。”

    闹不清楚他的脑回路,容兮只冷声开口,让妙清起来,给自己的领口仔细遮掩好。

    那锁骨被遮的严严实实,纤细漂亮的脖颈只露出来一截。

    红痕也看不见了。

    一下子让人还有种莫名的失落。

    不能扯开再看两眼的失落。

    “所以你大早上跑过来做什么?”

    别说就是来折腾朕的,你要是真这么说,今个你就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吧!

    容兮阴测测的想着。

    妙清被容兮挥退,楼星散又往前两步,走到容兮的跟前。

    他想要做什么?

    不就是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着觉,心里总想着容兮那句话。

    ——有朕在,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虚假的空话谁都会说。

    但刚雷厉风行做出了成效,来说这话,也不知道是哪里让他激动的心口砰砰直跳了,就是不能安稳。

    说是来找这小皇帝问问到底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蛊。

    但又表达不出来,楼星散想了半天,找了个折中的办法。

    “陛下再对臣说一遍昨天的话可好?”

    容兮:?

    容兮狐疑的打量着他这张脸。

    高鼻剑眉,厉眸认真,语气真真切切的,还带着点急促。

    眼底有些青黑,疑似一晚上没睡。

    容兮:……

    这恶狼以前是受了多大的虐待?

    总不能因为两句话就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吧?

    还有点可怜了呢。

    但这不是你一大早来闹腾朕的理由。

    容兮张了张口,呵的笑了一声,轻磨牙。

    “滚蛋。”

    :)

    等徐公公进来安排早膳的时候,就见楼星散黑沉着一张脸,厉眸直勾勾的盯着容兮瞧。

    他上身的衣服半脱下来,垂在一边,露出结实的肌肉,每一寸都带着绝对的力量,肩头刻着一道红,还在往外渗血,被一个御医在旁上药。

    容兮则没什么表情,长发束好,坐在案几前,捏着一本闲书在看。

    徐公公多少猜到怎么回事,忍不住感叹。

    这位爷就没点安分的时候,明明没讨到过什么好处,但好像越挫越勇了,非要搞出点什么大事情来。

    弄得徐公公心里都有些发虚,只管着去问容兮。

    “陛下,可要传膳?”

    “传吧。”

    —

    膳食上来,容兮也不至于饿着这个疑似没睡的王爷。

    两人用膳到一半,外面就传来禀报的声音。

    “监察院副院吕斯求见。”

    楼星散本来不在意,还嘟囔了一句。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容兮看了一眼比人家来的还早,而且一点自觉都没有的某人。

    扯了下唇角,开口,“让他进来。”

    见小皇帝也就吃了几口,好似不打算再用了。

    楼星散皱眉,才这么几口??

    多半是因为这官员一大早来打扰,不乐意吃了。

    他知道她气性大得很。

    楼星散放下碗,表情有点凶,回想了一下这个吕斯是什么人。

    没想起来。

    就一张脸凶巴巴的等人进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