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哪里的话,将军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知儿斟酌着说道。
宁氏神色黯然,是啊,只是天下好男人太少,多少女子过的日子都和自己一样。忍一忍,熬一熬,不还是就过去了大半辈子了吗?
只是熬着,太过于煎熬了。她又想到了贺骋那张脸,但永远的高贵,淡然,带着一种睥睨的感觉,她就不信了,这女子长得如此的好看,也不知道沈昨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晁沛。
她闲来没什么事情,想了想,说道:“走,知儿,我们今天去昭王府坐坐。”
自己男人被谁算计了,后果如何,她可不先去操心。她知道的,那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可以,可若是无情的时候,他的心可以比那冬天里面的寒冰都还要更凉。她知道,只要这人被晁沛查询出来了,绝对是逃脱不了一个死字的。
知儿说道:“夫人,将军才刚刚被狗咬伤了,您不在家中伺候,还有时间去别人家,到时候怕是会被人在背后议论的。”
宁氏嗤笑了一声,半点都不在意:“这么多年,我在背后受到的嘲笑还少吗?你啊,也太小看我了,我可半点都不在意。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我费心费力的去遮掩的事情。”
可关键是的......将军还对人家有其他的心思呢。
宁氏似乎是读懂了丫鬟心里面的想法,然后说道“那不是更好,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说道我的,只会觉得我做得好,毕竟我和他关系不好,人家有心的才会动心,没心思的那也不会在意不是吗?”
知儿......行吧,不得不说自己自己在猜测将军的心思方面,好的从才猜测不对,但是那些不好的,却是分析的条条是道,完全有道理的样子哦。
宁氏去了大街上,买了点镇上最好的那家糕点铺子里的招牌点心,然后才去了沈府。
外面的情况,已经是大好了,除了有钱人害怕没有结束的疫情之外,其余的百姓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恢复了往常的那些生活。毕竟人总是要生活的,如今春暖化开,百姓们总要开始为春耕做准备了。
宁氏带着丫鬟在大街上步行,距离并不是多远,两人都不是什么讲究的人,自然没有选择坐马车。就这么优哉游哉的去见贺骋。
等到见到贺骋后,宁氏热情的把贺骋仔仔细细的瞧了瞧:“过了个年,妹妹的起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看看这皮肤光滑白皙的,说是欺霜赛雪,都不为过,当年您在京城的时候,我在这小地方,都知道妹妹长得好的消息。”
贺骋闻言,有些的羞郝,说道:“这冬天都没有怎么出去走动,白些也是正常的事情,晁夫人看着精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可是有什么喜事?”
说完了,贺骋才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晁沛被疯狗咬伤了的事情,莫不是这件事情?可随即的她在心里面觉得,应该不至于,这晁夫人看着是个爱憎分明的性格,还不至于自己丈夫被狗咬了,反而幸灾乐祸的。
宁氏看了一眼贺骋,“这转眼我和妹妹都认识好几个月了,妹妹都还是和我如此的生分,连句姐姐都不愿意叫,我可真是伤心难过啊。”她边说边看着贺骋的脸色。
见到贺骋脸色更红了一些,她知道对方脸皮薄,这才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脸皮薄,也叫不出口,我年纪长你许多,当你一声姐姐已经是我占了你便宜了,你不叫,那就不叫吧,我们各论各的,也还是挺好的。”
岚风觉得这宁氏也不似第一次看着那么的嚣张跋扈,如今相处下来,也觉得像是个长辈似的,陪伴自己家主子说说话,也挺好的。”
“多谢晁夫人理解。”贺骋温和的说道。
宁氏这才想起来刚刚贺骋问她的话,说道:“也算是好消息,我家那口子准备把孩子送到军营里面去,男孩子跟着父亲相处,怎么也要比跟着我好太多了。”
贺骋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女孩子跟着母亲还好,男孩子总该在军营里面多加打磨历练才好。”
“你这是在做针线活吗?”宁氏半点也不见外,虽然说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但确实是个很单纯的人,爱憎分明,心眼也能够一眼看到底,这么相处了两次,贺骋也不知不觉对她放下了防备。
两个女人之间相处,说的也是些内宅的事情,没有牵扯到男人身上去,也不至于有什么不方便的。贺骋点了点头,说道:“是,只是我针线活不好,被家里面的人取笑了好几次了。”
宁氏凑了过去,看了看那绣棚上面的图案,一脸认真的说道:“哎呀,这不是小狐狸吗?看看这花样多好看啊。”
贺骋.....只觉得有点扎心。
岚风上牙咬住下嘴唇,才让自己没有笑出来。自己主子这是又被人给扎心了。
毕竟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人真正的猜到过到底是什么动物。
岚风抿了抿唇,才说道:“晁夫人,我家夫人绣的是只老虎呢,你在看看,这是眼睛,这是额头上的花纹,这是......是不是像多了啊?”
宁氏哽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是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了。她也不尴尬,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呀,还真别说,是像了许多。哎,你还算是有勇气的了,我这三十多年,拿着绣花针就没有坐上过半个时辰的。绣花这事情太难了。”
贺骋摇了摇头,把刚刚的打击给抛到了脑后。“姐姐这可说错了,我本来都打算放弃了,可是在家中实在是闲的无聊,只好用这个打发时间。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来,说不定下次你看到我的时候,我的技术就已经好了很多了。”
宁氏听了,只觉得佩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