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怀疑注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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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九点,喻轻轻从医院十楼下来,准备去一楼给陆宴办理出院手续。

    “傅哥哥……”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喻轻轻的目光下意识探去。

    目光所及,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霍妧西正紧握着担架上男人的手,脚步匆匆地跑了过去。

    那男人双眼紧闭,口鼻插着呼吸器。

    傅锦楼?

    喻轻轻脑中闪过一个令她心悸的念头。双腿先大脑一步作出决定,她紧跟着霍妧西的背影追了过去。

    不可能,傅锦楼不可能出事的。

    ……

    急救室外,霍妧西一直在哭,泪水冲散了她精致的眼妆,让她整张脸看起来有些狼狈。

    喻轻轻跑上来时,正好看到傅锦楼被医生推进抢救室。

    顾不上新仇旧怨,喻轻轻快步走到霍妧西身边,语气中带着粗喘:“他怎么了?”

    闻言,霍妧西眸色幽怨地看向她,眼尾勾起一抹狠厉,冷冷地冲她哼了一声。

    不告诉她。

    “……”

    喻轻轻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手掌握上霍妧西的肩膀,无法自控地攥紧,脸色紧绷,声音沉凉:“他到底怎么了?说话!”

    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此时此景,她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急躁情绪。

    手臂处传来阵阵钝痛,霍妧西细致的眉毛拢在一起,她烦躁地甩开喻轻轻的手掌,抬手抹去脸上泪水,语气充满尖酸刻薄:“你又是他的谁啊!今早要不是我在卧室发现他的异常,你连见他进急救室的机会都没有!”

    “今早?”喻轻轻蹙眉,“你们昨晚在一起?”

    霍妧西撇过脸。

    仔细回味一下喻轻轻的用词,她眼底划过一丝精光,点点头,承认道:“不然为什么是我送他来医院。”

    “……”

    原来,如此。

    原来,这场分手,大家都没有想象中那么伤心啊。

    “那他,”喻轻轻喉间有些无法抑制的哽咽,“这是怎么了?”

    她的语气很轻,尽管平时和霍妧西势如水火,但在事关傅锦楼健康这事上,她可以先低下头来。

    见喻轻轻没有平时那副嚣张跋扈的语气,霍妧西眸光暗了暗,有意回答得囫囵不清:“傅哥哥,吸/毒。”

    吸/毒?!

    “不可能!”喻轻轻一口否决。

    傅锦楼的为人她清楚,他在风华正茂的年纪绝不可能颓废至此,不可能沉迷如此毒物。

    闻言,霍妧西冷清一笑,一字一顿:“我亲眼所见,他用注射器注射了药物。”

    注射器……

    喻轻轻未出口的话哽在喉间,眼圈迅速泛红。傅锦楼自己注射药品这事,她知道,甚至见过一次。但那是因为傅锦楼身体不好,那是他治病的药物。

    怎么可能,是霍妧西口中的注射毒/品?!

    “那是,他生病了……”喻轻轻低喃,聚焦不上的瞳眸死死盯着抢救室门上的红灯。

    “什么病啊?我认识他这么多年都没听说?”霍妧西背倚着墙,恶意满满的余光斜睨着出神已久的喻轻轻,又添了把火:“喻轻轻,毒瘾发作的样子,你见过吗?”

    心里满是算计的霍妧西自认高她一等,入住霍家这么多年,她对傅锦楼的隐私一无所知。但就在傅锦楼去伦敦那段时间,她无意听到了傅锦楼有心理疾病。虽然是偷听来的,但这件秘闻,她终算是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喻轻轻好像不知道。不然,她为什么一副似信未信,黯然神伤的表情。

    经自己这一波推动,喻轻轻怕是会对傅锦楼失望,甚至死心。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喻轻轻就会在这场竞争局中退幕。

    好久不见女人回应,霍妧西不再理她,转过身,目光充满希冀地望向急救室大门。

    喻轻轻自己站在一边。

    将发抖的手藏于身后,她背倚着墙,目光微微发散。

    迅疾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喻轻轻抬起头,就见穿好无菌服的秦峥走到门口。

    “秦先生。”喻轻轻快步迎上去,欲言又止地咽下一口焦躁的唾沫,“傅锦楼没事吧?”

    霍妧西也跟了过来。

    秦峥摇摇头:“情况不乐观,暂时说不清楚。”

    言毕,秦峥推开眼前的女人,快步进入抢救室。

    喻轻轻眼前一黑,脚步失力地往后退了几步,神态颓唐地靠在墙上。

    ……

    霍燃赶来时,傅锦楼的抢救已经开始了半个小时。其间,一直没有消息。

    见到霍燃,霍妧西立即乖巧地待在一边,不主动说话,也不再去招惹喻轻轻。

    但喻轻轻不一样,她对霍妧西刚刚说的事一知半解,她想知道真相。转过脸,看着霍燃,“傅锦楼每次注射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

    霍燃低着头,不回答。

    “是不是违禁品?”喻轻轻又问。

    但霍燃始终保持沉默,终了,他抬起头,声音沉重:“是违禁品,但能救他的命。”

    果然,霍妧西说的没错。

    喻轻轻点点头,没有心情再问。

    长达两个小时的沉默,喻轻轻的心神都是恍惚的。抢救室门开的一瞬间,秦峥扯下脸上的口罩,走在前面。

    “神经源性休克。”秦峥松弛一口气,“幸好送医及时,不然,很容易心源性猝死。”

    “那他现在没事了么?”喻轻轻打断,面容神情变得冷淡。

    秦峥:“没事了,现在在输营养液,晚些就会醒来。”

    “哦。”喻轻轻笑了笑,“那我还忙,先走了。”

    话落,她转过身,作势就要先走。

    “嫂子!”霍燃拉住她,宽大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细腕,力度大得似能捏碎她的骨头,嗓音沉似寒潭:“这种时候,你要走?”

    喻轻轻仰头,深深吐出一口气。

    侧过脸,嘴角扬起一抹十分疏离的笑容,语态温柔:“我要去给我朋友办出院手续,挺忙的。”

    霍燃不送手,另一只手指着急救室,眉头压低,“朋友比这里面的人重要?”

    医院走廊安静,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局势却显得异常紧张。

    喻轻轻云淡风轻:“他有你们这些好朋友。但我朋友,现在身边只有我一个人照顾。”

    这不能证明谁更重要,只是一个适时合适的选择。

    “行了。”秦峥拍了拍霍燃的肩,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喻轻轻,“让她走吧。”

    这是傅锦楼和喻轻轻的私事,他们这些兄弟,终是说不上话的。

    闻言,喻轻轻对秦峥礼貌一笑,转身离开。

    还是别见了,长痛不如短痛,就不要再徒添麻烦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