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卫贤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还能淡然成那个样子?
她应该抓狂,应该发疯,应该像所有怨妇一样抱怨命运的不公,她凭什么可以悠然自得地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散步?
花轻语轻蔑地瞟了一眼鹿尼,卫贤也真够蠢的,既然收养,为什么不收养个儿子,而是收养了个女儿,一个小丫头片子,收养了能有什么意思呢?真是个傻货。
卫贤已经走了过去,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九夫人都不觉得自己可怜,我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可怜呢?”
花轻语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卫贤竟然会反驳自己。
在花轻语的印象中,卫贤是一个少言寡语不善言辞的人,即便被人训斥两句,也只是低头不语。
再加上卫贤不被她丈夫关爱,在周家、在九谷文昌,可以说是一个透明人。
万万没想到卫贤竟然敢反驳自己!
花轻语有些吃惊,她正式转身看着卫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可怜。到底谁比谁可怜呢?你自己的丈夫可是被别的女人分享了,连你跟手指都不碰,不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吗?”
“这是无知又愚蠢的女人,被自己的男人抛弃还无动于衷,难怪会被抛弃。”花轻语伸手把头发刮到了耳后,冷哼道,“原本还对你表示同情,现在来看,你简直就是活该。”
花轻语确实以为卫贤好欺负,现在才发现卫贤说话也是带刺的。
面对花轻语的挑衅,卫贤只是平静地轻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些嘲讽。
从始至终,卫贤都不好欺负,她确实不爱说话,但不是因为害怕任何人,而是懒得跟人计较。
她不跟人计较,不代表她不敢跟人计较,她只是嫌烦而已。
显然花心语会错了意,也找错了发泄对象。
卫贤微笑的看着花轻语说:“多谢九夫人关心,没想到九夫人真是心地善良,自己把日子活得一团糟,整天除了争分吃醋就没别的事了,反倒还来关心我。”
花轻语却说,“睡了你的男人。”
于是卫贤学着古代女人的仪态,轻轻对花轻语屈伸一蹲,“谢谢九夫人帮我伺候我丈夫,原本我还想着,如果只是晏瑶一个人的话,怕是时间一长他也失去了兴趣。幸亏后来九夫人主动献身,才解了我的后顾之忧。”
她站起身问,“对了,九夫人需要我替您准备避孕的药或者是套吗?总不能让您操劳了身子,还要自掏腰包买这些东西。”
花轻语的脸色当时就给气白了,她咬着牙说:“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原本对你还有些好感,要同情你,没想到你是活该!”
卫贤回击道:“九夫人还是多同情同情自己吧,毕竟在所有人眼里,你年轻丧夫,离了男人活不了,才会转头自己丈夫亲哥哥的怀抱,也算是世上罕见的奇女子了!”
花轻语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打她一巴掌解气,可到底还有理智,“你也知道你丈夫的床上睡了其他女人?你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吗?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
卫贤笑道:“你要是我你早就去死了?九夫人在说笑吗?就你这样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你可舍不得死。只不过真要那样的话,死不死也由不得你,你偷了外面的人,你不死周家也会让你死。”
“知道为什么周家还留着你吗?”
花轻语一顿,盯着卫贤。
卫贤说:“因为你生下的孩子,虽然没人分得清是老九的,还是老七,但总归是周家的种。”
卫贤的话刚说完,花轻语一下受不了了,朝着卫贤就冲过来,“我杀了你……”
只是花轻语还没机会靠近卫贤,就被人一把拦住。
她抬头一看,晋极突然挡住卫贤面前,抓着她的手腕把他往后一推,“九夫人,这里是九谷文昌,更是长平馆,是十一爷下榻的地方,您在这个地方撒野,不妥吧?”
花轻语震惊地看着晋极,“晋极?你怎么又在这里?你这长平馆进进出出的,什么意思?想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话说一半花轻语,突然想到了晋极对她的冷淡,她的视线落在了他身后的卫贤身上,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你、你好大的胆子!”
晋极皱着眉头看着她,觉得她有病,“九夫人,您在您的院内怎么样别人管不着,但在孩子面前,还请注意您的形象。现场有三个孩子,你对七夫人动手,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花心语却像是一下抓住了晋极的把柄,“不要装了,我已经看破了,原来你们这里狗男女早已勾搭到了一块!”
这话一说,晋极和卫贤都被她气到了,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嗤笑,觉得花轻语是疯了。
卫贤咬牙道:“九夫人,没有证据的事,请不要胡说八道。你不能自己不知检点,不守妇道,就觉得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模一样耐不住寂寞。老九刚出事没多久,你就爬上了我丈夫的床,你这样一个水性我杨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骂别人狗男女?”
“我跟晋极一年都喷不到几次,你这上下唇一碰,就往人身上泼了脏水,我是一个已婚女人无所谓,但是晋极可是个单身男士,你污蔑了他,让他以后怎么找对象?
“你今天要是不道歉,我现在就去找十一爷,我倒要请十一爷评评理,究竟是你睡我男人是狗男女,还是晋极在你冲过来打我时拦住你罪不可恕。既然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要闹到九谷文昌的人尽皆知!”
卫贤说这话的时候,一字一顿,吐字清晰目的明了,又表达了气愤,告知对方自己接下来的解决方法和坦荡,拿出了最有里的恐吓。
她清晰的告知了花轻语她不容污蔑的决心。
果然在卫贤愤怒又坚定的话语下,花轻语终于怕了。
暂且不说卫贤跟晋极到底有没有关系,就卫贤口中要去找十一爷评理的事,就让花轻语胆寒。
花轻语当然知道,九谷文昌对她跟周子世搅和在一起的事,是睁一眼闭一眼。
但是真要提到台面上说,怎么可能说的出去?
所以在卫贤的未必下,花轻语只能道歉:“对不住了,我刚刚就是气愤之下瞎说的。我跟你们道歉,行了吧?”
说完这话,花轻语带着孩子快速离开了现场,生怕卫贤不依不饶,抓她去找周之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