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麻烦的家伙啊。”布兰顿叹息一声。
意外，又不那么意外。
天命圣徒如果只是靠着天赋逞凶，那也不值得重视。
所以君临展现出强大的战力，只说明他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但如果仅是这样，布兰顿还不需要畏惧。
猎户座战士作为帝君的精锐亲卫，不是那么容易被摧垮的，就算是君临，要想不依靠天赋就打败他们，也是非常艰难。
事实上为了对抗猎户座，君临已经发动了爆发，尽管这给猎户座战士带来巨大的伤害，但也注定了他的最强杀手已经用掉。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君临不使用程序正义，恐怕很难逃出围歼。只要能逼出最后的程序正义，那么猎户座战士的死都是值得的——如果君临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奇怪，布兰顿怎么会确认，程序正义只能使用三次。
但是另一方面，布兰顿又意识到，事情可能不会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现在只能期盼考尔大贤者尽管找到问题的关键。
无夜镇的战事还在进行，铁与血的狂潮，煎熬而又残酷。
生命在鏖战中消亡，再强大的存在，如今也只是沦为一枚棋子。
多少天骄，一战而殁。
然而他们甚至不是决定战局胜负的关键。
布兰顿的思绪有些飞扬，看着君临纵横驰骋，全无顾忌的出手，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力。
士兵传来消息：“钢铁之手即将抵达战场，但还没有出手的迹象。”
费鲁斯，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想干什么？
布兰顿心中一阵惶恐。
他想连线考尔，但他知道考尔现在肯定正在高速运算着，分析一切可能，不能打扰他，越催只会越坏事。
这让他越发焦急难耐。
“给我费鲁斯的具体位置。”
“无夜镇东，西陵坡三十里。”
“让第六兵团去拦截，不能让他们再靠近战场了。”布兰顿下令。
他来不及等考尔贤者的情报了，必须做出反应，否则要是让钢铁之手这时候从后方杀入，就会给候选者逃逸的机会。
身为候选者，布兰顿太明白候选者的战斗特性了——他们可以打不过对手，只要跑得过就行。
杀不了他们，赢一百次都没有意义。
所以布兰顿必须阻止。
一支预备兵团再次被调动，迎着钢铁之手而去。
黑夜中看不清军队阵容，能够感受到的唯有那机械轰鸣的震响，以及远处不断炸裂的烟火。
费鲁斯站在装甲战车上，面色铁青。
“布兰顿，你就这么防着我吗？”他愤怒的握紧拳头。
布兰顿不会明白，他的每一次选择，都在帮钢铁之手逼得更加远离自己。
可就算这样，费鲁斯也知道，自己还无法与帝君，与布兰顿抗衡。
他低声呢喃着：“吾，只想追随帝皇之路。没有人可以阻挡吾！”
在这决心意志下，钢铁之手步兵团已来到西陵坡。
“报告，费鲁斯大人，第六兵团正在过来，他们要求我们立刻撤回。”通讯兵来报。
“告诉他们，我不会前进，但他们也不要过来，否则我无法保证会造成什么后果。”费鲁斯道。
通讯兵火速跑开。
第六兵团当然没有就此撤离，他们在距离钢铁之手两公里外的位置停下，然后开始构建防御体系。
黑暗中两支力量就这样相互盯着，曾经的同胞战友，却在这刻互相防备，紧张的心情让每个人心中都绷紧了一根弦，大战随时一触即发。
只是最后的理智还束缚着他们，让他们没有冒然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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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西陵坡四十里外的一处空地上。
一辆越野车孤零零的停靠着。
君临站在车上，拿着夜视望远镜眺望：“尼古拉不希望我用系统强化，即便是辅助，其实他也不喜欢。可惜啊，千里眼的能力不太好觉醒，掌控之路也没晋升到可以选择视力强化的地步，暂时还是得借助道具……我们都已经是超人了，但某些方面依然离不开科技装备的支持。”
苏坐在他脚下的车顶上，未穿鞋的白净小脚丫在空中晃荡着：“所以，只要绝对掌控晋升到足够层级，就相当于拥有所有的能力？”
“理论上这样，实际上肯定不是。具体还得走到那一步才知道。”君临将望远镜放下：“他们对上了，差不多了。艾斯德斯他们到哪儿了？”
“还有五十里。费鲁斯没有把所有部队撤离，还留了一个步兵团跟着他们。”
“我讨厌他的谨慎。他不应该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吗？”君临抱怨。
“人总是会变的。”苏回答。
“是啊，环境改变人，人也改变环境。”君临一笑：“好吧，完美总是很难，到这步也差不多了。”
他说着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个遥控器。
就这么一按，就见西陵坡上空，骤然发出一声嗡的轻鸣。
一道无形的能量波动骤然散开。
这能量波动的出现，在费鲁斯眼中，是希冀的光芒，落到第六兵团的眼中，却仿佛无边的恐惧。
“哦，天哪！”第六兵团指挥官发出惊恐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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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所里。
布兰顿眼前的监视器忽然一花。
所有的屏幕都变成了雪花，什么也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愤怒咆哮。
“有异常能量侵袭，能量来源追查中……”士兵快速敲打着键盘，大声回应。
布兰顿正要发飙，通讯器响起。
是考尔。
布兰顿连忙接过来：“是我！”
通讯器传来一阵沙沙声响，异常能量波动显然也影响到了通讯质量，导致考尔贤者的话含混不清：“那里……不稳……君临的上……”
“什么不稳？什么上？”布兰顿大喊。
滋！
尖锐的电流声炸起，片刻后，考尔贤者的声音终于清晰：“空间能量！是空间能量！该死的，君临打开了位面裂隙。”
“你说什么？”布兰顿心中骇然。
考尔大贤者吼叫起来：“那里的位面裂隙比较薄弱，君临拥有空间手段，借助系统装备，他可以打开位面裂隙！位面入侵！他的底牌是位面入侵！”
猛烈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布兰顿猛然想起君临的上个位面任务就是隔壁的兽魂位面。
他叫道：“是兽魂位面？”
“不止！还有虹吸位面，甚至还有……”
“还有谁？”
“漫威位面。”考尔贤者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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