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上面没有我们几个人的手印,林爸林妈来肯定会拿起来看,上面只就林裘申自己和他们的,不这样的话,我怕就因为这根绳子我们暴露了,”上官洺说道。
“真的气死我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康哥,究竟是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啊,”林裘申的魂魄,跟着来到别墅。餐桌上有一个花瓶,林裘申摸了半天都拿不起来,他的手穿过了花瓶,他也是从门外穿过来的。
“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让他们看到我,我要再问康哥一句话,怎么看待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林裘申问黑影。
黑影说道:“没有办法,他之前不是说你们是商业化的人设?这就等于告诉你了你们之间的情义,是否真的存在。你别想了,该看的都看完了,该走了……”
“你也这么认为?”大好年华就这么毁在自己口口声声称为兄弟的手里,林裘申的魂魄躲在门后,呜呜咽咽哭起来,眼睛里是红色的泪滴,掉在了地板上。
生命本就短暂,他觉得自己的生长期短的出奇。
他遗憾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爱薇,那几天他情绪低落,不想让爱薇看见自己担心,就没去找她,爱薇那会儿也忙着走穴转场,也没有时间和他在一起,就这样再没有时间可见。
林裘申的父母住在东郊一个特别安静舒适的住宅区,退休后养花种菜锻炼身体,好不安逸,想着过几年林裘申婚姻大事一成,就等着看小孙孙,心里别提多美。
谁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二老这晚就被尤康接到别墅来了。
林爸林妈一路上痛哭不止,尤康也跟着哭,他告诉林爸林妈要有心理准备,看到林裘申面目全非的躺在那里,会有很大不适。
“阿康啊,快告诉叔叔阿姨这不是真的,”尤康扶着瘦瘦的林妈下车,揽着她往屋里走去。
上官洺要在屋外等候,上楼梯时林爸显些摔跤,上官洺做很悲痛的样子,上前扶着他。
“阿申,妈妈的生日宴,你不做了吗?每年都办的那么热闹,今年什么样子啊?”进门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林裘申,林爸林妈两人哭起来。
“爸妈……”门后林裘申魂魄看到爸爸妈妈进来,激动的喊起来,“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不在了,你们要保重身体啊,你们要互相温暖彼此,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别因为太想念我拖垮自己身体。”怎奈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阿申啊,你怎么不再见爸妈最后一面,你崩溃自杀一了百了,我们听到这个消息也崩溃了,难道我们也要一了百了吗?”林妈趴在林裘申的身边哭道。
林爸跪在旁边哭道:“没出息的小子,什么事都憋着,可着好事跟我们说,哄我们高兴,这些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设计服装虽然我们不懂,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我们,我们都能给你开导开导,引导你怎么做,只要你听我们的,相信你一定能走出来。没有担当的小子,你走了,让我们往后怎么办?”
“林叔叔,林阿姨,你们要节哀啊,阿申没有告诉那些事,是怕你们担心……”尤康哭道。
他能哭出来,是因为泪腺发达。
一个小时过去了,尤康向二人说了一些计划,林爸林妈还在悲痛中,同意不让外人打扰林裘申,因为林裘申身体的惨状,不忍心再看下去,同意他们尽快将林裘申送殡仪馆。
尤康说道:“我们是好兄弟,一些事交给我们操办就行了,叔叔阿姨放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尽最大能力去办。”
“哎,阿申生前有你们这样几个好朋友,我们打心里高兴,谢谢你们这几年对阿申的照顾和帮助。”林爸起身给尤康和上官洺鞠了一躬。
两人相视一笑,笑的是林爸林妈相信了他们的话。
“快别这样,叔叔,我们晚辈当不起。您一定要振作起来。”他们又觉得自己心虚,忙后退几步远。
林裘申的魂魄十分生气,两个人的心是黑的。
第二天一早,尤康和上官洺带着林爸林妈,将林裘申送到殡仪馆,一切都按他们的计划进行着。媒体的报道引来轩然大波,尤康看舆论并没有什么偏差,他和上官洺才安下心来。
上官洺悄悄地给林爸林妈打了一部分赡养费,他说这是代林裘申孝敬他们的。
那几天,尤康都和林爸林妈在一起,他详细的告诉了他们林裘申遇到的事,“昨天晚上,我在家做好排骨和炒饭,这都是阿申爱吃的,我又去买了一部分,凑了一桌子,叔叔阿姨你们也知道,我们经常这样,想到什么时候吃好吃的,就做,马上叫人,觉也不睡了,扑克打通宵,这些年来,算是我们形成的一种默契吧。”
林爸林妈点头,林裘申在家的时候,只要不工作,晚上常常出去聚餐,自己住了,更自由了。
尤康打起了感情牌。
就今年,阿申一直没有拿出生日宴会的设计清单,时间这就快到了,我自己又忙的脱不开身,我每天都纳闷,阿申怎么不来找我商量。我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得去找阿申,阻止他,把他拉回崩溃的边缘,好好开导他,哪怕什么也不干了,天天陪着他,叔叔阿姨也怪我对阿申照顾不周……”尤康表现出一副很惭愧的样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