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热毒的解药。”
砚染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向薛清宁承诺,半个月之内,一定为她解毒。
薛清宁对解毒没有报什么希望,毕竟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以后也是一样的过。
但她想到,回去就要进宫选秀,倒不如在这北漠多待些时日,也就应下了和砚染的半月之约。
砚染带着薛清宁回到了崖底,雪停的那一天,他为薛清宁在湖边建立一座木头房子,让她一个人住在这。
叶璟禾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小木屋,“所以,这是你为......清宁搭建的?”
叶璟禾说话时一顿,险些就要说出母妃两个字。
“是。”砚染也看向小木屋,“我夜晚炼药,清晨拿来给她。”
看着叶璟禾的脸,又看着她身后的木屋,十八年前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
“她很相信我,无论甜或苦,她都会将药吞下。”
“大雪时下时停,没下雪的时候她会跟我回去炼药,为我煮上一锅热乎的粥,下雪时她就一个人坐在门口看雪,一动也不动。”
薛清宁不怕冷,在大雪中一待就是半天,她看多久雪,砚染就看多久她。
“所以是你研制出了解药,然后解开了她的热毒?”叶璟禾开口问他。
砚染摇摇头:“是我解开了她的热毒,可我没有研制出解药。”
七天过去了,薛清宁每天吃着砚染为她炼制的药,但丝毫没有起色。
那天他给薛清宁把脉,发现她竟然怀有身孕!
腹中的孩子不足两月,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砚染给她把脉没有把出来的原因。
看薛清宁的样子,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可热毒不解的话,孩子活不成不说,连她也没有生机。
叶璟禾眼里充满了疑惑,他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什么叫是你解的毒,但不是你的解药啊?”叶璟禾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砚染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缓慢地往下移,在她脖颈上戴着的吊坠上停了下来。
砚染嘴角勾起一抹笑,眼里尽是怀念:“她和你一样,喜欢把蛊虫戴着身上。”
叶璟禾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吊坠。
他怎么知道自己吊坠里面放的是蛊虫......
“放心,我不稀罕。”砚染撇开眼神,“我给她下了迷药,偷了她的蛊虫。”
传闻有一种蛊虫能过血也能过毒,它能将一个人身上的毒素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蛊虫在身体里吸收了全部毒素,若在那人的手腕上开一个口子,然后再在另一人手腕上开一个口子,两个伤口相碰,以血为引,蛊虫就能将那人身上的毒素过渡到另一个人身上。
只是换血渡毒要许多只蛊虫,薛清宁身上有的那些蛊虫,根本不够。
砚染见叶璟禾不说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来。
他说:“我不再为她炼药,而是为她炼起了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