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加之李信方面突然发起的反攻,匈奴兵登时只道是兵败如山倒。
在战车阵的推进下,塞北的匈奴,节节败退。
没得选择,司马懿只能联合努尔哈赤,一边派使者假意向李信请和,另一方面则是集结麾下所有兵力,准备趁其不备,向齐军发起最后一搏的攻势。
......
数日后的一个清晨,天色将明未明。
四万匈奴将士,如涓涓细流般,从一座座大营中开出,趁着拂晓的天幕掩护,向着东面旷野汇聚而去,最终聚成了铺天盖地的兵海。
瑟瑟寒风自西伯利亚吹来,吹动那一面面刻着匈奴文字的战旗,好生威武。
在最中间那一面巨大战旗下,依次站着司马懿、努尔哈赤、文鸯、鳌拜四人。
司马懿那如狼似渊的目光,冷冷的凝视着前方星罗棋布的李信大军营寨。
“今日,我势必要一雪前耻!”
司马懿心中暗下决心,鹰目一凝,手中长枪当空一划,喝令三军向前冲锋。
嗵嗵嗵——
冲天的战鼓声,骤然敲响,震动天际。
一声令下,四万匈奴骑兵,轰然裂阵,朝齐军的营寨狂冲而来。
“杀!”
“杀!”
“杀!”
与此同时,眼前那看似安宁的齐军营寨中,也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呐喊。
一座座营帐被尽数掀翻,藏在里面的,却是一众全副武装,整装待发的步骑士卒。
原来李信早就料到司马懿不会轻易投降,必然是想兵行险着,来作最后一搏。
眼下双方各自都亮出了明刃,这场战役,再无退路。
唯一的活路,就是埋头对冲,看谁能活到最后一刻。
“将士们,随我杀尽胡虏!”
李信手持长枪,凛然一声厉喝,进入狂战状态,武力飙升至98的水准,一骑当先。
“胡狗们,张爷爷来了!”
张飞不输气势,怒吼一声,手持一杆丈八蛇矛,紧跟其后杀向了敌众。
迎面处的匈奴骑兵,亦是在鳌拜和文鸯两员猛将的号召下,向齐军发起了狂烈的攻势。
天色未明,那荒芜的大漠上,刀刃的寒光就已将天空映得森寒。
轰隆隆!
两股激流,顷刻间轰然相撞,那一瞬间溅起的血光,几乎在战场上空,掀起了漫空血雾。
乱军之中,李信直接截住文鸯厮杀,张飞直接截住鳌拜厮杀。
这四员大将,皆乃98及其以上的巅峰武力值,彼此实力相差不远。
这般激战在一起,短时间内根本分不出个胜负来,杀得直叫是腥风血雨,愁云惨淡。
方圆数丈都被寒光刃影尘雾包裹,周遭士卒胆敢靠近,必被绞为粉碎。
有两员虎将敌住强大的对手,远处的司马懿和努尔哈赤冷不丁的相互对视一眼,就各自抬起长弓,挽弓搭箭,准备用冷箭解决掉敌军的两员虎将。
只要上将一死,齐军士气一挫,这场战争的天平就会朝匈奴一方倾斜。
正当二人挽弓搭箭,瞄准张飞和李信时,在南面方向,出现了滚滚尘烟。
关键时刻,突然间,版面方向狂尘冲天,挟着天崩地裂的马蹄声,辗压而来。
匈奴兵惨声震天,纷纷倒溃而逃。
一面“于”字大旗,飞舞如风,引领着一支铁骑之军,一路北上辗杀。
是义军!是于谦和辛弃疾率领的五千义军!
原来那日自雁门关事变后,于谦逼退了努尔哈赤,便一路上一边招募义军,一边抵御匈奴。
前几天他们听到塞外战争爆发的消息时,便星夜赶往了此间的战场。
好巧不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于谦率领的义军撞上了。
“尔等胡狗,焉敢放肆,看我取你们狗命!”
辛弃疾仰天发出一声怒吼,一骑当先,飞马狂冲,手中大枪过处,将数不清的敌卒,摧为肉泥。
望着来势汹汹的辛弃疾,努尔哈赤当即放下铁弓,转而提起长刀,与辛弃疾在乱军中交战。
而一旁的司马懿,亦是放下铁弓,与迎面撞来的于谦战成一团。
四人武艺相当,当下又是两场难解难分的缠斗。
然而那五千义军的加入,却在两军缠战之时,给匈奴兵最致命的一击。
五千义军步骑,如钢铁洪流一般,紧跟于谦和辛弃疾之后,撞入了匈奴阵营。
顷刻间,匈奴的三路兵马,便被义军拦腰斩为了两截。
本来就不是齐军战车阵对手的匈奴,而今有了义军铁骑的突现,将他们阵形无情斩断。
四万匈奴兵终于军心崩溃,难以再战下去,纷纷败溃四散。
这边张飞与鳌拜战了上百回合,鳌拜方知张飞武勇在自己之上,眼下又见义军杀至,心中不免萌生出几分退意来。
张飞看穿了他的念头,当即一声雷霆般的暴喝:“呔!你张爷爷在这!贼子岂敢分心!”
那一声暴喝,竟是喝得周遭血雾层层退散,直接吓得鳌拜心神动荡,一下子缓不过神来。
当鳌拜反应过来时,张飞那刚猛的丈八蛇矛,已经在电光火石间,直接贯穿了他的身躯。
所谓的满清第一勇士——鳌拜,就此死在了张飞的矛下。
眼见鳌拜被斩落下马,张飞当即调转马头,协助李信一起夹攻文鸯。
双拳难敌四手,一个李信就让文鸯有些窒息,眼下又来了个正值巅峰状态的张飞,文鸯如何抵得住。
三人走马观花,你来我往斗了二十回合左右,文鸯终于支撑不住了。
李信见状虚晃一枪,骗的文鸯举枪格挡,张飞瞅见破绽所在,横空一矛,再度结果了文鸯这员猛将。
可怜勇文鸯,生错在了司马懿阵营,白白枉送了性命。
司马懿见麾下大将尽被斩死,而今匈奴骑兵陡然间也呈现出兵败如山倒的颓势,心知大势已去。
“我司马懿蛰伏这么多年,岂能在这里就倒下。”
司马懿眼眸中浮现出深深的不甘之色,咬牙反攻几招后,便纵马直接逃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努尔哈赤见状,亦是大喝一声,反攻几招便望北面逃去。
“先杀司马懿!正是此人勾结外族,霍乱我华夏!”
见两人朝不同的方向逃去,李信当机立断,果断的带着麾下兵马,沿着司马懿逃走的方向发起追击。
两员大将被斩杀,两名主帅大难临头各自飞,匈奴兵那残存的抵抗意志,更是土崩瓦解。
放眼望去,这晨光初显的浩荡旷野上。
茫茫的匈奴兵,宛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撞,而斗志昂扬的齐军将士,在李信等人的带领下,纵马驱赶在后,肆意地杀戮。
其中追得最凶的,便是嫉恶如仇的辛弃疾。
辛弃疾纵马如飞,撕开道道乱军的阻隔,将无尽的鲜血和残肢,都留在马蹄下,径直杀到了司马懿的背后。
司马懿一心逃窜,猛觉背后一股凉意突袭而来,不及震愕之时。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辛弃疾手中染血的长枪,已似流虹般射至。
噗——
一枪穿胸,透心而过。
司马懿陡然发出一声惨叫,手中长枪脱手跌落,身形剧烈一晃,抱着鲜血突涌的心口,便即栽倒在了马下。
卧丘多年的幽州冢虎,就此被辛弃疾从背后一枪挑死。
跟着司马懿逃窜的的匈奴骑兵们,眼见自家主帅被一枪秒杀,个个都惊破了胆子,哪里还有一丝抵抗的勇气,如过街老鼠一般,抱头狂窜。
“不杀尽尔等胡狗,我辛弃疾枉为炎黄后裔。”
挑死司马懿后,手持染血长枪的辛弃疾,仰天发出一声厉喝,纵马舞枪再度杀上。
骑兵往来冲插,战车正面辗压,那数万匈奴兵在旷野上,被杀到血流成河,几乎是全军覆没。
......
而另外一边,已然逃远的努尔哈赤,拼命的鞭打坐下战马,一刻不停的狂奔,满脑子浮现的,都是麾下大将惨死的画面。
不知了多久,跑出去有多远。
此时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努尔哈赤身后的火光也越来越远,喊声亦是渐渐隐去,更不见有追兵的踪影。
努尔哈赤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几眼,方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渐渐得以松缓,暗自庆幸着逃出了生天。
因为在努尔哈赤前方还有一条落清河。
只要渡过这条河,便是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重新组建兵马,意图卷土重来。
努尔哈赤是暗自庆幸,长吐一口气,却又心中黯然,陡然如针扎刀绞一般难受。
因为在半年多前,他还是威震幽并的雄主,与司马懿联手,杀得边塞一带的将领闻风丧胆,只需弹指便可进可图取中原,篡改江山社稷。
可谁想,到最后,他竟先是被射瞎了一只眼,司马懿又被高铭惨败,如今连高丽的齐汉联军,他们都拿不下了。
当了眼前的,更是全军覆没,只剩下他孤身一人,逃出生天。
他努尔哈赤的颜面,这一次是彻底的被齐军扫尽。
而这一切,皆是拜高铭所赐。
“有朝一日我卷土重来,必将血洗整个华夏,以泄我心头之恨!”
努尔哈赤用那独眼望着天边缓缓升起的朝阳,心中暗暗许下复仇的誓言,然后继续策马前行。
只要渡过了落清河,凭借他努尔哈赤的威望,必能重新在部落中拉拢起一支铁骑精锐。
努尔哈赤心中做着未来的谋划,那狰狞的嘴脸上,不由掠起一丝难得的得意。
长喘几口气,平定心中的情绪后,他也稍稍的放慢了马步。
然而刚翻过最后一道小山坡,就要来到落清河畔时,努尔哈赤坐下战马却骤然停下了脚步,像是受到了什么威胁。
“畜生,停下作甚!”
任凭努尔哈赤如何叫喊,他坐下的战马就是不为所动,只是直勾勾的注视着前方。
努尔哈赤顺着那个方向望去,陡然间,他那双眼睛瞬间瞪到斗大,愕然惊骇的望向前方。
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五十步外,落清河畔,正孑然立着一名少年将军。
他一袭银甲银袍,胯下一骑全身雪白的照夜玉狮子,手持一杆寒光似雪的龙胆亮银枪,正以一种冷绝若冰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努尔哈赤。
那张冷峻的脸庞,努尔哈赤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因为那个少年,正是昔日在雁门关,一箭射瞎了他一只眼的男人——常山赵子龙!
赵云在这里等候已久,显然于谦早就预料到,如果匈奴兵败退的话,那落清河必然是他们要走的其中一条捷径。
少顷,赵云纵马上前,手中亮银枪当空一横,冷然道:“努尔哈赤,今日这落清河,便是你的束身之地!”
“小子,休要猖狂,看我取你狗命!”
耳听赵云的威胁,努尔哈赤登时勃然大怒,当即强行拍马提刀,直取赵云而来。
望着俯冲而来的努尔哈赤,赵云那双冷峻的眸子中不起一丝波澜,只是透着冷绝若冰的寒光。
然而就在下一刻,赵云手中的银枪,陡然化作一道璀璨的闪电,如惊鸿匹练一般后发而先至,借着耀眼的晨光,直刺努尔哈赤而来。
一点寒芒先到,努尔哈赤那一双眼眶,瞬间被一片银白所填满。
半空之中,刀枪怦然相撞。
“吭”的一声激鸣之下,努尔哈赤战刀上的刀刃,轰然如水波般碎裂开来。
赵云这一枪,竟是直接震碎了努尔哈赤的战刀!
“下马受缚吧!”
赵云见况,似乎不给努尔哈赤任何喘息的机会,当即一枪横扫,携裹着雷霆万钧之力,重重砸在了努尔哈赤的肩膀上。
“噗”的一声。
努尔哈赤嘴里一口淤血喷涌而出,整个人都被打翻下马,重重的摔在了沙丘里。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逃过了前面这么多的劫数,最后却在落清河畔,栽在了赵云手里。
落清河,好一条落清河!
剧痛和悲愤的双重作用下,努尔哈赤急火攻心,登时昏厥了过去。
赵云深吸一口气,收起来亮银枪,然后翻身下马,旋即将努尔哈赤五花大绑着押上马鞍。
环顾一眼周遭没有其他隐患之后,赵云便顺其逃跑的原路返回,与于谦等人汇合一处。
......
此战结束,也就意味着霍乱华夏近千年的这股匈奴势力,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同时伴随着戚继光平定倭国,高铭封刘备为汉王的诏书下达。
于谦、赵云、辛弃疾三人所率领的义军,也正式纳入了戚继光的东边军团。
倭寇的覆灭,匈奴的破败,刘备的归降......
一时间,大齐的北境和东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至于匈奴贼首努尔哈赤,被戚继光等人一路押回了帝都金陵。
在皇宫百官的面前,努尔哈赤百般求饶,苟以献舞于百官取乐,高铭方才没有杀他,留了他一条狗命苟存于世。
......
而在此时,洛阳和荆州方面,却忽然传来了两道空前紧要的军情。
赵昊以天子之名,御驾亲征,带将王翦、吕布等人,率十五万大军挥师东进,直逼洛阳。
而南面荆州,白起亦是领兵十万,带将李元霸,直逼齐军南面军团所驻守的江陵一线。
一场终局之战,即将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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