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张丘因自我封印时年纪太大,虽然已解封大半年有余,可智商上始终有点欠缺。
并且张丘还有个很大的毛病,受不得他人吹捧。
虽然作为神府境、罗浮派太上大长老,他能感受到被吹捧之愉快的那个点很高,可一旦感受到了,他就很容易飘起来。
而秦涛恰是那个能吹捧得张丘飘起来的人。
所以,张丘这段时间心态很飘,自信心很膨胀。
听了欧阳泰的请求,张丘便捋着胡须道:“欧阳将军放心,不就是发一阵狂风吗?介时老夫必让云军人仰马翻、旌旗飞散!”
欧阳泰闻言一喜,再次抱拳拜道:“如此就拜托张老前辈了!”
“嗯。”张丘含笑微微点头,生受了欧阳泰这一拜。
时间很快来到次日。
早上。
云军营地炊烟处处,却是将士们正在吃早饭。
某营帐内。
一矮胖一高瘦中年男子正在吃饭。
对比其他将士的简单饭食,这俩人的早餐简直堪称奢靡,旁边甚至还有后勤士卒伺候着。
虽然营帐中的饭菜香味飘出老远,可闻到的云军将士却没谁敢有异议。
因为这些云军将士都知道,营帐内乃是暝教来的两位顶尖高手。
身份地位足够的云军将领就更没意见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不咋好看的俩人可不止是高手那么简单,而是暝教的善恶二尊,神府境强者!
早饭虽然奢靡,可这俩人却没好好吃,而是在那里打起赌来。
“大木,我敢打赌,此番那罗浮派的神府境不会出手。”
脸上常挂着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矮胖恶尊张墩拿着一只啃了半口卤猪肘说道。
高瘦的善尊李木则盯着面前的一盘蒜拌黄瓜,一块一块地夹着吃,仿佛机关人。
他发声也是呆呆木木的感觉,“你赌输了呢?”
“如果我赌输,以后你就叫我小墩,张小墩,如何?”张墩将猪肘拍到桌子上,自信满满地道。
李木扯动脸皮,露出一个冷笑。
张墩无视李木的冷笑,自顾地道:“但我绝不可能输,罗浮派是什么?那是名门正派!
我暝教都不太愿做干涉战争的事,他罗浮派又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所以呢,张小墩这个名字,估计我是这辈子都用不上了,哈哈哈···”
说万,张墩夸张地大笑起来。
然而李木依旧没笑,就仿佛脸皮被冻住了一样。
旁边服侍的伙营小卒很机灵,见状生怕张墩尴尬,忙陪着夸张大笑起来。
果然,张墩听了很开心,拿起盘中仅剩的一个卤猪肘就塞进那小卒嘴中,道:“小伙子很机灵嘛,有前途,猪肘赏你!”
“呜呜呜!”
须知,即便是伙营的,他想吃一个猪肘也不容易。
即便平时有张墩等人吃剩下的,那也是伙营的长官吃,轮不到他这样的小卒。
当然,更令小卒开心的,还是张墩的夸奖。
须知,这两位可都是“神仙”啊。
“神仙”都说他有前途,那他岂不是前途无限?
···
咚咚咚!
战鼓擂,顿时喊杀声冲霄而起。
云、罗两军的前锋都在双方将令下达后发起了冲锋。
云国中军,高大七八丈的望车上,廉成凭栏站立,神情严肃。
此番是他头次作为十万大军的主将,因此,哪怕而今兵力及其他方面都已盖过罗军,他仍不敢掉以轻心。
好在军中尚且有诸多领兵经验丰富的优秀将领在,比如说前锋偏将司马怀山、后军偏将顾南辰等。
而率领左、右偏师左丘胜、梁贵存更是原来魏、锦两国的大将。
再加上军中尚且有两位神府境以及十几位灵窍境坐镇,廉成对获取此战胜利还是颇有信心的。
然而,当战鼓响起不久,战场上就出现了廉成始料未及地变故。
眼见两军只剩下二三里的距离,将要进入双方远程器械打击范围,战场上却出现了一股怪风!
这狂风出现在罗军的最前方,起初尚不显眼,但很快就化作长达数百丈、高大几十丈的风墙!
风墙卷入了无数灰尘,就仿佛沙尘暴一般,从南向北压向云军前锋!
“这股狂风出现得如此怪异,定然是罗国神府境所发,快摇令旗,请暝教二尊出手!”廉成见状,忙向传令兵下令。
实际上,在廉成下令之前,被安排在另一辆相对较矮的望车上的张墩就出手了。
时间回到几息之前。
该望车上,张墩原本正笑呵呵地逗着李木——虽然他始终无法逗笑李木,但他就是乐此不疲。
“你说这罗军统帅是不是蠢?明明已经损失了两万前锋,兵力不如,士气也不如,却非要刚正面,这不是找输?”
这话才说完,张墩就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妈卖批!狗日的张丘居然出手了,糟老头子真是不讲武德!”
同样作为风系神府境,张墩可比廉成还要敏锐,因此那股怪风一出现,他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说话的瞬间,矮胖的身形竟然一蹿如飞鸟本飞了出去,恍如一只肥胖却敏捷的大雕,化作风似的残影直掠向两军之间!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李木才忽然开口,“要我帮忙吗?”
“对付个糟老头子,我一人足矣!”
张墩的话顺着风飘了过来。
而其人已经出现在云军前锋之前,迎上了那股狂风,直掠入其中。
果然,风墙内几十丈的高空中,以须发皆白彷如仙翁的老头正俯视着云军,满脸坏笑。
“张丘你个龟儿子,真是坏滴很,老子捶死你!”
眼见张丘发现自己闯入风墙,张墩大骂一声,狂暴的风之灵力便从神府释放出来。
瞬间,张丘所制造的风墙便化作无数股乱风,吹向四面八方!
张丘见了张墩也是眼红,再瞧张墩破了他的风墙,顿时大怒。
“暝教妖人,感怀老夫的事,老夫要让你不得好死!”
说着,就连挥出三道巨大的风刃,凌空斩向张墩。
面对风刃,张墩并没有以同样的招式相对,而是徒然加速,避开风刃的同时,直往张丘冲去。
张墩的想法很简单。
远远地用风之灵力打人有啥子意思?
对待张丘这种坏心肝的糟老头,必须近身捶死他才过瘾!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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