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2(); 鬼杀队本部,珠世的到来,在柱里面,已经算是半公开的消息,有些柱十分不满。
毕竟鬼杀队杀鬼而生,但本部却接纳了一个鬼,饶是动摇鬼杀队剑士的根本信念,但产屋敷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他是鬼杀队世袭的家主,权威很重,鬼杀队上下,大体是信服他的,在他口中知道珠世对付无惨起到的作用后。
即便有几个不满的柱,也乖乖闭上嘴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众人心里都清楚。
而产屋敷家族,财力极为雄厚,珠世的灭惨药剂,已经研发成功,得到这财力的支撑,对于药剂材料的搜索,就不再是难题,要知道,灭惨药剂的材料不仅繁多,而且一部分都很贵重,没有财力是万万不行的。
按照珠世的估计,灭惨药剂对上弦生效,只需要一个试管,但对于无惨,还要继续浓缩原液,让效力增加。
当然,这里面的关节,李观云不懂那么多,回来之后,直奔为珠世建立的研究室,将上弦变人的情报告知。
“很好,那说明我们的药剂已经成功,接下来的时间,我会继续浓缩药剂,另外,希望得到蝴蝶忍的帮助。”
珠世精神大作,数百年的大仇即将得报,她这段时间,几乎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精粹灭惨药剂的事情。
“当然可以,那我预祝珠世小姐,早日研制出对付无惨的浓缩药剂。”李观云自是答应下来。
“你问我就行了,我不就在这里站着,你问他干什么?”蝴蝶忍发表意见,她可是一直都在旁边站着的。
“抱歉,我看你……”珠世连忙表示歉意,蝴蝶忍也不是怪罪,只是发发牢骚,有点小不满,都还没过门呢!
珠世面露笑容,和她一起研究药剂的时候,蝴蝶忍是十分严谨而具有探索精神的,完全不像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但如果李观云在旁边,蝴蝶忍这一举一动,真是叫她不敢置信,好在也见过几次,珠世慢慢适应了。
而方才询问李观云,却是珠世自己的古老思想作祟,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的关系,那一个家里,自然男人做主。
李观云望着蝴蝶忍脸上显而易见的不满,知道那是故意流露出来给他看的,小忍性子就是这么别扭。
不然的话,她身为鬼杀队的虫柱,怎么可能一点城府都没有,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天天闹腾来闹腾去?
伸出手,贴住那半边如玉脸庞,触感幼嫩,令爱不释手,蝴蝶忍鼻子一皱,正要说话,李观云微声道:“你可不能像珠世小姐一样,夜以继日的工作,如果过几天我看你变瘦了,家法伺候。”
“呸,不要脸!”蝴蝶忍恶狠狠的盯着他,顺便钳制住他摸脸的手,贝齿微露,在他虎口上轻轻咬了一口。
李观云一笑,又交待几句,便离开了实验室,方才进来的时候,产屋敷耀哉说有事情要和他详谈。
“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珠世小姐,对于浓缩灭惨药剂的方面,我正好有一种培育出的药草,可以用来做个试验。”
蝴蝶忍面上分外正经,叫珠世频频侧目,若非她打过交道,有所经验,不知道的,还以为蝴蝶忍是影后。
“那个先不急,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对别人是一副模样,对他又是另一幅模样呢?”珠世好笑道。
这一点,其实不仅是珠世,鬼杀队其他剑士,同样不能理解,尤其是有幸看到李观云和蝴蝶忍打打闹闹的队员。
甚至怀疑自己见了鬼,在他们的印象中,虫柱大人虽然年纪较小,但和姐姐香奈惠一样,体贴温和,认真不苟。
“因为他是个坏家伙,不能对他太好了!”蝴蝶忍顿时破功,又马上恢复,言之凿凿道。
“忍是只把自己少女的一面,展现给他看,我猜的对不对?”珠世心中一笑,她却是见多识广。
虽说这五百余年,多是在钻研灭惨药剂,但珠世也历经过人世,甚至有过丈夫和孩子。
蝴蝶忍对他来说,还是小女孩的模样。
不用太多看,就能瞧出端倪来,所思及此,珠世一笑,毕竟她虽是虫柱,也才十五六岁。
“其实有个时候,温柔一下,会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哟。”
兴许是灭惨药剂研制成功,无惨的末日即将到来。
珠世的内心也不由年轻了许多,此刻竟然贴心的为蝴蝶忍提供过来人的建议。
“嗯,知道了,谢谢珠世小姐提醒。”蝴蝶忍言不由衷的。
因为温柔已经有了姐姐,姐姐的温柔,是刻进骨子里的,不像她,只是和姐姐学习一下。
骗得了外人,但肯定骗不过李观云,说不定她一温柔,李观云会笑出声来。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对李观云温柔,让他吃瘪可是蝴蝶忍的小目标,虽然一直没达成,但目标还是有的。
最后的最后,历史遗留问题,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她觉得这样也不错,每天和他斗两下,浑身都放松下来。
“李顾问可真幸福,会有两个这么在意他的女孩子。”看到蝴蝶忍面上变换的颜色,珠世由衷说道。
“其实都是相对的,有他在,我和姐姐每天也很开心。”这话如让李观云听到,不知道是否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珠世深以为然,又听蝴蝶忍小声嘀咕:“不止两个,他是个花心大萝卜,你不要被他骗过去了。”
珠世捂嘴轻笑,这里面的关节,她就不清楚了,也不准备刨根追底的问下去,她又不是贩卖八卦新闻的。
又隐约听到蝴蝶忍小声数落某人,珠世微笑之余,若有所思,轻声道:“你之前找我,身上…有没有和他说?”
……
产屋敷的居所,景色宜人,李观云刚一出现,屋子门边,便出现一个小鬼:“李先生,父亲恭候多时,请进。”
那小鬼面无表情,偏偏说话恭恭敬敬,叫人觉得有些诡异,李观云信步入内,产屋敷耀哉抬手请坐。
那小鬼也到产屋敷耀哉旁边坐下,他介绍道:“这是我的长子,产屋敷辉利哉,如无意外,会是以后的当主。”
李观云对这种世袭制度,十分的不感冒,不置可否,产屋敷辉利哉一言不发,跪坐在旁。
产屋敷耀哉这时说道:“听说李先生的兵器出现损坏,我鬼杀队却不缺能工巧匠,所有剑士的日轮刀,都是身后锻刀人之村的朋友帮忙锻造,村庄和我鬼杀队,也是数百年来,相互依存的关系,愿为李先生锻造新剑。”
李观云饮茶的手,为之一顿,自古以来,兵器都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是不小的一部分。
鬼杀队的剑士,如果没有了日轮刀,那相当于拔了牙的老虎,对于鬼的威胁,降低何止一半。
所以这锻刀人之村,在鬼杀队内,应该是个隐秘的消息,恐怕只有核心层,也就是各队的柱才能接触。
现在产屋敷耀哉,却能开门见山,提出送他一把精良的兵器,乃至于告诉他锻刀人之村的存在,有些莽撞了。
然而这恐怕也不仅是莽撞二字,此时又是送剑,又是告知秘密,同样是一种诚意,十分有价值的诚意。
他确实需要一把新的兵器,无惨所赠的明剑,裂痕已然密布,恐怕再经历一二场战斗,就会破灭。
他的战斗强度,可谓是极高,都是天下间绝顶争锋,对兵器的压力不小,明剑这难得一见的宝剑,也不能满足。
然而,以上都是李观云的一部分思考,另外一部分,才是真正叫他若有所思,什么叫做‘听说兵器出现损坏’?
他兵器接近损坏,产屋敷耀哉怎么知道?而是谁说出他兵器快要不行的?答案显而易见,是猗窝座说的!
微微而笑,看来炎柱和炭治郎等人,已经将他和猗窝座一战,以及后续的事情,报告给产屋敷利哉。
这并不奇怪,乃是人之常情,设身处地一想,他也会如此去做,毕竟与鬼为友,在鬼杀队属实是耸人听闻。
但现在鬼杀队当主,不仅没有其他的情绪,反而提出送他一把新兵器,更告知锻刀人之村,端是诚意满满。
“当主有心了,却之不恭。”李观云轻抿一口淡茶,笑容不改,放下茶杯,望向产屋敷耀哉,笑道。
“李先生是聪明人,我也不瞒你,杏寿郎确实和我说过,但我不觉得意外,初见李先生,我就觉得你是个不受拘束的人,如果是弱者,那么只能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可李先生的能力,却足够支撑这一份不羁。”
炎柱炼狱杏寿郎,不偏不倚的汇报给他,期间炎柱也很不理解,但产屋敷耀哉却是明白三分。
而相较于人鬼之别,他更看重李观云的实力,这是一个不受规则束缚的人,不能够用常理去限制他。
那样的话,只会逼得彼此心中不快,而听香奈惠以前的情报,此人随心所欲,一个不快,便能拔剑而出。
是以产屋敷耀哉心里明明白白,更没有半点说要以此对李观云如何的想法,正如他所说,李观云有那个能力。
产屋敷笑了笑:“另外李先生也确实不是我鬼杀队成员,自然不会有什么举措,还请李先生放心。”
产屋敷明白,无论他怎么说,李观云都不会在意,但他之所以说这些,是表明态度,态度很重要,诚意的基础。
李观云哈哈大笑,顿时明白了产屋敷的意思:“当主端是好阳谋。”
因为他实力极强,和弦二分庭抗礼,才能有此待遇,而当时炎柱在场,也不敢计较许多。
若是换做他人,竟然敢与鬼为友,可想而知,必然遭到鬼杀队制裁,哪怕不是鬼杀队的人,最好的结果是驱赶。
但产屋敷既然明白,也依然能够容纳下他,容人之心不小,也更看重他身上的实力,是对付无惨的主力。
是以不仅不计较,反而又送兵器,又表示诚意,为的就是让他心服口服,好乖乖去对付无惨。
若是他人,此刻恐怕已经是感激涕零,但李观云想明此节,反而要道他一句好阳谋。
产屋敷耀哉面色平静,目盲而面真诚:“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无惨,不是吗?”
微微一叹,浅尝清茶,轻笑道:“阴谋阳谋,都是有谋,都是设计,我对李先生,不过是以诚待之。”
李观云微微含笑:“好一句以诚待之,来日我必取无惨项上人头。”
他现在,也算是了解了三分产屋敷耀哉的为人,不愧是鬼杀队的当主,能够以凡人病弱之躯和无惨对抗。
产屋敷手无缚鸡之力,却能让鬼杀队众柱信服,能让众多剑士认之为当主,不只靠世袭二字,也有他自己因素。
毕竟这不是普通的组织,每个柱的实力,都是凌驾于普通人,鬼杀队剑士,也有实实在在能分金断石的力量。
这种环境下,人世间的规则,会淡漠许多,失去一部分约束的力量,乃至于渐渐演变成四字——强者为尊。
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个体能够积蓄力量,力量可以打碎规则,万条规则,不如我这一把杀人之刀。
产屋敷耀哉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坐稳鬼杀队当主的位置,要么是谋略惊天,要么确实是做到了心诚这一点。
不说其他,单论这容人二字,就是旁人望尘莫及的肚量,某个鬼王,确实可以过来取取经,不要那么屑。
当然了,产屋敷是城府深还是心诚,和李观云并无干系,他和无惨的仇恨,以及无惨此世最强的实力。
都注定了,两者不可能相安无事,一年囚禁之辱,以及那一个巴掌,李观云不报此仇,心中郁气不能尽展!
所以他要取无惨人头,是自己早就存在的想法,现在说出也不是表忠心,而仅仅是一份诚意,一个明确的态度。
产屋敷耀哉笑道:“我们鬼杀队,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必李先生孤军奋战,毕竟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见李观云茶杯已空,示意旁边产屋敷辉利哉为他添茶,此刻若有他柱在场,多半已经怒目而视。
产屋敷辉利哉可谓是鬼杀队少主,继任当主的存在,谁有资格让他添茶?这种事,应该是仆人来做的。
李观云却不以为意,哪怕这是其他人眼中的僭越,产屋敷耀哉见此,心中暗自点头。
产屋敷辉利哉回来,耀哉轻声道:“李先生可知道,我产屋敷家族,为何建立鬼杀队制服,不杀无惨不罢休?”
“当然不清楚,这里面难道还有别的隐情?”李观云一奇,产屋敷耀哉,这是又拿出了几分诚意。
“不瞒先生,我产屋敷家族,其实是无惨的近亲。”产屋敷窥探一叹,指着自己的脸,疤痕额头,双目失明。
“我这形状,也不是受伤,而是天生的病痛,产屋敷家族的人,一旦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双目失明,身上出现莫名的伤痕,鲜少有人活过三十岁,这是一种诅咒,因为我们的家族里,出了无惨这个异类。”
“还有这种说法?”李观云却是不怎么相信,不过呼吸法和鬼都存在,有个诅咒也不是太例外。
“我知道,这对外人来说很难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无惨造孽无数,他本人却不老不死,这些罪孽,转嫁到产屋敷一族身上,所以我们这一族,世代引领鬼杀队,目标只有一个,消除无惨在这世间的存在!”
产屋敷娓娓道来,如果说谁最痛恨鬼类,产屋敷家族必然名列前茅,他们杀无惨的心念无比坚决。
李观云了解缘由,也就不多留,产屋敷和他商量好千万锻刀人之村的日期,不多时,李观云便离开了次此方。
屋内父子并坐,辉利哉这时道:“父亲,其实你不用和他说得这么清楚,他会杀无惨。”
产屋敷耀哉面色不动:“你也能看出他会杀无惨,不需要其他的言语,那你知道里面有几个理由吗?”
“他受了无惨的侮辱,就注定他会成为无惨的敌人,诚意我认为大可不必,况且蝴蝶姐妹是我鬼杀队的柱。”
辉利哉表情木然,他现在虽然还没有变成瞎子,但两眼空洞无神,竟比自己的父亲还要没有焦距。
产屋敷耀哉欣慰一笑,又很快肃穆的看着辉利哉:“所以我让你多学习,如果没有意外,无惨这次会死,但一旦出现意外,当主要你来做,你还小,纵然聪颖,难免有很大不足,我今天教你的,你要记在心里。”
“谨听父亲教诲。”辉利哉恭恭敬敬道,说完之后,正襟危坐,双目却依旧无神。
产屋敷耀哉自然知道自己孩子的秉性,酝酿片刻,轻声道:“首先你要知道,李观云这种人,和别人不同。”
“他不受拘束,他实力很强,如果他没有实力,大可不必理会,你我更看不到他,但他的实力,不谈鬼类,此刻恐怕已经是天下第一,偏偏他又不受拘束,不能用常理去制约,对于这种人,只有一个字,诚。”
辉利哉点头,产屋敷耀哉继续道:“鬼杀队十柱,能够信服我,但不一定能信服你,而如果将李观云比作一个特例,那么其他的柱,虽有实力,却不如他,也受拘束,如岩柱风柱,他们的不幸,都是鬼造成的,哪怕没有鬼杀队,他们也会去杀鬼,对于这种人,只要告诉他们鬼杀队存在,让他们来到本部,便能让他们信服。”
“另外的,如恋柱,音柱,他们和鬼的仇恨很低,不幸也并非来自于鬼,但都陷入困境,你就需要稍作指引,引入鬼杀队,日积月累,他们认同了鬼杀队的信条,也就能够为我所用,如同落入网中,挣脱不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