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渊,我腿疼......”
尉迟渊笑叹了一口气,一掌轻轻拍在了她的腿上,“这不是给你捏着了吗?”
叶璟禾睁开眼,“噢,原来已经捏着了,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话里话外地意思就是说他的劲还不够。
尉迟渊不由得又用了几分力气。
“现在呢?感觉到了吗?”
叶璟禾撑着床坐起来,向前用嘴唇碰了碰尉迟渊的额头,“感觉到了。”
尉迟渊忍不住笑:“这算什么?捏腿的报酬?”
叶璟禾挑眉,“嗯哼。”
叶璟禾看着尉迟渊,漫不经心地说:“明日,我想去圣安寺还愿。”
“还什么愿?”尉迟渊抬头问。
裴赤跟她说,那日尉迟渊下了朝就去了圣安寺,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还真的挺灵验的。
“你许了什么愿,我就去还什么愿。”
尉迟渊从不信这些,自然也不知道还愿这一说。
“那我陪你去。”
叶璟禾摇头:“不用了,我知道你最近很忙。”
尉迟渊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又因为叶璟禾生病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确实很紧张。
尉迟渊说:“只是开春去盛京祭祀的事情,不算太忙。”
大周的国都原本在更北一点的盛京,后来迁至帝京。
每年开春,皇帝都会带人回盛京行宫祭祀,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叶璟禾失笑:“尉迟渊,你逞什么强?”
尉迟渊也笑:“是,父皇最近有些器重老二。上次老四的事,没让父皇抓到老二的把柄,是我思虑不够周全。”
看着叶璟禾怔愣的表情,尉迟渊无奈地笑笑,“你看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对了,”叶璟禾开口问:“我爹都跟我说了,救我的那个人是谁啊?我能不能当面谢谢他啊?”
尉迟渊垂眸,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
“不方便是吗?”叶璟禾见尉迟渊没说话,又问。
“嗯......他身份特殊,不方便让人知道。”尉迟渊回答。
“那我明日去街上给他买一份谢礼,然后你有时间就带给他,可以吗?”叶璟禾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尉迟渊会不同意。
原本叶璟禾就没指望尉迟渊会答应她去见叶祁珩,她的目的就只是要尉迟渊将东西带给叶祁珩。
先提一个难一点的要求,再对比着提一个简单些的,尉迟渊相比之下,就会选择答应那个较为简单的要求。
“可以。”
叶璟禾又轻吻了一下尉迟渊的脸。
尉迟渊笑:“这又是什么?”
“替我跑腿的报酬。”
-
尉迟渊晚上睡在书房,叶璟禾确定府上人都睡了之后才偷偷溜来碧倾阁。
正好阮蔷也在,叶璟禾就向她问了问穆旸的情况。
阮蔷答道:“穆旸那边很顺利,今年大陈的收成不错,很多投靠穆旸的人家里都有地,他说暂时不用阁主担心钱的事情。”
叶璟禾皱起了眉头,穆旸那边越是顺利,就说明陈国的情况越不好。
叶祁轩到底是多暴政,才会让陈国的百姓愿意搭上自己的身家,也要反了他?
“算了,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
宁延山和凌琅两个人都在,这让叶璟禾为明天的计划安心的不少。
“明日上午我和伊书去圣安寺祈福,尉迟渊会安排人暗中保护我,你们俩装作是尉迟衍玖的人来刺杀我,将人引出来之后,杀了他。”
听了叶璟禾的计划,凌琅问:“可我们为什么要装成是尉迟衍玖的人呢?而且他都死了,我们是谁的人,不是你跟尉迟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叶璟禾气得捏上了自己的眉心,怎么会有这么呆的人啊!
“他一个人打不过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就要叫救兵?”叶璟禾看着凌琅的眼睛,问他。
凌琅点点头:“是。”
“你们是来刺杀我的,他死了,我没事,这是不是穿帮了?”叶璟禾又接着问。
凌琅依旧点头:“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们将他重伤,然后等救兵来,你们暴露是尉迟衍玖的人这个身份,再逃跑,这样我两个目的就都达到了。”
凌琅说:“我们不逃跑!我们为什么要逃跑?又不是打不过。”
叶璟禾:“......”
一旁的宁延山望着阮蔷,然后指着脑袋,无声地问:他这是不是有问题?
阮蔷一副肯定宁延山的样子,不停的点点。
叶璟禾看见了两人的小动作,咳了一声:“严肃点,说正事呢。”
见正经的解释说不通凌琅,叶璟禾只好说:“明日的一切,你听从宁延山的安排。”
“凭什么?我先来赤月阁的!按理我是他师兄!”
叶璟禾也望向阮蔷,开口做了个口型:救命!
阮蔷笑着站起来劝凌琅:“听阁主的吧,你脑子不好使,别坏了阁主的事。”
叶璟禾用力地点了点头,朝阮蔷竖了一个大拇指。
不知道为什么,凌琅从来不反驳阮蔷,阮蔷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好吧,让这小子一次。”
宁延山也不认输,“什么叫让啊?”
“你武功有我高强吗?”凌琅也不服输,用胸口去撞宁延山。
两个人一人一句,谁也不让着谁。
叶璟禾牵起阮蔷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旁边,小声问她:“这能打起来吗?”
三个女人将椅子拉成了一排,每人又在桌上抓了把瓜子,嗑了起来。
阮蔷摇摇头,“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八次了,就嘴上争一争,打不起来。”
叶璟禾有些可惜地叹气道:“啊......我还真挺想看看这两人谁厉害呢。”
伊书扬了扬眉梢,“这不简单?”
说着,伊书弯腰过去,将挡在前面的桌子慢慢往后拖,给凌琅和宁延山留出了充足的空间。
然后伊书低着头说:“阮蔷说凌琅肯定打不过宁延山,我觉得也是。”
话音刚落,凌琅就一拳头打向宁延山的脸。
不过宁延山反应奇快,不仅躲开了凌琅的拳头,还用右手抓住了凌琅的手腕。
伊书拖完桌子坐回来,小声对两人说:“开个盘,我赌凌琅赢。”
“三十两,我赌我徒弟。”叶璟禾说。
“我也三十两,我也站宁延山。”阮蔷附和。
原本论武功,两个人不相上下,可能就是一两招的优势或者打个平手。
可听见阁主和阮蔷都站宁延山那边,凌琅心里那不服的劲就起来了,抬起脚就跟宁延山较起真来。
宁延山没想真跟凌琅比试,招架凌琅的同时,宁延山还偏头跟叶璟禾说话:“师父,你说你俩压我干什么?”
叶璟禾和阮蔷磕着瓜子,异口同声说道:“宁延山,不要让我们失望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