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2(); 习霸道:“一个灰色的是你的,另外两个你代我交给他。”
余秀目光闪烁,内门弟子的每月修炼丹药,由灰色瓷瓶装下,现在药长老这是将李观云当成内门弟子看待。
而且那白色瓷瓶,恐怕才是重点。
余秀道:“药老,于规不合啊。”
药长老拂袖:“宗门出此大才,岂能不栽培一番,莫和我谈什么新晋与否,尔等内门弟子,几个较得上他。”
一众内门弟子,羞愧低头。
外门弟子们,眼睛都给瞪直了。
余秀道:“那这白瓶?”
“方才一时无遮拦,南宫小子,不会轻易放过他,白色瓷瓶,当我私人所赠,小余秀,话多了。”
余秀道:“是,弟子失言了。”
药长老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李观云为了突破第二层,内力疏于修炼,无甚长进,正是需要丹药助力。
也是对他胃口,药长老掌管炼丹堂,这点东西,还是信手可赠的。
“好了,都排好队,开始领药,我不喜欢吵闹。”
药长老说罢便离去,由炼丹堂的药童,为众人发放每月丹药。
众人也不是头一回,全程静谧无声,领完各自丹药。
苦等的新晋弟子们,见到师兄师姐们三三两两出来,暗道可算等到头了。
“何德何能啊,如果说大师姐的看重,是空穴来风,但现在药长老,那可是实实在在。”
“唉!你们说,什么药,需要用白色瓷瓶来装?”
炼丹堂的丹药装瓶,也是分等级的。
外门和新晋,是用黑色瓷瓶。
内门弟子,多是取灰色瓷瓶。
长老及上,那才是白色瓷瓶。
“我也好奇,内门弟子都瞪眼,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想想就可以。”
三五成群的外门弟子们,说的都是这些让人不懂的话,一众新晋弟子,心里跟猫爪在挠似的。
刘权李飞,等到肖震两人,眼前一亮。
李飞连道:“肖师兄,里面又发生什么了,听到各位师兄好不艳羡。”
肖震瞥他一眼,都懒得搭理,不过刘权在侧,勉强和颜悦。
“那位李观云,逃过一劫,因祸得福,竟然得药长老看重,赠予了宝药!”
“又是李观云!”
“操!人比人,气死人!”
新晋弟子中,喧嚣四起,他们连第一时间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看诸位师兄感叹之容颜,貌似在他们所不能知道的所在,那李观云,又干了什么大事。
刘权道:“宝药?”
肖震道:“可不是,方才院内,我们两门弟子,都只能是揣测!”
李飞刘权,暗自心惊,是什么宝药,让外门师兄,乃至内门师兄都只能揣测!
“别想了,想多了无益,等会进去,大家务必安安静静,药长老先天武者,听不得吵闹。”
“谨听师兄教诲!”
……
午时,李观云正在修炼,白莲大法已无所进,今夜那位,应是会再度相邀。
一月时间,一门心思都扑在白莲大法上面,终有所得。
内力方面,却不由耽搁,仍是六脉武者。
刚有三分收获,缓缓睁开双眼。
习霸没把自己当外人:“你今天,可真是叫人羡慕死了,不仅有余秀师姐持大师姐手谕保你,更有药老看重!”
李观云笑道:“那遭老头子,怎的看重我了?”
两人落座,习霸将一灰一白两个瓷瓶放在桌面:“这就是,你对药长老,务必尊重一些。”
心中饶是腹诽,药长老喜欢人骂他不成,要不他习霸也来试试?
摇摇头,李观云,他学不来的。
于是放目桌面,方才路上,他好几次都想打开白色瓷瓶,甚至有贪墨的想法。
无怪于他,这白色瓷瓶,只有大师姐和长老级别的人物,才能享用。
勉强按捺住,此刻眼神都有催促之意。
李观云微微惊讶,取灰色瓷瓶入手,习霸顿时急躁。
李观云不紧不慢,里头是两颗筑基丹,五六颗通力丹。
通力丹是内门弟子日常修炼的丹药助力,药力在聚力丹之上,稍逊筑基丹。
筑基丹一颗中品,一颗下品。
略过通力丹,望向筑基丹,不以为意,中品毕长老曾送过一颗,下品效果差些。
“快看白色瓷瓶啊,这里面东西不得了。”
“你急什么?”
说罢取了白瓶,瓶盖打开的一瞬间,一线宝光一闪即逝,淡淡药香,飘荡屋内。
里面有一大一小两颗丹药,习霸张大嘴巴:“药长老,好大的手笔!”
那颗稍大些的,是极品筑基丹,那颗小的,可不得了!
是培元丹,可以帮助十脉以上武者大增修为的宝药!
习霸以前在宗门斗武,拼尽全力得过一颗,也正是靠着这培元丹,才能顺利成为十一脉圆满武者。
“培元丹啊,药长老说送就送,他要是送给我,叫爷爷都行。”
话音刚落,面色一呆。
习霸捂着胸口狂呼:“你干什么?你!你你你!你太浪费了!你十脉之后再服用,那时效果才是最佳!”
“是吗?”
李观云咀嚼着两颗丹药,味道还不错。
习霸后知后觉,躲得远远的:“哪有你这么服食丹药的,内力增长过快,身体承受不住,可跟我没干系。”
看着一脸惊恐的习霸,李观云嚼了两下,跟吃糖豆没两样,药力也迅速化为内力。
习霸摆好架势,两手高举,左晃右晃,生怕李观云爆掉了。
服食丹药,哪里能这么随意?
穴窍未开,经脉不通,不行冲脉之事,必定爆体而亡。
一颗极品筑基丹,一颗培元丹,药力何其霸道,就是他圆满武者,都需要大量时间去炼化。
李观云六脉武者,承载不了这么多的药力,必爆!
习霸等了片刻,李观云面无表情:“请回吧,我要修行了。”
习霸怀疑人生:“你没事?你怎么可能没事?”
殊不知李观云通脉之体,压根没有冲脉一说,只需以内力填补,填了几脉,就是几脉武者。
同时也无效果最佳与否,他并不需要帮助突破境界,是以不会浪费两颗丹药一点药效。
如果有足够的丹药,他一天成就大圆满都不会困难。
不过丹药之事,吃得越多,有药毒积存,不利于突破先天。
习霸一惊一乍:“方才有人说你是妖怪,我本来不信,话说你真不是妖怪?”
习霸讷讷道:“我玄武国有神兽,你是不是神兽的私生子?”
“不多留。”
习霸翻白眼:“我送来丹药,你不谢也就罢了,服用了药长老的丹药,有没有话让我带给他老人家。”
“何必多说。”
习霸沉眉道:“如此凉薄?”
“他赠药与我,我受之必知,若要带话,便带四字‘糟老头子’。”
习霸观他面色,心中陡然有几分佩服之意:“你倒是坦荡,我还纳闷,药老怎么就吃你这一套。”
李观云不语,药力已然化开,内力稳步增长,也需几分心神于体内维持。
“那我也不多留,不过药老确实对你刮目相看,你那些话,可知戳到药老的痛处。”
“怎么?”
“药老是神农国人,加入我天莲派后,膝下有女,也有个好女婿,他更是当了外公的人。”
李观云暂时压制内力:“出了什么变故?”
“故去了,据说是长乐宗的阴谋,自此药老性情大变,本来不苟言笑,逐渐玩世不恭。”
习霸又说了几句其他的事情,想看看他是不是装的。
如有必要,未尝不能帮他顺顺内力。
不过见他确实无有异状,相谈的兴致也不高,便告辞而去。
……
习霸前脚刚走,李观云将两颗丹药的药力,吸纳完毕,又见灰色瓷瓶,两颗筑基丹,同样囫囵吞枣。
吞完筑基丹,内力再有长进,至于聚力丹之类,李观云却不怎么想吞下。
他现在得丹药之助,内力大幅度增加,再吞通力丹,效果微末。
还有丹毒之说,通力丹害大于利。
外头又响起敲门声。
“进来。”
李飞和刘权二人,面色惴惴不安,走过小院,来到屋中,见李观云随意而坐。
刘权惊道:“李兄,大事不妙啊,南宫师兄,对你发下玄武恩仇令!”
李飞心惊胆战:“是啊,云哥,你千万不能接,能拖就拖。”
让两人落座,李观云道:“玄武恩仇令?”
李飞目光闪动,看到桌面上的白色瓷瓶,这里装着的,八成是内外两人弟子都只能揣测的宝药。
但现在瓷瓶空空如也,难道说李观云已经吞服了?可看他也没有修炼炼化药力。
想起方才领药时,外门弟子告诫两人,药长老玩世不恭。
这不会是给了李观云一个空瓶子吧?
犹疑片刻,又看到打开的瓶子中装着的通力丹,极淡药香飘来,李飞眼睛大睁。
竟然是通力丹,内门弟子才能接触到的丹药,是聚力丹的升级版!
而且看这几颗通力丹,外表圆润,药香清淡,想必不仅仅是下品,很可能是上品通力丹!
李飞心中感慨:这通力丹,确实是宝药啊!
李观云发觉李飞眼神,不由一笑:“这几颗通力丹,你二人拿下去分了吧。”
刘权刚要解释玄武恩仇令,闻言怔住。
刘权匪夷所思:“李兄,你说什么?这些丹药,给我们?”
李飞面色煞白:“云哥,这,这宝药,你应该自己吃才对,我们两个,哪里承受得起。”
药长老赠与的宝药,李观云自己不吃,而送给他们,难道想让他们帮忙?
李飞虽然眼馋的要死,但想到南宫师兄,顿时怕得要死,哪里敢收?
刘权也若有所思,却是面色一正:“李兄,药长老赠你宝药,是对你看重,我和李飞,不能要这份机缘。”
他和不少外门弟子谈笑风生,也有人赠予他修炼资源,一般都是凝气丸之流。
通力丹的下位,聚力丹收过那么一二颗,对于其药效,刘权十分惊讶,远胜凝气丸。
一个外门弟子,一月聚力丹,也不过两三颗的程度。
他正是要成为外门弟子,以后每月领聚力丹。
而李观云身前瓷瓶这几颗通力丹,乃聚力丹升级版,品级也不像是内门弟子领到的下品通力丹。
以刘权的眼光来看,通力丹药力近倍于聚力丹,上品通力丹更远非外门师兄赠予的那些下品聚力丹能比。
也是,想来药长老出手,这通力丹,至少是上品的程度,药效提升二三倍不止。
如此丹药,绝对当得起一句宝药!
见了两个一个惴惴,一个认真,李观云啼笑皆非:“这算什么宝药?”
刘权不信道:“这难道不是药长老赠与李兄修炼的宝药?”
李观云淡淡一笑,轻描淡写道:“不要的话,我等会就拿出去扔了。”
李飞差点跳起来:“什么!”
刘权连劝道:“李兄,药长老的宝药,怎能如此!”
片刻,见李观云不像是和他们开玩笑,刘权一咬牙:“承蒙李兄厚爱,我二人收下了。”
李观云微微颔首,刘权颤抖着手,拿过灰色瓷瓶,刚好六颗,一人三颗。
接住丹药的瞬间,李飞浑身剧震,眼中竟有泪花,哽咽道:“我我我…我李飞,云哥,感激……不尽。”
李观云淡淡道:“不必了,物尽其用,玄武恩仇令是何物?”
李飞恨不能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然而三颗丹药沉甸甸如山一般,竟支吾说不出话来。
李观云竟将药长老赠与的宝药给了他们,李飞心中百感交集。
刘权深吸两口气,珍而重之的收好通力丹。
“李兄,你摊上大事了,玄武恩仇令,是各宗门内部,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时,通过私人斗武来解决的方法。”
李飞缓和几分:“是啊,那南宫师兄,仗势欺人,简直不当人子,云哥,你千万不能上他的流氓当!”
刘权气愤道:“李兄能拖则拖,这玄武恩仇令,若李兄不承认,需要经过宗门长辈审核。”
李飞铿锵道:“一套流程走下来,少说几个月,届时咱们再想办法!”
他虽然心智不坚,摇摆不定,但至少现在,站在李观云这边,与其同仇敌忾!
“原来如此,我以知之,也不多留了。”
刘权面沉如水:“李兄,你千万不能冲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南宫师兄这股风,太大了一些。”
李飞双目圆睁道:“是啊,云哥,听我二人一句劝,先拖着,总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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