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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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今天这事解决的这么快?”

    有好些人,准备看戏,结果发现瓜还没吃,人就给丢出去了。

    “好不容易等了一个月,这么快?”

    “这波有点不行呀,刚刚他说谁的儿子?”

    “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的儿子,表现太拉跨。按理说不止这么点手段呀,刚不还有帮手吗?”

    “喝酒去喝酒去,好戏结束。”

    云仙楼许多人散去,脸上甚为可惜。

    云仙楼的人可是大大松了口气,还好这一次没拆家。

    说起来她这云仙楼还真是没排面啊!

    打架都往这里窜,几个意思。

    “侯爷,一月不见,灵月想你。”

    “呵呵,别离我这么近,你有些热气,别离我太近。”云星河手端灵液退后两步。

    哪知,明艳娇媚,身材纤弱的美丽女子又欺身而进。

    她抿着诱人嘴唇,眨动一双明眸,狐狸眼简直勾魂夺魄,能把人的魂儿带走。

    她今日的打扮惑人,烟纱散花裙散发淡淡清香,飘入鼻中,一席红纱,柳腰轻摇,美艳动人。

    身姿曼妙,肌肤洁白如玉,手臂如嫩藕。

    “热?”灵月楞了一下,淡淡凉气从她身上冒出,笑容如月牙般好看。

    云星河嘴角抽搐。

    拜托,您是花魁,不要这么自降身份,给别人看到不好,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望着灵月火热的眼神,想把他吃下去的模样,云星河双手下意识抱住了胸口。

    你不要过来啊!

    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再过来,我报官啦!

    你喊啊,你喊啊,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我的天,我也有些忍不了了!”

    不远处有人看到心中女神,灵月花魁居然和那小子那般亲密,怒火蹭蹭蹭上头。

    一个个按捺不住满腔愤怒。

    “我想打死他,亦或者被他打死,诸位,助我!”

    “别,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同伴们拼死拉住他,也顾不上什么富家少爷贵态。

    众人额溢大汗,好家伙,你这冲动,咱们全要凉凉。

    越想越气。

    “可算是明白高芝元什么感受了,我也想揍他!”

    好几伙才子少爷们,看到两人卿卿我我,真受不了。

    有人表示要上去给云星河一个教训,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做本少的威风。

    结果他愕然了,因为他身边一群公子少爷,居然视若无睹,都不拉他。

    “我靠,你们好过分,也不知道拉我!”

    众人懵逼,为什么要拉你,你不是要去给暴打云星河,我们双手双脚赞成?

    他更懵逼,表面兄弟啊!

    半响,他站在那里,尴尬的要命,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脑门发黑。

    气鼓鼓坐回来,狠狠饮一杯酒。

    “啊!气炸了,刚刚他和灵月花魁共饮一杯!花魁的唇温还在上面,那岂不是岂不是!啊!我不活了!”

    “他还摸灵月花魁的手,我受不了,我不能再看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打他!”

    “我也是。”

    心态炸裂,一群士人才子呜呼,少爷公子心胸绞痛,吞了几颗急救丹丸,降降压。

    “这小子定然是有什么妖术,不然凭他一个什么八品小官,灵月姑娘能对他这般!”

    “就是,就是。我在云仙楼这么多月,从未见过灵月花魁对谁露出过好笑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凭什么对他这样!”

    “我气不过,诸位兄弟,谁跟我去揍他一顿。”

    “别别别,此事从长计议,咱们等他走夜路,给他一板砖,丢臭水沟。”

    “顺便把他衣服拔了,丢在菜市场,让他出丑。”

    “咦,有道理,此计甚妙。”

    “两位兄台叫什么名字?在下结识一二。”

    “不才,卧龙。”

    “不敢,凤雏。”

    “嘶,我有卧龙凤雏两位兄弟,甚为美哉,何愁大事不定,天下不安!”

    有人忿愤,独自和闷酒,甚至也有气不过直接走人。

    自然也有才子俊杰们低眉:“灵月花魁怎么对他这般?”

    “许是贪慕虚荣呗,毕竟人家是侯爷,名声在外。纵然只是八品,但盛世侯爷,何其难得,若非年轻,提升不止于此。即便如此,人家也是将来贵胄之身,前途无量。”

    “这话我不爱听,不是没有侯爷相爷之子,亦或者世子小王爷倾情。”

    “来头地位比他高比,也没见灵月花魁假以颜色,无外乎都是冷冰冰。”

    “那你说,这是什么情况呢?”

    “兴许是妖术?”

    “这……”

    “这不可乱讲呀。”

    “镇妖司人,会使用妖术怎么了,说不定他还被夺舍。”

    “这话不能乱说。”

    周围好友赶紧捂住他的嘴,被镇妖司听到了,可真的要发怒。

    人家为大隋斩妖除魔,守护太平,结果你们不但不感恩,反而说人家是妖魔。

    这可是大事。

    就像守卫国土的士兵,在边境守卫疆土,死在战场者不计其数。

    活着的人回来了,结果你说人家投敌叛国,是内奸。

    否则,怎么那么多人死了,你活着回来了。

    这士兵能忍?将军能忍,忍受这种污蔑?大将军能忍?能受这种气。

    我的人,在外面拼死拼活守护你们,你们污蔑我们。

    这可是要闹出大事,说不定镇妖司都要彻底爆发,上奏圣皇。

    说话那人也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他也是一时生气说出这话,当然也知道后面影响有多么大。

    而且中伤的还是新晋贵胄,风头正劲,大名鼎鼎的侯爷。

    “赶紧走走走,别待了。”

    “走走走。”

    这群人也纷纷离开,冷汗都出来了。

    讨论的不仅仅是一两拨,云仙楼还有好些人呢。

    有些人并不认识云星河,得到好友介绍,少爷们一个个都瞪大眼睛:“我离开京都,前往燕地不过三四月,这京城居然出了这么多大事?”

    不仅是他,很多人公子少爷表情也相差不少。

    得知此消息,都是没脾气。

    “可不咋地。”

    “真是太刺激,啧啧,太可惜,我都没在。不过那位云侯爷倒也刚猛,真豪杰也!”

    有人想到那般盛景,心中豪情一时之间油然而发,万般敬仰。

    “谁说不是,就这拯救武东郡千万黎民,搁我们身上,谁有能力抵抗湜河龙王和湜河水族。”

    “他肯定是借力了,肯定是鹏王留下的后手。”

    有少爷冷叱不屑,穿着十分华丽,手持折扇,面容中有很不舒服:“他只不过是碰到了运气而已。”

    “切,别管这么多,换你行吗?”

    “对啊,就算鹏王要帮他,那也得人家自身有能力。你爹不是平荡将军,你娘是东乌学院秉笔才女,可你混出了个什么名堂?”

    “我!”

    那少爷被说到哑口无言,满脸通红

    “真以为换你你就行?自己究竟是什么样,难道每个x数?”

    “你上去,也没个软用。”

    那人气呼呼,别提多郁闷。

    众人分为好几拨,一有赞扬云星河。

    认为这个侯爷名副其实,这放自己身上,自己肯定不行。

    还有不认可,认为自己上自己也行,他就是碰巧,运气。

    也有认为云星河有些能力,但更多是鹏王定语道长相助,认为就是有后台的家伙。若自己有鹏王支持,未必不能做的更好。

    更有对云星河不屑一顾,跳梁小丑闹腾。

    “云侯爷,灵月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来房间替人家看一下。”

    “不舒服找郎中啊,我又不会治病。”

    云星河翻白眼,这妖精就是事多。

    镇妖司众人推杯换盏,闹腾到深夜后,纷纷回家。

    云仙楼喝两口小酒还问题不大,可是想要睡一觉。把李西瓜卖了可能也没那么多钱。

    众人盯住云星河,可以考虑把他卖了。

    下楼时,云星河看到织蝉姑娘。

    织蝉给云星河微微行礼:“云侯爷。”

    “叫我云校尉即可。”

    云星河可是有点数。

    “不敢,云侯爷的事迹,小女子可是如雷贯耳。”织蝉也是一个十分貌美的姑娘,金钗琅玕,锦绣罗裳,明珠交玉体,五官迷人,皓雪凝脂。

    为人说话也很温柔,知书达理,广受喜爱。

    织蝉玉手捧书卷,左手拿着些灵果,灯火下交相辉映,美轮美奂。

    她是云仙楼银牌,其实以她的容貌与人气,完全可以称之为金牌。

    只是她并不进阁,云仙楼限制,又有那些进阁的金牌压制,所以只是个银牌。

    云星河从她身边错身而去,摘了几个果子。

    只见织蝉回到她的香房,云星河似乎看见闪闪烁烁的人影,看其身影应是青年书生,长衫纶巾。

    云星河收回目光,没有过多关注。

    窥探隐私什么的,他可没有兴趣。

    云仙楼不进阁的姑娘有很多。

    但你才气惊人,有震世是文华,未尝不能得女子倾心。

    其实云仙楼与教坊司有很大关系。

    教坊司是被处罚官员的妻子、女儿,被视为奴,纳入贱籍世代连坐,世代受到非人对待。

    圣皇登位后,太子觉得其极为不仁,上书废除,对于犯错官员家属做出其他处理。

    圣皇点头。

    有些有亲戚可以投奔便往亲戚而去,有些孤苦无依,便寄生与云仙楼。

    朝中为官,有政敌,也有好友。

    当初无能为,后来身居高位,将女子从云仙楼接走。

    有些女子刚烈,誓死不从。

    当初云仙楼便以不进阁的规矩来保护她们。

    云仙楼对待她们十分不错,出去她们也承这一份恩情。

    这也是云仙楼无人敢惹的原因之一,天知道有多少人欠其恩情。

    但这个不进阁也被发扬光大,许多心中有傲气女子,才女,纷纷如此。

    进入云仙阁,有是主动,但大多数都是无奈。

    夜晚的云仙楼更为霓虹璀璨,中间镂空,光芒映着银杏直耸云端,全城都能望见。

    云仙楼确实是大兴最繁华地处之一。

    “侯爷此行当真是名动天下。”一女子走来,竟是玲珑,阿娜多姿,摇曳生风。

    “记得初见侯爷时,还是个镇妖司小校尉。如今一月过去,竟然成为大隋明亮新星。”

    “许久不见,玲珑姑娘倒也更加美艳动人了。”

    云星河看着她,淡淡笑着。

    玲珑掩嘴,朱唇玉肌,芙蓉如面:“侯爷快别夸了,要不然我得被灵月折磨咯。”

    云星河抬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灵月出现了他对面走廊,看着他们。

    触碰到云星河的目光后,小嘴微微一翘。

    “多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姑娘一样。”

    云星河摇头,内心自语,说好的高傲冰冷呢,人设塌了呀。

    “如此年轻封侯,除了杨清世子,恐怕只有侯爷了。”

    杨清,当年镇国公杨玄灵从北伐子地带回来后,便认为义子。

    镇国公可是大隋朝的大功臣,更与圣帝同族,不仅是好友,肱股之臣。

    光看其封号,便知晓其人不凡。

    妖族最高封号郡王,人族最高封号,便是国公。镇国公更是所有国公中的第一人。

    “侯爷将来前途无量呀。”

    玲珑眼眸眨动,若非年轻缺少资历,恐怕封赏远不止此。

    因为年轻被压制,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包括许多考试时,有些学生过于年轻,便会被考官刻意打压。

    一块好铁,需要千锤百炼,方能成器。

    当然,也不乏是金子,面对考官打压,依旧逆天而上。

    当年的五位状元,莫不是如此。

    “告辞,侯爷以后常来。”玲珑微微欠身,转身告辞。

    “聊什么呢,侯爷深夜好兴致。”

    灵月来了,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唇如花瓣,娇嫩欲滴。

    携阵阵香风,走到云星河身边。

    “就随意聊两句。”

    灵月一双媚眼发光:“还要不要……来?我这次可以更好。”

    云星河摇头:“下次吧,今天折腾的你够呛。”

    刚刚路过的李西瓜们听到这句话,又偷笑起来。

    云星河扫了他们一眼,他们假装没看到,直接走人。

    “哦。”灵月的眼眸中,似乎有些落寞,心中在想,这是嫌弃我了吗?

    “我送你回去吧。”

    “送我回去。”灵月露出一副小女儿姿态,拉着裙角,扭扭捏捏,樱桃红嘴却开心的不像话:“就这么几步路,我自己就行。”

    “那好,我就不送。”

    看着云星河真走了,灵月傻眼了,我,我,我……就矜持一下。

    你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清晨,云星河早早便离开了,灵月眼中万分不舍,在门口挥别。

    “不用这样,云仙楼离镇妖司才几步。”

    尽管云星河这么说,还是一脸不舍。

    织蝉带着一个男子离开,脸上洋溢幸福与美好。

    灵月看到这一幕,眉头一些轻蹙,她自然也见过这个男子与织蝉在一起多次。

    “织蝉妹妹,此人恐非良配。”

    织蝉温柔一笑:“江公子虽不如侯爷那般有吞吐天地,英雄盖世,文韬武略,但也算小有文气,才华惊艳。”

    见她这么说,灵月并未多说。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好在眼里也是好的。

    苗府。

    高芝元怒发冲天,直接敲打黄山木桌:“我被打了,此事不能这么算了。”

    此处书架一排一排,与摆放精致的兵器遥相呼应。

    在高芝元面前是个中年男人,脱了铠甲,放于兰锜。走向木桌他在静静看书,扫了高芝元一眼。

    “不然呢?”

    “我可是侍郎之子!”

    高芝元气愤不过,出生优渥,从小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有雨。

    一直以来,都是只有自己教训别人的份。

    如今被别人欺负了,找家里人,居然不为自己出头!

    “若是今日这个场面不找回来,日后这在京都众多公子眼中,我还有什么脸面!”

    高芝元几乎怒吼,想象当时所有人看他的场面,他连就发烫。

    中年男人嗤笑一声,端起书来看:“你是侍郎之子也白搭,这人惹不得。”

    “关键,我挨打那就白挨了?”

    “你要是死了,我还能帮你闹腾闹腾,但关键你没死。”

    高芝元直接直接炸开,跑到中年人面前张口大吼:“老舅,你可是我亲老舅啊!爹可能不是亲的,但老舅一定是亲的,你就这么咒你大外甥。”

    “老舅,您可是朝卫将军,可调动栖云山兵马……”

    “停,你别坑我啦,老舅这个真没法帮。还调兵马,无故调兵遣将,是何居心,想要造反?”中年人眼睛一瞪。

    “高芝元,你打心底说,这么多年老舅待你薄吗?你难不成想看到舅母没有丈夫,诗儿词儿没有父亲?你母亲没有弟弟?你忍心老舅这么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你肯定不忍心是吧,所以赶紧滚吧!”

    “我……”

    “没见你爹都躲起来,不想见你吗,你别来霍祸我了,赶紧走,别天天整些幺蛾子。”

    “哎哟,老苗,你怎么成这个样子,有必要害怕吗?”

    中年人对他说:“你刚回京城,不知道里面的缘由,我给你讲讲讲……”

    “我去,那家伙这么猛!”

    高芝元傻了,越听越是满头大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诸大山门的弟子们还在刑部受刑呢,他没事人一样明晃晃。”中年人躺在椅子上,撇了一眼他。

    “嘶。”高芝元汗如雨下:“老舅我知道,我知道,不会招惹。”

    “此前也没人和我说里面的头头道道啊。”高芝元悔不当初。

    “要不要我去给他赔个礼,别让他给惦记我了?”

    “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不挺猖狂?”中年男人调笑看着他。

    “我不是不知情嘛,老苗你也真是的,不早给我说。”

    中年男人翻白眼:“你一回来便一头栽进云仙楼,我有机会和你讲吗?还有,云仙楼是你能去的吗?一天天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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