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2(); “不过如此。”
“你!”习霸顿时恼怒,一个新晋弟子,怎敢用如此口气和他说话?
习霸低头道:“罢了,强者为尊。”
李观云面色微冷:“你此刻即知强者为尊,方才为何百般挑衅?自认有三分器量,便目中无人?”
不少外门弟子闻言,心下复杂难明:“好犀利的言语,完全不将习霸师兄放在眼里。”
习霸微怒,他自忖只比李观云差了一线,如今认输,当该兄友弟恭,给他颜面才是。
习霸恨声道:“你占我位置在先,我岂能忍气吞声。”
李观云冷道:“是吗?”
“这……”
习霸这才审视自己的内心,也无非是觉得李观云不知天高地厚,准备出来杀一杀他的威风。
吴书他自然知道,何鸿风的手段他大概了解,半推半就,出面而已。
没想到踢到铁板上面,成就了李观云,一时间颇为后悔。
“是我听信小人之言。”
目光有意无意间,望向内门弟子的方向,更在何鸿风身上剐了几剐。
何鸿风已然麻木,而不少内门男弟子,俱皆苦笑。
谁能想到,这姓李的新晋弟子,会这么硬?
李观云也放目去,道:“一群鼠辈!”
新晋弟子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话?
“嘶!”外门弟子,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哪怕李观云有败习霸师兄之力,但这句话,就有些骇人听闻了,那可是天莲派上下内门弟子啊!
余秀粉面薄怒:“大师姐,真该教训教训这小子。”
何鸿风眼前一亮,还有操作机会,却见白莲微微而笑,哪怕此刻的他心如死灰,也不禁怔住。
“两人在宗门斗武之外比斗,损坏天莲广场,伤了几许莲花,三日内,修缮完毕。”
一众女弟子本来有点生气,见大师姐避而不谈,甚至一笑,心中嘀咕,难道他真的受大师姐的看重吗?
白莲起身离开,女弟子们也去得七七八八。
一位一直冷眼旁观,背负长剑的师兄开口:“何师弟,如你所传,这个小子,有点狂霸。”
何鸿风惊道:“南宫师兄!”
场内,闻得大师姐不咸不淡的惩戒,李观云扫了习霸一眼:“由你所坏,自己处理。”
习霸瞪眼,明明是叫他们两个一起修缮。
然技不如人,习霸倒也几分武者之姿,没那个脸皮去撒泼发作。
待到李观云离去,新晋弟子和外门弟子们,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暂且恢复了几分。
“入门三天,就能和内门弟子争锋,关键是还真将习霸师兄击败,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啊!你还真掐!”
旁边人一个白眼:“说起来,他殴打万师兄,不给何师兄面子时,我还觉得此子狂妄,此刻……一言难尽!”
“各位师兄弟,努力修行吧,甲上资才,不可用常理看待,我们那里比得了。”
一群外门弟子,摇头晃脑,渐渐四散。
刘权在其中,听得私语之声,也不由感慨,人与人之间,差距何其之大。
新晋弟子们,却出奇的默然,憧憬者有之,嫉妒者不乏。
李飞满口苦涩,下定决心,李观云必然是他生命中的贵人无疑!
三人同住一屋,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现在回去,定是要表露心迹!
见往日对他敬畏有加的外门弟子,不曾多注目一眼,习霸面上青红交加,暴喝一声:“吴书,给我滚出来!”
如惊雷灌耳,新晋弟子无不惶恐,李观云能败习霸师兄,但对他们,习霸仍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四散的外门弟子,同样如此。
闻得此言,纷纷散开,显出人群中畏畏缩缩的吴书。
吴书强笑一声,连忙一溜小跑过来:“习霸师兄,您有何吩咐。”
“妈了个巴子!把老子坑死了。”看着吴书的笑脸,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习霸越想越气。
抡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是一个大逼斗。
吴书原地转了一圈,口中还掉了颗门牙,偏偏不敢有丝毫不满,赔笑不已。
众人见此,自是鄙夷。
“三天之内,莲花重新种上,雕栏石板也给我修好,不然的话……”
吴书漏风门牙,打包票:“是,保证完成任务。”
习霸冷哼一声,幸好只是伤了天莲池外围的普通莲花,不然他内门弟子,也有得罪受。
视线中习霸的身影渐渐消失,吴书心中气苦,捂着门牙,不住嘶气。
看了眼习霸造成的破坏,心惊之余,暗自发誓,迟早有一天,要让何鸿风、习霸、李观云,刮目相看!
又听到偶然传来的几声嘲笑,吴书怒目:“你们什么身份,也敢嘲笑我!”
话音未落,门牙更痛,连忙捂住,笑声不绝。
入夜,李飞来到居所,只看到刘权一人,讶然道:“云哥呢?”
“李兄啊,他搬到别处去了。”
刘权却是意料之中,李观云虽还是新晋弟子,但成为内门弟子,不过时间问题。
李飞好不郁闷:“这,唉!”
刘权猜到几分,笑道:“飞哥,李兄乃池中金鳞,你我能和他同住一段时间,可惜缘分仅此而已。”
李飞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心中又下定决心,没有贵人又如何?
他李飞,乃是李家村天才子弟!
定要悄悄努力,有朝一日,惊艳所有人!
李观云换了一处单独的宅院,在天莲派中,这是只有内门弟子和长老才能享受的特权。
内门弟子,无不是十脉武者往上,长老身份,多半是先天武者。
到达这种境界,修炼的速度有所放缓,对于环境也有一定的要求,清静一些,总是不会错的。
李观云这新宅,从窗台望去,能看到广场,也能看到天莲池,环顾左右,独此一处。
深夜之时,余光一瞥,雕栏石板,大抵修缮完毕,缺失的莲花,也补种上去。
弯月之下,一池莲花摇曳似舞。
李观云不无惊奇,习霸五大三粗,没想到干起活来还十分精细嘛!
正欲收回目光,却见一人飘然而来,皎白月华浴面,映出莹润光泽,中心天莲摆动,好似欲拒还迎。
她立在拦边,妙目流转,恍惚化成一朵盈满月光的白莲。
若有所觉,目光望来,有相邀之意。
李观云吃了一惊,他知道自己魅力之大,震古烁今,足以惊死八百头大象!
但对于白莲,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男欢女爱对她来说,是一种亵渎。
施施然来到天莲池边,正欲开口,白莲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吐纳之间,缕缕白莲之气凝成雾状。
李观云观雾中之人,经脉运转隐约可辨,瞬间了然。
那是白莲大法下三重,第二层的修炼法门。
传下法来,白莲立于雕栏之侧,放目中心那一亩天莲,不言不语。
李观云并不意外,也感受着天莲池中心,冥冥中传来的一缕召唤之意。
修成白莲大法之后,方才发觉,感悟那缕意蕴,有助于白莲大法的修行,便也明白她为何每夜在池边驻足。
隐隐约约,闻到几丝嗡鸣,李观云眉头一挑,这是召唤的来源吗?
极目望去,发现在天莲花盘中忙碌,斑斑点点的金点。
再回首,人已消失不见。
李观云下意识仰望弯弯月牙,又转向中心处盛放的雪白天莲。
何方,为归处?
……
莲华山山势奇高,达数千丈,一面为路径,三面为断崖,壁立万仞,深不见底。
在东面断崖的某个节点,横生一颗形状崎岖的歪脖子老树,扎根断崖。
树干虬扎如龙蛇,树皮粗厚如龟甲,枝叶浓淡有致。
老树上,挂着一人。
晚风带来几许清凉,陈凡幽幽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抱紧树干,自言自语:“我没死。”
“靳师妹,天莲派!”转瞬间,泪流满面。
直哭成个泪人儿,又低声叫骂,骂天莲,骂自己。
“我陈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靳师妹,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陈凡胸口起伏,手脚并用,坐在树干上。
底下悬崖深不见底,头顶乌云层层叠叠,一时间,如同放逐到天外,举目无依,令他的心脏狠狠一抽。
被困于此,与死何异?
一盆凉水,让心情瞬间冰寒,腹中咕咕作响,陈凡打起精神,发现那老树绿叶间,有点点红意。
“这是?”陈凡一惊,摘得一颗,吃得一口,口齿生津,腹内饱满,内息急转。
眨眼间,他五脉武者,突破到六脉。
陈凡身躯狂震,见老树上还有大大小小数十颗果子,他吃下一颗,顿时知道这乃是天材地宝!
“朱果!百年朱果!”
朱果已是难得,百年朱果,一颗千金难求。
“哈哈哈哈哈!”陈凡纵声狂笑。
又吃下两三颗,境界突破,心思电转,纵有一树百年朱果,受困于此,也是龙游浅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沉思间,身下隐有一抹红光闪烁,陈凡连忙倒挂树上。
百年朱果树下三五米处,有个不大不小的洞穴,洞穴前方,凸出三尺平台。
“难道说。”陈凡心脏狠狠抽搐,他未入天莲派之前,也看过一些世情小说。
此刻,跳崖不死,歪脖老树、百年朱果、平台洞穴,四者合一,岂非天地惊,鬼神泣!
陈凡好半晌才平缓心跳,手抱老树,轻巧一跳,立于洞前。
红光大放,血气扑面!
……
天莲派,长老堂,灯火黯淡,天莲派大大小小十数位长老,基本都来到堂中。
首位一人道:“除却寥寥几位,大概到齐了,三长老怎生不见?”
“三长老称身上有疾,不便前来。”
首位人面色变了几变:“罢了,不来便不来,在我天莲派,是委屈了他。”
众人默然。
首位人又道:“玄武国大变,天莲师姐与易师兄下午已经出发,少则一二月,多则年许。”
有长老道:“我天莲派与弥陀山,同皇族关系极近,不得不前去助力。”
“三月后新晋弟子考核、宗门斗武,天莲师姐,都托付与白莲师侄,师侄毕竟年轻,还需我等多多指点。”
“大长老所言甚是,新晋弟子考核,关乎到我天莲派新生血脉,不可不重视。”
“一年一度的宗门斗武,更是重中之重,白莲师侄,怕是难以把握。”
大长老道:“也要为一年后的武道会准备,唉,皇族之间,出此意外,着实让人猝不及防。”
“令狐师侄,闭关数月,想必也已将白莲大法修炼到高深层次,宗门斗武必定大放异彩,说不定能成大师兄。”
“劣徒而已,谈不上大师兄,比不上易师兄爱徒萧师侄,更远不如白莲师侄。”
“大长老谦虚了,白莲师侄,自然是不出世的奇才,不过和萧师侄相较,却是不在其之下。”
有长老道:“大长老,新晋弟子中,有一李观云,入门三天,已能与内门弟子争锋,更得传白莲大法。”
这时有个熟悉面孔,毕长老道:“此子是我带上山门,甲上资才,心性极佳。”
大长老笑曰:“掌门师姐已有授意,他不得白莲大法中三重,一介弟子而已,可为令狐磨刀。”
堂中气氛尚且和睦,如同村中长辈闲聊,然隐露的一丝气息,却令人心惊肉跳。
先天高手,不下十位。
先天高手,十二正经大圆满后,感应奇经八脉。
既然号称奇经,自然是玄之又玄,感无所感,大部分大圆满的武者,都不知先天之门何在。
成就先天高手,内力化真气,对于先天之下,可谓是降维打击。
此等境界的武者,已经有开宗立派的资本,在寻常人眼中,乃是一代宗师。
至于真正的宗师武者,哪怕玄武国尚武成风,普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接触的到。
……
第二日,李观云得第二层心法,正是突飞猛进之时,有人却来敲门。
门外,是一员外门弟子:“李师兄,我师父说有事情和你商谈。”
李观云奇道:“你叫我师兄?”
马师弟不好意思一笑:“以李师兄的能力,我虽然是外门弟子,但迟早也得叫你师兄。”
又补充道:“三月之后,宗门斗武,李师兄成就外门弟子,我觉得信手拈来。”
“你师父是哪位?”
“文长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