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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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胄男依照原路返回,走到了白唐第一次袭击他所隐藏的草垛前。

    “会藏在这里吗?”甲胄男警惕的上前,用弓将茅草一层层扒开......

    正进行到一半,小巷里回荡起了阵阵阴风,“呼呼”的吹着,此时正值盛秋,不过几日就要到中秋佳节。天气早晚温差还算是有些大。

    “有点冷啊.....”甲胄男猛地打了个哆嗦。

    这阴风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扭回头看着空荡荡的街巷,更加不自在了。这十里坊早年闹过命案,还听说有厉鬼在此索命,这短短几年间,大部分住户基本都搬走了,导致这里到了晚上几乎就没有一点光亮。

    虽说这甲胄男作为一名刺客早已经习惯了黑暗,但唐朝人嘛,总会对鬼神有敬畏之心。也许是心理作用,再加上这十里坊确实阴森的可怕,甲胄男已经开始疑神疑鬼了。

    噌——

    忽的传来了一声摩擦声。甲胄男不住的心颤了一下。

    这声音似是两铁摩擦的声音,对!磨刀声!

    噌——

    噌——

    噌——

    磨刀声还在有规律的传来。

    莫不是白唐唬吓自己?对!一定是这样!

    甲胄男不断的给自己灌输这种想法,试图减弱自己自己内心的恐惧感。

    磨刀声忽的停了。甲胄男悬到嗓子眼的心也微微放下来了些。

    可还没安下心多久。突然又有诡异的拖地声传来。

    一道黑影快速的从甲胄男身后的巷子跑过......

    “谁!”甲胄男敏锐的注意到了黑影,他急忙转过头,却只看到黑影的残影窜入了小巷的黑暗之中。

    那是......甲胄男愣了愣。

    拖地声和黑影又同时出现在了另一面的小巷中......

    甲胄男又快速的扭过头,这次同样只看到了残影......

    他吞了口口水,语气中还含有着明显的底气不足,“小崽子,我知道是你!别整这些虚的!乖乖出来受死吧!”

    拖拉声和黑影再没出现了,他终于松了口气,继续扒面前的茅草。

    扒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扒到,“该死!”甲胄男低声骂了一句。接着准备继续往后走,可一转头,他的瞳孔便猛地一震,收缩了起来。

    因为他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

    白唐!

    白唐此时圆瞪眼睛,呆滞的看着天,身上渗人的沾满了似鲜血的红绸液体......

    甲胄男有些后怕和诧异的蹲了下去.....

    自己追了这么久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倒在这里,而且看样子,像是......死了?

    不好的预感升起,他去摸了摸白唐的鼻孔和脖颈,结果惊奇的发现。

    面前躺着的这个家伙的呼吸和脉搏全停了!

    他吓得站了起来,还不住的踉跄了几步。

    这白唐像是死了有一段时间的样子。那刚才动静是谁搞出来的?白唐又是谁杀的?

    甲胄男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恐惧。

    噌——噌——噌——噌——

    刷刷刷刷——

    磨刀的声音和拖地声同时传来,还不时的有黑影在眼前闪过。

    甲胄男的神经此时已经绷紧到极致了,大量的汗水盈充在他盔甲内的身体上。

    “谁!你别装神弄鬼!有种出来单挑!”他像是发了病一样的四顾狂吼着。

    他转着身体,可忽的,在远方的巷子深处,有一个白衣飘飘披散着长发的女人伫立在这里。

    甲胄男的呼吸在这一刻,骤然屏住了。

    他又猛地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再度睁开,才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过度紧张出现的幻觉吗?”甲胄男自问自答道:“应该是......”

    可放松不过一两个呼吸,恐惧感又涌上心头,不知是什么东西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踝。似要将他拽进无尽的深渊里......

    “还......我.....命......来......”

    随着这悠长又空灵的声音传来,甲胄男的心脏像是被一颗大手抓住,随时要捏爆......

    他颤颤巍巍的一低头,一张布满血污的脸正对着他,瞪大着恐惧的双眸。

    “啊——”甲胄男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他想要逃跑,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心理防线已经完全被击垮了。

    他只感觉裆下一热,脚下一软,一屁股堆坐到了地上。

    “你......你别过来.......”甲胄男惊恐的向后移了两下,惊恐的看着在白月下站起的恐怖身影,一歪脖竟然吓晕了过去。

    “这废物!真没用!”白唐拍打着身上的尘灰,闻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又满脸鄙夷道:“亏老子如此敬业的弄了那么多狗血涂抹在身上。那狗血不知在这废弃的巷子里放了多长时间,都臭了......”

    他又缓缓蹲了下来,看着昏死过去的甲胄男:“要说做个刺客的怎么能这么怂?老子当年在米国的时候也对付过几个杀手,也没有业务水平这么差的。

    我就磨了两下铁,拿布袋子拖了两趟地,好嘛!自己吓出幻觉了。”

    “这尼玛都尿了!”白唐眼神鄙夷的看了看甲胄男湿漉漉的裆下。

    他一边吐槽又一边开始在甲胄男身上上下摸索开了。各位读者老爷不要误会,他不是有什么性取向不正常的问题。

    只是想要从甲胄男身上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顺走的。又有人要说了,他为什么连被吓晕的敌人都不放过呢?!

    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白唐只搜刮甲胄男的钱财已然是他莫大的仁慈。

    毕竟这逼上辈子可是个从死人身上扒内裤来穿的狼灭(比狠人多一点点)。

    以他早已沦丧的道德和完全被践踏没的人格,他现在只要是饿,完全可能现场把甲胄男的俩大腰子挖出来烤着吃。

    也就在摸索半天后,他不过摸出来几个金粒和碎银。

    “就踏马这么点钱,怎么好意思出来当刺客的。我呸!”白唐似乎并没有发觉自己是在偷别人的东西,反而招摇的冲着对方啐了一口吐沫。这波,我愿称之为道德之神。道德经的作者老子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动的活过来。

    “真是蠢蛋,人都给你放这儿了,都找不到,这年头刺客都有残运会的吗?”就算对方晕过去了,我们的垃圾话之王还在喋喋不休的喷着垃圾话。接着他走到了茅草堆.......

    旁边的柴草堆里,开始扒腾了起来,一边扒腾一边念叨着:“亦晴公主啊,我把你埋到这里纯属是形势所逼。你要是醒了,可千万别怪罪我。”

    可扒着扒着,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所有柴草都被他扒开,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数条黑线顶上了白唐的头顶。

    沉默就这样将笼罩了数个呼吸......

    等寂静过后,一声嘶吼突然划破天际:

    “卧槽!李亦晴人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房顶传来了声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