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肯定吗?”柳珠有些诧异的望向他。
“对,就是这么肯定。”秦钰闻言笑了一下。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我也算知道这知县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为了保证此事万无一失,先前的时候,这几个关键人物,秦钰都是派人盯着的。
他们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有人汇报给秦钰,通过他们做事情的手段,还有他们的言行,就能推断出一个人的品性。
就比如这个知县,他为什么要跟当地有势力的商家勾结?
除了为了钱,没有别的原因。
他要来钱是做什么用的呢?同样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然后更上一层楼才能拥有更大的权力,招揽更多的财富。
眼见着东窗事发,他现在要做的,肯定是想足了法子,让自己与此事撇清关系,保住自己的名声地位。
这么多天他频繁的往大牢里面跑,确实是与那东家商量事情去了。
每次面色不好的出来,是因为那东家只是一个劲儿的让他将自己放出。
大牢里环境简陋,确实不是从小养尊处优之人能愿意呆的地方。
可是他越催促,知县就越是烦躁。
这个蠢东西!他知不知道自己捅出来了多大的篓子!还想让自己把他放出去?
呵呵,做梦,下辈子吧!
事情发展到如今,他还坐在知县的位置上,可是他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急得不行了。
这个位置是这么好坐的吗?他先前为了这条官途,前前后后打点了多少?
他费了多少力气才混到如今的位置,这才是个刚刚开始呢,才是个小小的知县呢!他断不能因此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可问题是,他现在并不能轻举妄动,因为自己的尾巴还没扫干净。
他有着来福酒楼东家合作的事情,必须得彻底解决,在这之前,他必须要稳着这人的情绪。
想想都觉得头疼,造孽啊!
不过幸好自己只要再拖几天,将那些尾巴处理干净,便不用再顾忌。
知县叹了口气,坐在书房,愁眉莫展。
忽然外面有人急匆匆的来报,说是有要事。
“何事?说。”不耐烦地瞧着跪在地上的人,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回老爷的话,来福酒楼的徐掌柜秘密求见,在外面等着呢。”
下面的人脑袋低得很低,声音也时分没有底气。
他知道,上面坐着的老爷,接下来肯定要发很大的火。
果不其然,一个茶杯猛的朝他砸了过来。
不过幸好坐上那人准头不行,茶杯砸了过来,落倒地上,与跪在这里的这人,直接擦肩而过,没碰到他半分,就摔在了地上,摔得稀巴碎。
清脆的响声,在这不大不小的书房炸裂开来。
坐上的知县铁青着个脸,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摆了摆手。
“把碎片收拾一下,让他进来。”
“是。”下面的人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应着。
很快地上的碎碎片被打扫干净了,外面迎进来了一个人。
来福酒楼的徐掌柜。
此人的气势倒是不输真正的东家,他好歹也是东家的得力助手,手上握着实权的那一种。
地上的碎瓷片虽然被打扫干净了,但泼的茶水却一时半会儿干不了。
掌柜的多精明的一个人,一进门就发现了这一点。
“哟,看来知县大人最近肝火盛旺啊,多喝点清茶,降降火气。”
徐掌柜进门笑呵呵的说着,就像两个熟悉的友人,很自然的打着招呼一般。
可天知道,他们熟悉个鬼呀!
“哪里哪里,下人们端茶不小心撒了而已,徐掌柜请坐。”
知县大人也呵呵笑着摆了摆手,招呼人家快落座。
两人坐下之后,知县又招呼侍女新上来了茶水。
“徐掌柜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啊?”
两人客套着说了一番话之后,知县也懒得再与他多说,直奔主题。
“知县大人,我觉得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就直接点吧,你肯定也知道,我来还能为什么事情呀,肯定为着我们东家的事情呗。我们东家是多金贵的一个人,现在在那大牢里已经呆了两天了,而且你也没点儿特殊的照顾,那牢房里是什么样子,在下是见过的,可万万不能让东家继续在那里面呆着了。”
聊起了正事,徐掌柜放下了手里的茶盏,一口气说完。
“这个目前的情况,徐掌柜也并不是不知道,府州那边插手了,我能说的上话的地方,也并不多呀,你们东家当然要救出来,只是需要时间,还望徐掌柜不要太急才好。”
“这……知县大人可就说笑了,并不是在下着急啊,是我们东家着急,您难道就不着急吗?您肯定也着急啊,您跟我们东家可是一路的人,都在同一条船上站着,只有这船稳了,你们二人才能安好啊,是不是?”
徐掌柜的慢慢站起了身,眼里有些似笑非笑。
“呵……”知县大人微不可查的冷笑了一声,默默别开了头。
眼睛里迸发出来的杀意跟阴冷,就在这别开头的一瞬间被掩了去,似乎没有出现过一般。
“徐掌柜说的对,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东家落难的,你放心好了。”
“知县大人这话可就见外了,只是不知道我家东家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这大牢里阴寒,我们东家腿也不好,太阴冷的地方呆久了容易腿疼。”
知县大人默默听着徐掌柜的话,暗地里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齿。
说的真好听,说的他娘的比唱的都好听!
他腿不好,不能在阴寒的地方待久了?
那自己的心脏还不好呢,也不见这狗杂种给老子省省心!
祸事都是他惹出来的,自己管不好手底下的人,行事这般的张狂,惹出来了这么大的祸端,他还有脸在这里急着出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