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因为不敢靠近他,也不想去惊动镇长一家,所以就只好把水桶怯生生的放到铭河的边上,然后躲得很远,和赤菁一起等着铭河冷静。
这应该是铭河,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最难堪的一天。
好在折腾了大半夜,天很快就亮了。
意识清醒过来的铭河.......尴尬的要死。
镇长就给辞棉和铭河准备了一个屋子,所以只好辞棉睡在床上,两个男人倚在椅子上休息。
赤菁是神仙睡不睡都一样,所以没觉得什么,只是铭河折腾了一夜,也没有办法好好休息,属实是有点惨。
第二天早上,三人走出门去,赤菁暂且离去,避免镇长一家讶异为什么来了两个,从屋里走出来三个人。
四周的居民显然是夜间听见了打斗声,看起来都有些恐慌。
“两位高人,不知道那妖怪......”
辞棉筋疲力竭同时又有些尴尬。
“昨夜没有孩子被掳走吧?”
镇长走出门去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大家议论纷纷,没看见有人嚎啕大哭的,应该每有事。
他回过身来摇摇头。
“多亏了两位,昨夜没有孩子丢失,那这妖怪,是不是已经被两位给诛杀了?”
铭河见辞棉犹豫不知道怎么说好,上前一步抢先说道。
“那妖怪被打伤后逃走了。”
辞棉看向铭河,昨日自己昏昏沉沉的,一时间不知道铭河说这个话是为了面子,还是说的事实。
实际上,昨夜铭河在发现李兴旺要对辞棉不利的时候,身体里的神力有所觉醒,给了狐妖一次重击,她也真的受伤了,不过后来带着辞棉就走了,也不知道狐妖身在何处。
“哦哦哦。”
镇长应道,低下头思考了一下,随后又苦着脸抬起头看看辞棉和铭河。
“二位高人,能否好事做到底.....”
“既然已经将妖怪赶走了,想必两位实力了得,能不能将这妖怪杀了。”
“怕只怕二位一走,这妖怪定要回来寻仇,到时候恐怕不只是我们这镇子中的孩子,就连我们也难逃一死啊!”
辞棉和铭河看着镇长央求的脸,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年,那惨遭血洗的村庄。
是啊,当时不就是让她跑了,打不过辞棉就回来蓄意报复,将那一村的人全都杀了。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这狐妖杀了再走,一定会保护星云镇的安全。”
辞棉这话说的坚决,铭河心中也很是理解,或许这对于他们都是一次机会,能够挽回当年的遗憾吧。
两人又出门在镇子上逛了一圈,赤菁也出现了和他们一起找寻,关于狐妖的蛛丝马迹。
“这就是昨夜打斗的地方吧?”
辞棉有点不太确定的指着那房子问了问,当时夜黑风高的,看的也不是太清楚。
“就是了,就是这个屋顶,和这一片空地。”
赤菁回复道。
铭河则是什么都没有说,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寻到了一点血迹。
“狐妖的血。”
两人听闻连忙跟着铭河一同围了上来。
“是哎,昨天都没有受伤,这绝对是狐妖的血了。
辞棉说着想往后退退,看看还有别处有血迹没有,却在退后时,不知道脚后跟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动作一滞,铭河还在仔细观察那血迹,辞棉弯下腰来,从让开的脚底找到了一个小玉坠子,如今被辞棉一脚踩下去,有点脏兮兮的。
“铭河。”
“师傅。”
铭河应道,回头转身看向辞棉,却发现她神情有异,透出一种隐隐的愤怒寒意来。
“昨夜都有谁在这?”
她并没有直接问,而是在铭河目光投过来之前将小玉坠子握紧在手心,直视铭河问道。
“只有狐妖和在场的三人。”
辞棉看着铭河坚决的眼神,当真是没有一点破绽,极力抑制将手里的玉坠子摔在他的脸上冲动。
“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张开手心,露出手中的玉坠子,那是李兴旺随身佩戴的东西。
赤菁看这情形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何况自己也一直默默的保护着辞棉,对李兴旺的事情不算太了解,但也知道个大概。
“昨夜确实有个和铭河年纪相仿的男人来。”
“不过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赤菁并没有说后面的事情,比如李兴旺想要杀死辞棉之类的,他这句话里存着一些私信,他想着辞棉能够怨恨远离铭河,自然是好的。
铭河微敛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又对视辞棉说道。
“昨夜他确实回来了,在迷雾中刺了狐妖一剑,不过那之后他想要杀害师傅,这位赤菁前辈出现救下了您,再之后我们就把他扔下跑了。”
辞棉脑瓜子嗡嗡的。
这小东西,怎么有外人的时候也不会一致对外,还想着要杀我呢?
她有点惆怅,不过更多的是担心和气愤。
“你为什么要骗我呢铭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昨天来过了?”
铭河刚要开口解释,却被赤菁抢了先。
“他或许是因为怕你知道你的徒弟想要杀你,怕你难过,所以才没说。”
赤菁这一句把铭河想说的全都说完了,搞得铭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辞棉看着地上的血,逐渐慌张了起来。
“刚才我们说这地上的血是狐妖的,因为我们没有人受伤,可是兴旺来了,这些血会不会是他的,他现在人又在哪呢?”
“会不会是被狐妖杀了!”
辞棉简直要抓狂了,若是李兴旺被掳走,昨夜自然是最好的追寻的时机,可是当时没有人告诉她,而她安然的在床上睡了一觉,如今的李兴旺恐怕凶多吉少。
赤菁见辞棉情绪激动,安慰道。
“不必过于慌张,现在我们手上有他的贴身物件,只要用法术就能轻易寻到他的踪迹了。”
辞棉这时才突然醒悟过来。
“对,对,我看一看。”
她汇聚灵气,口中默念发觉,手中的玉坠子散发出光芒,随后光芒消失,辞棉的表情有些诧异。
辞棉又重复了一遍,可是玉坠子上的光还是消失了。
“我为什么找不到他,感知不到他的气息?”
赤菁拿过她手中的玉坠子,放在自己手心上。
“或许是你太过激动了,我来试试。”
赤菁也对着手中玉坠子施法,那光要比辞棉手中强盛几分,可是终究是熄灭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