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甘子和二狗子高兴的很，“大河哥，你都开始抽精品了，二十多一包呢。”二狗子和牛甘子经常偷偷抽烟，家里会管的比较严，现在他们两个也快要出去打工了，家里人管的没有那么严了，特别是过年，不会责备他们。
“滚一边去。”张大河笑骂道，“今年村里的人回来的多吗？”
“有一些，不太多。”牛甘子笑了笑，“二狗子三姐回来了，带了个男朋友。大河哥，你咋没带个女朋友回来。”
“去，去。”张大河懒得跟这帮小子闲扯，自己才二十一岁，早的很呢。
“今年回来了几个，现在回村的越来越少了。”二狗子说道，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哥哥和大姐，三姐结了婚肯定也是去省外，这个男朋友是省外的，以后家里就没人照顾老的，张小山家也差不多，好在他大姐离得不是太远。
大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坐上车就往回走，回到家很早，王凤霞和张大五早早的就在家里等着，正在准备晚饭，“爸，妈。”张大河喊了一声，张小山看着王凤霞的眼睛里好像都有眼泪了。
“嗯，回来就好，和出去一趟成熟多了。”张大五抽了一口旱烟，点点头，大小子在外面过的还行，人精神多了，也比以前白了点，他都出去打了两年工，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些什么。
“洗洗手，去看电视，好好休息一下，一会我们就开饭。”王凤霞没再看张大河，而是转身进了灶房，继续忙活她的事情。张小山帮助张大河把东西拿到房间，他们两兄弟还住在同一间房，家里的床已经收拾好了，王凤霞早就收拾好了。
张大河打开了蛇皮袋和箱子，里面大部分是他的衣服，还有一些是新衣服，张小山也不知道是给谁的，“小山，你看看，我给你买的衣服，都小了，你说怎么办？”张大河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张小山挠了挠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送给牛甘子他们，要不给大姐夫吧，他个子比我小点。”张小山拿出衣服试了试，确实小了点，不是袖子短了，就是裤子短了，衣服上面写的英文，估计是个牌子，张小山也看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牌子到底是什么，他也只能郁闷。
“好了，这是我特别给你买的。”张大河拿出一个盒子，张小山接过去，看了看，好像是块手表。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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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这是什么，电子表吗？”张小山好奇的问道。
“电话手表，可以和手机蓝牙连接，可以记录睡眠，运动，一千多块钱呢。”张大河笑呵呵的说道，“你自己看说明，我也没用过，我看城里好多小孩都带着，就给你买了一个。”
张小山高兴的拆开包装，是和手机配套的，还和他的手机是一个牌子的，下一个APP就可以用了，开机之后，对照着说明书就开始设置，玩的不亦乐乎，这东西看着还是挺新奇，看着表盘还挺有感，山里很少有人带手表，更别说这种电话手表。
张大河收拾自己的东西，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放好，然后把带回来的礼物也放好，张小山高兴的去玩电话手表了。
晚上吃饭有点早，主要原因还是张大河回来了，今天没有早灶房吃饭，在堂屋吃饭，王凤霞还特意拿了两个酒杯，给张大五和张大河都倒了一杯酒。“大河，陪爹喝一个。”张大五先抬杯子，张大河忙拿起杯子，平时都是偷偷摸摸的喝酒，今年是父亲第一次和他喝酒，这相当于承认他长大了，可以独立了。
“妈，我也要喝。”张小山叫到，“我哥回来了，我也要和我哥喝一个。”
“小兔崽子，滚一边去。”王凤霞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等你长大了再说。”
“凭什么？”张小山不满意的看着王凤霞，“我喝啤酒总行吧。”
“凭我是你娘，再说，我一筷子敲死你。”伸出手，作势就要打他，张小山讪讪的缩回了头，不敢再说，王凤霞是真的会揍他。
“大河，你跟妈说说，在外面打工怎么样？你都干了些什么工作，好赚钱吗？”王凤霞看着张大河，满脸的期盼。
张大河陪着张大五喝了一口酒，“什么都干过，在厂子里干了一段时间生产线工人，当了几个月的保安，在车行也干过一段时间，收入都一般，明年我打算到浙省，那边的船厂招人，工资开的高，我跟原来的同事约了。一个月高的时候有个三四千，差的时候两千来块，好在都是包吃住，能攒点钱。”
“在外面别太苦了，家里现在什么都不缺，你弟读书的事情也不用你担心，你爹还在呢。”张大五点点头，儿子长大了，两个人又喝了一口，吃了点花生米，“你弟现在读书也花不了几个钱，读大学就是学费贵点，好像村里说给大学生可以贷款，你就不用担心了。”
张大河没有说些什么，陪着张大五喝酒，读大学的学费可不低，一年加上吃饭，最少也要一万多，“小山成绩怎么样？”
王凤霞看了看张小山，“小山，你今年期末考的怎么样？成绩差了，手机我要收回来。”
“妈，你不用担心了，今年全班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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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第二。”张小山得意的看着王凤霞，王凤霞，张大五，和张大河都吓了一跳，这小子真的是个读书的料吗？
“年级第二？”张大河一愣，“老弟，你可以啊，这读大学有望啊。”张大河高兴起来，“妈，我爹，我跟你们说，现在大学生出去打工，工资最少也是三千，成绩好的出来就是五千多，我听同事说，高的一个月一万多呢，小山，你可要好好读啊，我们家就全靠你了。”听到弟弟这么厉害，张大河也挺高兴，他和大姐读书都不行，初中读完就没读了，天天瞎混，后来大姐找了个人先嫁了。
“一万多啊？什么工作，这么拿钱。”张大五长大了嘴巴，这可是他们一年的收入了。
“是啊，坐在办公室里面，热的时候有空调，冷的时候也有空调，不用干苦力，玩玩电脑一个月就赚一万多。”张大河点点头，就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样，张小山也长大了嘴巴，这赚钱啊，读书看来还是有用的，什么工作这么赚钱啊。
王凤霞和张大五都看着张大河，看着他那种笃定的样子，“小山，你要努力读书啊，争取一个月拿一万多，再在城里买个大房子，以后我们全家都可以搬过去。”
“妈，城里的房子可贵了，一平方都要七八千，贵的要一两万，贵的要十几万一平方，像咱们家这么大地方，估计要上千万才买得起。那楼房高的看不到顶，抬着头都看不到最高一层在哪里。”张大河喝了一口酒，“小弟读了书，还要努力呢，想在城里买房子，要更加努力，成为大教授，单位直接送房子。”
一万块在王凤霞和张大五看来都是天文数字，这一千万，根本就漫无边际，能够读到送房子，那自然还是好的，张小山听着哥哥的话，听上去，城里生活也不咋地，买个房都花那么多钱，还不得干一辈子啊。
“小山，好好读书，上了大学，还要读哪个什么士的，将来做教授，分了房子，我们就过去给你照顾小孩。”王凤霞的鼓励让张小山找不到方向，张大河倒是喝的开心了，酒一下肚，话就多起来了，说着城里的样子，说的张小山一愣一愣的，城里就那么发达吗？还有那个什么车，出门还有飞机，几个小时都可以到省城，做那个什么铁，一小时可以跑几百公里，多快啊，那可是好地方。过了十几年，张小山还没有到市里去过呢，那个什么大超市，他见都没见过，哪里有将全部的东西放在店里卖的，那得多大面积才放的下啊。
张大河越喝越多，晚上家里又来了很多人，张大河吹牛吹得更加厉害，张小山分不清那句是真的，感觉张大河可能很久没跟人交流过，对于家里的一切都觉得十分的落后，看得出来他在外面也很辛苦，见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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