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气得够呛,他将烟一把杵灭在烟灰缸里,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
行,你们会这些小伎俩,谁不会啊?
他道,“世界的尽头,自然是朝一个方向一直走,走到底就是咯!”
然。
他并没有等到预想中的抱怨和懊恼,夏芷和荀淮只是默契地静静点了下头,什么都没说。
纪陈顿时感觉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的那口恶气非但没发泄出去,反倒憋得更难受了。
顿了顿,他说:“这回该轮到我问了。
刚刚你说的,两种方法变为一种,是什么意思?最后一梦,你怎么看?”
荀淮帮忙将夏芷面前的垃圾收拾好,分类扔进垃圾桶里。之后拉着女孩起身,看了眼腕表,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今天已经奔波一整天,该休息了。”
夏芷仰起脑瓜看了他一眼,意会到他的意思,重重点了下头。
纪陈一脸懵逼地望着二人往客房走的背影,喊了一声,“不是,你们什么意思?我的问题你们还没有回答啊!”
荀淮连头都没回一下,只抬手摆了摆,“不答了。”
纪陈“蹭”地站了起来,“你说不答就不答?我不要面子的?”
男人回过头来,浅色桃花眸淡淡扫了他一眼,“我们是说过要打赌,但是并没有约定要赌到什么时候吧?”
他说完,在纪陈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里转身,“砰”地一声,用脚踢上房门。
纪陈捂着胸口,感觉一口老血卡在那,不上不下。
他一没把他们赶出去,二没吃到香喷喷的炸鸡,三没守住最后的秘密……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屋漏偏逢连夜雨。
身侧的郭元飞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你真的,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吗?”
纪陈:……
完了。
本想给他个浪漫的惊喜。
现在是给他自己挖了个大坑。
他现在要是如实交代,怕是会被郭元飞太阳得下不来床;要是不交代,等出了游戏,这家伙在知道自己被他给拐上了床后,怕是会再将他抓进局子里,扣个莫须有的罪名,变了花样地惩罚他……
啧,怎么选择都不妙啊。
手腕上力道蓦地加重几分,纪陈弯眸笑着转过头去,心虚地用唇碰了碰他的下巴,“飞哥,有些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等离开这里,全都告诉你。”
他尽量将目光放得真诚又无辜,“到时候,任你处置。”
嗯。出了游戏,必须快点跑,赶紧跑,踩上风火轮跑。
郭元飞盯着他看了一会,想到他都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给了他,不由心头一软,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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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渐没入地平线,夜幕降临。
荀淮被夏芷拉着出去压了一圈的马路,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份烧烤,还有两头大蒜。
夏芷说:“郭元飞告诉我,l市最具特色的风景就是,每一个戴着大粗金链子,吃着烧烤喝着啤酒的大哥,旁边必有一个穿着白貂的扒蒜小妹儿。”
于是,荀淮就被女孩拽着逛了五条街和十三家烧烤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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