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大起大落得太快,实在太刺激了。
楼船角落的一间小小杂物房中,乌狄道人从那幻杀之术中清醒过来,他粗喘着气,冷汗涔涔,湿透了他的全身。
感受了下体内被封印起来的修为,以及被捆起来的手脚,再看向拿着根烧火棍,不停往他身上捅的小兽……
此时的他,再一次有了想死之心:欺狼太甚!
“哟!清醒了吗?”
小兽手持烧火棍,在他身上敲了敲,被敲到的地方,给他带来一种直透身体内部的燃烧感,疼得他直打哆嗦。
小兽口吐人言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泽,乃是紫玉山的护山神兽。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地坤,阿坤,来,变个身让他看看。”
“紫玉山,这地方,好像有点熟悉……”
乌狄道人自言自语起来。
结果那个穿着黄色小道袍的小屁孩,直接伏地变身,变成一头土黄色小麒麟,朝他张嘴咆哮了声。
吼……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乌狄道人完全傻眼了。
麒麟?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麒麟?
咦?不对,紫玉山……难道是那个紫玉山?
“你,你师父可是紫玉山的不出山人?”
地坤轻快地迈开蹄子,在乌狄道人身边转了一圈,说:“白泽师兄,这狼好傻啊!他居然连被谁揍了一顿都不知道哩!师父说阿秋傻乎乎的,我觉得它比阿秋还傻呢!”
“……”
地坤随口瞎说的大实话,让乌狄面色羞惭。
唉!
托大了!
以为这种小地方,不会有什么他惹不起的人。
唉!都怪那些女子生得太漂亮……
呃?完蛋了!
“敢问,敢问那些女子当中,可有青丘之主?”
乌狄道人嘴上这么问,但心里却在叫:千万别有,千万别……
还没等他叫上两句,小兽便笑道:“这回总算聪明了点!”
听到这话,乌狄道人面若死灰。在他看来,青丘狐族,那可是出了名的报复心重,说他们是小心眼一族都不为过。
那些个狡猾的青丘狐狸,岂能放过他?!
越想,乌狄道人越发觉得了无生趣。不就是看上了一条漂亮的鱼儿,跟她求爱吗?怎么就搞成现在这样了呢?
乌狄道人默默反省自己,结果便感觉到胸口有点灼痛。
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小兽正在用那根烧火棍捅他,“色狼,别装死。来,说说你的老命值多少灵宝吧!”
“你,你这是何意?”
小兽嘿笑道:“紫玉之主不出山人已授权本护山神兽,还有我的兄弟地坤,全权处理你这匹色狼骚扰羞辱其几位道侣之事。”
乌狄道人愣了愣,问:“这,不出山人到底有几位道侣?那青丘之主,也是其道侣?你可莫要哄骗贫道!”
结果小麒麟来了句,“我都叫其师母,你说是不是道侣?”
“不出山人到底有几位道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这条老命,你准备怎么赎?”
小兽挥了挥烧火棍,说道:“来,说说你这位少主在你们天狼族到底值几件灵宝吧!话说回来,你们天狼族能拿得出极品灵宝来赎你吗?要是拿不出的话,那干脆宰了炖汤喝算了!”
一旁的小麒麟点头附和,说道:“虽然师父说狗狗是我们的好朋友,不能随便吃,但你可不是我们的好朋友……”
乌狄道人闻言,面露苦色,可怜兮兮地看着地坤,“虽然贫道不知狗是何物,但是少主,贫道是天狼族,是狼,是麒麟王族的麾下啊!就算我们天狼一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少主你,你可不能这般对待贫道啊!”
小麒麟摇了摇头,萌兽白泽已经一棍子敲在他的脑门上了。
“别瞎套近乎,阿坤自从拜入紫玉山门下修行,便已脱离了麒麟王族,跟你就更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了。”
白泽边说,边继续用烧火棍敲打乌狄道人,从头敲到脚,最后将它翻了个身,开始抽打他的屁股,“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继续敲着玩,这样大家也就不会说我心狠爪辣了。”
被一头小兽如此羞辱,乌狄道人又一次有了死的想法。
……
在萌兽白泽于这杂物房中,伙同小麒麟羞辱蹂躏乌狄道人的时候,吴楚则拿出那根黑箭给红云和镇元子他们看了起来。
“这内中的毒素,确实来自于大道法则力量。”镇元子轻叹起来,说道:“这世间灵宝千奇百怪,也不知此是何人所炼。”
红云猜测道:“想必是世界剧毒之物化形,而后干脆便领悟剧毒之道。话说这世间剧毒之物有多少,二位贤弟可知晓?”
吴楚微笑道:“寻常剧毒之物,无非蛇、蝎、蛛、蜈、蟾蜍等物,可毒之道,也并非只有它们可以修吧!”
镇元子微微颔首,又道:“话虽如此,但寻常生灵,又岂敢轻易接近毒物?更别说是借此修行了。”
红云笑道:“咱们不清楚,想必那位狼道人应该清楚吧!问问他便是了。倒是贤弟,欲如何处理此物?”
“这等毒物,还是不可能还回去的。”吴楚笑道:“否则,谁知道这东西哪天会不会又咻的声,朝我们射过来。我们倒是不惧此物,但小月灵和小雨她们可就未必能轻易挡得住了。”
两人闻言,微微颔首,并不觉得吴楚就这么将其据为己有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之处。
另一边,萌兽白泽接到吴楚的传音,问起了狼道人,“不说你们天狼族有多少宝贝也行,说说那支黑箭是谁炼制的吧!”
说起这个,狼道人乌狄脸上便闪过一丝肉痛,说道:“此乃天香夫人用万万载毒木木心所炼之宝,名唤蚀心箭,只要稍微沾到一点皮肤,其毒便会随血液直入心腓,一旦救治不及,便是身死道消。天香夫人用那块毒木木心炼制了十八支,我们天狼族花了重宝换得一支,予贫道以保命之用……”
自家秘密不愿意说,可卖起其他生灵的秘密来,这狼道人是一点都不含糊,比之前可是干脆了不少。
白泽又问:“你家老父亲是何修为?修的又是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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