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自己的独子活下去。
还是让自己活?
这个问题,候盛不敢想,也愿意去想……
将车门拉上来,候盛重新坐在靠椅上,脸色复杂的看着高林道:“为什么找上了我?”
“你是他们当时的老板。”高林睁眼淡淡道:“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你们这些人之间,就你混的最差。”
听到这话,候盛的脸色有些难堪,但是努了努嘴,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们这些人现在范福赚的钱最多,人脉也是遍布整个绿城,其他几个人虽然没有范福做得好,但是也都是小有身家。
混了一辈子,反倒是候盛自己穷困潦倒,天天被要债的人堵门。
“而且还有一个关键是你讲情字。”
“情?”候盛有些惊愕,没有想到旁边的冷漠男子会说出这种话。
“对。”高林冷声道:“据我得到的消息,当初范福那些人起飞,都是你一把手推的,甚至你自己将人脉都介绍了出去。”
“最后反倒是让那几个人够上了关系,直接越过你开始发家。”
听到高林的话,候盛扶了扶眼镜框没有说话,当初那几人崛起,确实是他一手推动的。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养出了几个白眼狼……
“今天找你,是给你一个救赎的机会,同时也是做一笔交易。”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交易。”
候盛摇了摇头,反应过来道:“不管你怎么说,打/生桩的事情纯属谣言,我不可能拿我的命陪你玩。”
“至于你说的左佑的事,如果他真的承认,最后又找到尸骨的话,我无话可说。”
候盛不是傻子,刚才被高林的话弄的有些慌张。
现在反应过来,候盛并不觉得左佑会出口,只要说了这事,大家都要完蛋,谁会为了赚点钱,让自己进入牢狱中?
换一句话说,哪怕是左佑有可能告密,他候盛只要一下车,跟其他几个人商量一下,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哪怕是心里恨死那几个白眼狼,但是候盛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范福确实有实力,或者是有能力让左佑不敢吭声。
察觉到候盛的语气变化,高林冷笑一声道:“你有恃无恐?”
“谁给你的底气?范福?”
避开如同针扎的眼神,候盛坐在车内不说话。关于自己的生死,打死他也不可能说出去。
车内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高林心里也有些棘手候盛的软硬不吃。
有些事情不是说用暴力就能解决的,就像现在的候盛,只要给高林时间,想让他认罪很简单。
就像之前说的,跟政/府申请改造,直接花点钱将彩虹桥改造,将那些桥墩都拆了,准备找到下面那两个尸骨。
但是现在偏偏高林最缺的就是时间,而且更怕的是走路风声。
高林并不觉得今天过后,候盛不会跟那几个人沟通。
到时候范福接到消息直接跑了,怎么办?
甚至现在强迫候盛吐出口也难,高林明白,甚至自己生死的事情,谁会轻易说出去?
而且就算是最后逼迫候盛吐出口,接下来尸骨找到。
到了这些人认罪的时候,一身伤势的候盛对于山河公司来说也是一个麻烦事。
想了想,高林冷声道:“范福救不了你们,实话跟你说,我们就是针对范福来的。”
“这几天你应该也听说过中龙搅拌站那边不好过吧?”
今天是打定主意逼候盛说出尸骨在哪里,所以高林也不介意跟他透露一些消息。
“范福摊上事,前几天中环高架桥上的车祸事情你身为建筑圈子里面的人,应该听说过一些消息。”
听到中环高架桥的车祸,一直没有说话的候盛眼睛闪了闪,他们这些人都知道真正的事情是啥。当时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心里发悸,觉得范福做事真狠……
但是真没有想到今天过来找他的这一波人,竟然是冲着范福来的。
盯着旁边的候盛,高林靠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那天高架桥上,范福要我老板的命。”
“既然今天我找上了你,你认为我老板能放过他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能跟范福斗,我们是什么人?你让我完成不了老板的任务,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
看着高林脸上露出的一丝狰狞,候盛朝着车门缩了缩,有心想要下车,但是又知道外面有十多个人在守着,根本跑不出去。
“你们针对范福就针对他,为什么非要找我?”候盛有些崩溃。
他知道今天过来的一伙人不好惹,也知道范福要人家命,别人肯定要报复回来。
但是,这要是举报的事情,或者当证人的事情都好说。
这踏马是让候盛认罪啊!
范福要是进去了,他这个身为指使者的主犯能跑掉?!
看着候盛有些崩溃的样子,高林乘胜追击道。
“你现在外面欠了什么外债吧?”
“你……你什么意思?”候盛有些惊恐。
“呵,估计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高林冷笑道:“你做生意欠了三百七十万,为了还这笔钱,你拿高利贷拆东墙补西墙,你都不记得总共要还多少钱吧?”
看着候盛呆滞的样子,高林将一份早就准备好才的文件递给他后,说道:“不用算了,我们已经帮你算好了,加上利息,一共一千二百万。”
“现在你家里所有能抵押的都抵押了,你认识你还能拆东墙拆几天?”
“之前你还钱还能周转过来,那些要债的人不找你,但是等你再也没有东西能抵押的时候,你想过面对那些高利贷上门追债的样子吗?”
看着手件中一笔笔借款记录最后汇聚成一千多万的时候,车内的候盛浑身颤抖,两眼发黑。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虽然是针对范福,但是你也有罪,这个是事实,你否认不了。”
高林淡淡道:“现在你跟我们合作,哪怕是最后进去了,这笔钱我们会帮你出。”
“除了这笔钱之外,我们还会给你的租赁站提供两个项目的钢管租赁,足够你进去之后,你的父母,老婆孩子都有饭吃。”
“甚至那两笔生意,会让你家人现在过的更还好。”
听到旁边如同魔鬼般蛊惑的高林,候盛抬起头,眼圈通红,语气奔溃道::“说的好听,你知道我进去后,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吗?”
“给两个儿童打/生桩,我踏马还是指使者,你知道什么概念吗?”
“这踏马最低一个雇凶杀人!”
“你以为我让范福打/生桩,之后这些年我不害怕吗?”
“我踏马夜里做梦,梦到的都是那两个人!”
“但是我懂法啊大哥!我也专门请律师了解过,性质这么恶劣,我踏马最少无期徒刑!”
“你让我怎么选?”
“我根本就没得选啊!”
候盛浑身颤抖,眼圈通红,语气更是充满了颤抖,这要是进去几年,十几年也就算了,还有机会出来。
这踏马只要承认了,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望着候盛崩溃的样子,高林一脸平静,丝毫没有担心候盛死咬着不承认。
“晚了。”
随后在候盛惊疑的目光中,高林从兜里掏出一直录音笔。然后在候盛呆滞的目光中,将刚才他的话放了一遍。
【“给两个儿童打/生桩,我踏马还是指使者,你知道什么概念吗?”
“这踏马最低一个雇凶杀人!”
“你以为我让范福打/生桩,之后这些年我不害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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