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一都动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葬在那里的尸体本就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们有的还是被处以极刑死的,怨气极重,又长年风吹日晒的,化煞之后可不是一般的鬼煞,甚至有的可能都是青煞了。
同时还有我当时考虑的另外一点,万一引起风水变动,我可能会遇到很大的麻烦。
风水是天地造化之物,改的多了,会遭报应的,这是瞎子爷爷嘱咐我的一句话。说白了就是,跟老天爷作对没有好果子吃。
回到祠堂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氐远归让人给我准备了午饭。
山里的饭菜因为食材的原因,虽然没有外边的丰盛,但是胜在所有的东西都是天然无污染的,吃起来也别有一番的风味。
吃过了午饭,氐远归也没有要送我走的意思,他让我在这好好的休息一下。
随后,他找人给我搬来了一张床,还给我准备了新的被褥。同时还派了一个人过来伺候我。
我心里明白明着说是伺候我,其实是暗中监视我的。我也没有说破,不让我离开,我就随遇而安了,昨天一晚上也没有合一下眼,现在还真是困的不行了。
躺在松软的被褥上,我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得实在太舒服了,甚至我都感觉一个梦都没有做,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那个伺候我的人看我醒了,赶紧过来要帮我把衣服穿上,我朝他摆摆手说,我自己来。
长这么大,除了不记事的时候,我都是自己穿衣服的,这猛地有人想帮我穿衣服,我都感觉很是别扭。
我其实只是把外套脱了,穿上了外套,那人已经给我端过来一盆水,同时还拿了一块香皂,说是让我好好的洗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还有尸油的味道,昨天晚上在车里闻了一晚上,基本上我已经习惯了,来到这里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一直都没有说。
氐远归应该是闻出来了,所以这会让人给我准备了香皂。
换了三次水,我才感觉那股味道没有了,身上只剩下香皂的味道了。
洗完之后,氐远归来了,同时后边有两个人提着两个食盒跟在他后边一起进来。
那两个人把食盒摆在桌子上,然后氐远归摆了摆手,让两个人下去了。
氐远归给我倒了一杯酒,对着我举了举杯子,“小先生,我敬你一杯。”然后不等我说话,一饮而尽喝了下去。
我虽然也喝酒,但是我酒量实在是太差,所以基本上我都是不喝的。但是今天我有些不好意思,也端起了酒杯,“氐先生,那我就陪一个,不过,我没有酒量,只能喝一杯,您千万见谅。”
说完,我也喝了下去。
一杯灌下去,一股火辣辣的东西直接顺着嗓子到了胃里,辣味刺激了嗓子,我不由的咳嗦了起来。
氐远归笑了起来,赶紧给我夹了一个鸡腿放进我的碗里,“小先生,先吃点东西。”
接着他笑着说道,“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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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么有本事的人,居然不会喝酒。”
听他这么说,我赶紧谦虚说自己哪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正好知道而已。
他让我不要谦虚,同时问我想好了吗,是不是愿意帮忙迁坟,并且给我许了重金。
看他这架势,我是不同意,他是不会放我离开的。我心里惦记着米线儿他们,他们找不到我,一定都急疯了。
想到这里,我说能不能先让我打个电话,我跟家人报个平安,然后我可以仔细研究一下。
“小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村子里没有电话,我们从来不用那个东西,村子里的人也不需要。”氐远归道。
我这么一说,我也理解,这个村子的人应该都不出去打工,所以也没有必要用电话。
不过他说我可以写一封信,他派人给我送去。
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我想了一下把信写给了瞎子爷爷,毕竟他老刘头住的地方比较的固定,他收到信了,张小北他们也就知道了。
氐远归让人给我拿来了纸笔,他给我拿的居然是毛笔,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用毛笔。
我除了会用毛笔画符,用毛笔写字还真是别扭的不行,好不容易一封信写完了,饭菜都凉了。
我把地址写上让氐远归找人给我送去。
氐远归办事也算是爽利,立马叫了一个人过来,让他现在出发,照着地址把信送出去。
然后他又让人把饭菜重新热了一下,我们一直吃到十点多,氐远归才走了,他今天晚上喝的有些多了,走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被两个人扶着走的。
送走了氐远归,我收拾了一下,直接躺在了床上,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这里没有手机,连电视都没有。我手边也没有一本书,只能是干躺在床上。
由于睡了一下午,我现在一点的困意都没有。
看着祠堂里的雕像,我想这个人生的如此之后,他会破了什么族规,还是因为这个而让全村子里人都经历少年变老。
看着看着,我竟然看到那雕像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闭了闭眼睛重新看过去,心里这次松了下来。
自己应该是看错了,那雕像的眼睛好好的,并没有动。
我心里琢磨着等天在黑一点,我就离开这里。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光明磊落,但是氐远归把我这么扣起来,他也算不得什么好人,虽说是为了整个村子,但是他也不算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
想到这里,我就闭上眼睛准备假寐一会,等十二点之后,我就赶紧走。
我刚刚闭上眼睛没有一会,耳边传了声音,“你不用想着离开这个村子,进来的人,没有主人领着根本出不去。”
那个声音淡淡的,说话的语气很沉稳。
我一下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并没有人。身上的汗毛一下都竖了起来。刚刚我听的清清楚楚的,明明是有人在我耳边说的,怎么会没有人。
“谁,谁在这装神弄鬼。”我低声喊了一声。
可以空空的祠堂了,并没有人说话。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冒了出来,这祠堂里有蹊跷。
我也不躺着了,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围着整个祠堂转了一圈,真的没有人,除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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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有两个人站在那里小声的聊天外,没有其他人。
不可能是外边的两个人,他们走不来这么快,我只听到说话的声音,根本没有听到走路的声音。
我不由的抬头看了看雕像,拿起一根香点上,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拜了拜,奇怪的是那香居然灭了。
我心里一惊,他这是不受我的香火。
“我已经知道你的目的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这么做终归是害了你的族人,你于心何忍。”我看了一眼雕像说道。
我刚刚说完这话,门突然被推开了,两个站岗中的其中一个人走了进来,他进来之后,转身把门关上。
我看到他眼神呆滞,走路僵硬,立即明白他这事撞祟了,他直接朝着我走了过来。
现在我身上一样除祟的东西都没有,雷击木的棍子和罗胖还被氐远归以欣赏一下理由,给我收起来了。
看着他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我心里有些发慌了,一晃眼,我看到了之前我写信的那根毛笔,虽然没有朱砂,但是用我的血画符也是可以的。
我立即把毛笔拿在手里,那人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嘴角动了动,“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伤你的。”
听到这话,我放松了警惕,眼前的人面相之中慢慢的竟然于那雕像重合到了一起。
“你刚刚说我于心何忍,当初他们害死我的妻子的时候,他们于心何忍。”那人突然厉声说道,不过看的出他尽量在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我没有直接让他们立即死去,已经是对他们的仁慈了。”
“我给族里做了多少的好人,但是就是因为我妻子不是族里的人,他们竟然残忍的把他赶走,以至于他命丧黄泉。”
“他们不是讲族规吗,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听他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一下,族规应该是规定了不能跟外族女子通婚,他可能喜欢上了一个外族的女子。后来,那个女人被赶了出去,死在了外边,这让他义愤难平。他才会想出这么一招。
我叹了一口气,“这是你们族里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是没有办法评说的。”
“不过,你也看到了,他们不想让我走。”我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应该放下了,何必呢。”
那个男人此刻平静了下来,一双眼睛呆滞的看着我,这才幽幽的说道,“算了,其实我也想明白了,族规我却是犯了,同时我妻子的死跟她们也不是直接的关系,你要能帮助她们就帮一把吧。”
“我当年也是一时的冲动,现在看到族里人受苦,我心里也十分的难受。”
“不过,这坟并不好迁,你好自为之吧。”那人说完之后,朝着门口走去,然后出了门。把我一个人剩在这里。
看着他走出们的背影,回想着他刚刚说的话,我脑袋一时间竟然有些乱了,他这是过来告诉我,他同意迁坟了吗。
同时,还给我了警告,他的坟不好迁,也让我不要有跑的念头。
我不由的挠了挠脑袋,要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很多时候冲动之下做出的一些事情,再想改过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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