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姿一愣,不服气道:“我说的不对吗?明明是男人的问题,为什么要找女人麻烦,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你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干嘛为难我?”时长曦反问,唇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疼,说别人的时候都义正辞严,实际上呢,有几个人真的大度?
“我哪有为难你?”华姿脖子一梗,声音拔高,但如果眼神不闪烁,就更有说服力了。
时长曦淡淡一笑,看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哦?真没有?还是在你眼中我不是女人,是敌人?”
华姿:“……”
这人有毒吧,眼睛咋那么亮?
一语说中心思,她哪儿能承认,不是显得她很无脑吗?
再说她也没想把她怎么样,就是想看看时长曦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孟少轩宁愿被拒绝也要追求她,她比她差那么多?
华姿就是不服气。
如今看来,这女人洞察人心,眼光独到,还真是个棘手的对手。
时长曦微微一笑,语气凉凉:“你要这孟少轩就去直接追,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刷存在感,我不吃这一套,顺便告诉你,我讨厌麻烦,一旦我觉得你麻烦,就会着手对付你,到那时你能不能承受得住,我就不知道了。”
“就算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也不会留手的。”
说完SSS级的精神力稍稍调动了一下,冲着华姿的精神海而去。
华姿的脸色登时就白了。
实力碾压,亚历山大。
这就是她的底气吗?
华姿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在风雨中飘摇,差点就被攻破心神,惊悸恐惧的情绪让她差点崩溃。
等回过神来,时长曦早就不见踪影。
华姿脸色难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心里复杂极了。
要不要报复?
报复和不报复都不符合她的原则。
报复显得小心眼;不报复显得没本事。
进退两难,华姿失魂落魄地走出商场,掏出悬浮车开启自动驾驶模式。
“怎么办,我跟本不是她的对手,少轩哥哥又喜欢她,我毫无胜算。”华姿使劲儿抓了几把披散的头发,感觉看什么都不顺眼。
“可惜我不在联邦第一军校,不然我就坑跟少轩哥哥在一个年纪,甚至同一个班。”说是这样说,但华姿也知道,凭他的资质考进联邦第一军校没问题,但要靠近精英班几乎不可能。
“只要我能跟少轩哥哥多多相处,就不信他不动心,我一定能把他从时长曦手里抢过来!”
华姿痴痴地想着,特别丧气,她也知道难度有点大,想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
唉,加油吧。
华姿往座椅上一躺,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时长曦带着两套新衣服,去星舰航院看张苗苗。
故友来访,张苗苗很高兴,本来想跟时长曦在校园里好好逛逛,但导师一个电话打过来,张苗苗歉意地看着时长曦:
“长曦,不好意思我的走了,谢谢你来看我,下次等我有空了来看你和长林。衣服我很喜欢,谢谢你。”
张苗苗边说边抱着两件新衣服的袋子,抱怨道:“你不知道,自从进了星舰航院,我就从来没过过一个周末,天天泡在设计师和制造室,沦落的连买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本来想网购的,但是我好久都不见你们,我想你们了,可你们居然不来看我,这次要是我不说,你是不是还想不起我?”
说到后来居然有点委屈巴巴,眼神那叫一个有缘,好像时长曦是个负心汉。
周围的人都往他们看来。
时长曦有点尴尬,她确实没想起来。
张苗苗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说中了,故意板着脸娇喝道:“说,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见色忘友?时长曦,男人有什么好的,咱俩的姐妹情还比不上一个刚冒头的小.白.脸?我这是太伤心了。”
说着,一手抱着她的胳膊,一手叉着腰,又觉得叉腰的姿势不对,把叉腰的那只手往上,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伤心欲绝。
时长曦:“……”
戏精上身啊,简直没眼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她这演技比李艳玲厉害多了。
见时长曦不说话,张苗苗抓住最后的时间,泪眼婆娑地看着时长曦,手里突然出现一个星舰:“这是我送你的星舰模型,你要天天带着,看见它就要想起我,不然我……”
时长曦冷着脸,静静地看她表演。
在她平静的目光想,张苗苗忽然有些卡壳,扭头跑了。
妈耶,吓人,长曦这目光冷的跟冰渣子似的,杀气都出来了,大有她不再敢胡说八道,她便用目光杀人的意思。
话说她今天确实有点不够意思,那不是见了长曦激动的,最近神经绷得太紧,好久没放松,一时没忍住嘛,干嘛那么凶!
“啧啧,塑料姐妹情,这年头,哪儿还有什么真姐妹。”
“可不是,一遇到男朋友,女朋友算什么。”
时长曦:“……”
就知道张苗苗这么做会给她惹麻烦。
算了,被不认识的人说了也不会少块肉,今儿不想吵架了。
时长曦在一众怪异的眼光中飞快离开。
晚上还接到张苗苗的视讯跟她道歉:“长曦啊,白天我就是开个玩笑,谢谢你来看我,那模型是我的最新作品,倒是很喜欢,说我很有天赋,以后说不定我真的能生产自己的星舰。”
时长曦想起那个模型,确实做得很精细,应该花费了不少心思。
她一直知道张苗苗很努力,也很有天赋:“没事,咱们之间开得起玩笑,你好好加油,我等你好消息。”
张苗苗用力点点头:“嗯嗯,好的,到时候我罩着你!”
又说了几句话,联络了一会儿感情,时长曦主动挂断视讯,进泡泡鱼游戏里。
她身体素质已经突破了S级的极限,如今在泡泡鱼游戏里,已经能够跟随流水漂流很久,蓄力一千多次。
运气好的时候,可以超过一千二百多次,运气不好的时候,只有一千一百多次。
但无论一千一百多次,还是一千二百多次,都无法冲破三万条泡泡鱼组成的战阵,并且由于一千多道水流循环蓄积的力量太过庞大,每次冲上去撞到泡泡鱼战阵的时候,反弹之力都格外巨大。
时长曦每次被冲走都会收到极大的冲击和伤害,要休息好一阵子才能复原,继续下一次冲击。
整个骨头都差点被撞碎,时长曦觉得自己早晚会被疼死。
但放弃不是她的风格。
突破S级的效果,就是她训练的最大动力。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状态特别好,居然忍到了一千五百次,才感觉水流有失控的危险。
时长曦控制着水流往泡泡鱼冲去,这一次冲的更狠了。
巨大的水流,一浪高过一浪,时长曦整个人在水流中盘旋,身体招手强力积压,仿佛有水要从体表穿透她整个人,时长曦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长曦悠悠醒来,已经从星网上强制下线了。
“难道我昏了几个小时?”时长曦喃喃出声,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仿佛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还在。
“这次玩儿大了。”时长曦苦笑,“没想到过了一千五百次后,力量居然这么暴力。”
危险程度大增,以后有的收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过了一千五百次,她隐隐感觉到没多蓄积一次水流,就能比上次多十分之一的力量,等到蓄积三千次的时候,就是阵破之时。
有了确切的数字,时长曦的心里有了底。
虽然还是很难,但目标更明确了,希望也更大了。
“等我过了游戏,要不给我像样的奖励,我就……”我就掀桌,毁了这个游戏。
但想想这话不符合实际,没那本事,时长曦嬷嬷地咽回去,变成:“太亏了。”
不能因为难,就说人不行,人家效果杠杠的。
“我这该死的冷静大脑。”想撒个泼都觉得自己脑残,下次等热血一上来,才不管合不合实际,直接无脑抽!
反正只要不是重要的事儿,偶尔放任一下咋地啦。
时长曦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真是太累了,居然响起这些无聊的东西,太没营养了。
第二天,时长曦跟时长林一起从学校出发,去外面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开着悬浮车,慢慢悠悠地往时家去。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到了世家大门外。
时长松和时长晴早早在大门口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见了两人,笑眯眯地迎上来。
“可算来了,爷爷都问过好几次了。”时长晴道,见姐弟两一模一样的容貌,好奇地看了好几眼。
时长松则笑眯眯地把两人往里面引,边走边说:“路上顺利吧?大家都在等着你们,今天家里的人都来齐了。”
这可是很少有的盛况,除了过年,基本不会聚的这么齐,可见爷爷对他们兄妹的重视。
“顺利。”时长林道,说完后,整个人有点沉默。
时长曦则点点头,一句话都没有。
时长松和时长晴见状,相视一眼,也就不在试图搭话,带着两人去大厅。
一路上,时长曦见识了时家建筑的经典大气,整个建筑是简约风格,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一看就是有底蕴和气质,非一般人家可有。
好一阵,几人才走到大厅。
时家的大厅是一个非常空阔的地方,除了长桌,就是各式点缀的机甲、书架、屏风、花瓶,东西不多,但每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精品,摆放的恰到好处。
不愧是世家,哪怕是军事世家,也有不一样的气息。
当然除了东西,时长曦更多关注的,是大厅里的人。
一眼望过去,乌泱泱一片,根本看不到头。
“长曦长林来了,到爷爷这边来。”时建华语气温和,眼神慈祥,几乎惊掉了一屋子人的下巴。
老爷子什么时候对人这么温和有耐心了?想不出啊,这简直是奇迹!
时修年和时连年相视一眼,同时默默地别开视线,望向这对姐弟。
时长曦时长林从善如流地走到时建华旁边,听他介绍道:“回来就好,咱们时家的孩子都是最棒的,哪怕从小不在时家长大,也能成为最优秀的人才,爷爷很高兴!”
“今天我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我三儿子时默年的一对儿女——时长曦、时长林回归家族,从此我时家又多了一对优秀的儿女!所有是家人都必须守望相助,好好对待他们!”
忽然时建华脸色一冷,语气凛冽又寡淡,带着淡淡的杀气:“如有不从者,逐出家族,绝不姑息!”
“我时家的人,我们时家的竞争从来都是良性循环,绝不可以恶意地内斗,能者上,劣者下,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所有人都要为家族努力,所有人都能得到家族的保护,享受家族的荣耀和福利。听明白了吗?”
大厅里所有人神色一肃,大声回应道:“是!”
谁都看的出时建华对这对姐弟的满意和重视,不会在枪口上跳出来。
再说时建华说的对,他们大多数人都没什么想法,就算少部分人有想法,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长曦、长林啊,这是你二爷爷,你三爷爷。”
“这是你大伯时修年,这是你二伯时连年,这是你四叔时新年……”
“这是你大堂哥时长榆,大堂姐时长晴……”
时建华一个个介绍过去,时长曦和时长林跟一屋子三十多个人都认识了一遍。
姐弟俩还没说什么,就收获了一大堆夸奖。
什么“天资卓绝”“聪明伶俐”,什么“龙章凤姿”“才貌双全”……搞的时长曦都有些怀疑,他们说的是她吗,她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
难道这就是对自家人的态度,哪怕自家孩子是个蛤蟆,也是最帅气的青蛙王子?
“暂时就这样了,咱们嫡支就这些人,不过时家不光有嫡支,还有很多旁支,以后你们会慢慢知道。”时建华道。
然后看着两人,欣慰地说:“等会儿你们就跟着我去祭祖,把你们的名字写上时家的族谱,然后我就向外面公布你们的身份。”
“爷爷,我有个问题想单独跟你谈谈。”时长林道。
时建华一愣,看着时长林又看看时长曦,见时长林眼神坚定,时长曦在一旁默不作声,默默支持,微微思考一下就答应了。
“跟我来吧。”
姐弟两跟上去,留下大厅里一众心思各异的人。
“大哥,你说他们要问什么?”时连年把玩着衣服上的扣子,仿佛要从口子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时修年微微一笑:“这我哪儿知道,想必是些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说的话,你若好奇,不如去问问他们?”
时连年哈哈一笑,弹了弹扣子,不在意地道:“不好奇,随便问问,我先走了。”
随着时连年的离开,大厅里陆陆续续有人离开,渐渐的,大厅里人越来越少。
时长晴拉着时长松,低低问:“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时长松笑道:“不会的,能出什么意外?”
他想不出,爷爷那么厉害,还应对不了两个孩子,不存在的!
然而时长松没想到的是,时建华被难住了。
就因为时长林一个问题:“爷爷,我爸妈是怎么死的?”
时建华想不出该如何回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