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并非全然碰不得,只是这事得让楼里的姑娘自个儿愿意,南楼的规矩是你情我愿,若是姑娘看不中,便是花多少银子也碰不得。”
“还有青楼的姑娘不贪银子的?”庄百裕有些不信。
也不是没有青楼的清倌人自持身份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仗着姿色出众想抬抬身价,只要银子到位,楼里的鸨头岂又真会由着姑娘挑挑拣拣的。
“庄爷可别不信,逍遥楼里的姑娘们日子过的属实不错,据说四海的东家并没收着姑娘们的卖身契,楼里的姑娘都是自愿收拢进来的。愿意在楼里做事也成,不愿意的还能去四海的女工坊做女工,无论去哪处都不缺吃饱喝足。
就算是留在逍遥楼里的姑娘也并非只有南楼一处可去,各处的女侍从,女先生,琴师、舞娘都是按月发工钱的,且还有不少的分红打赏,这些姑娘都是碰不得的。
而南楼里的姑娘大多也都是不接客的,多是陪着客人吟诗作赋吃喝玩乐,当然若是姑娘情愿自也可以另谈风月。”
庄百裕百思不得其解:“这般做买卖,岂能有银子赚,莫不是四海会的东家是个大善人?”
“你还真说准了,在逍遥楼的姑娘们口里,四海会的七爷还真是个大善人。只是这位大善人搂银子的速度可一点不慢。光东楼一处,便是日进斗金,更别提主楼内更是另有玄机。”
“东楼是?”
老洪也不卖关子:“东楼是赌坊。”
“难怪。”庄百裕了然。
但凡是玩乐销金的去处,自古就少不了赌坊,若论敛财的速度,寻常十个青楼都抵不上一个赌坊的买卖,难怪四海会并不将青楼的生意放在心上,原来是已经有了处最大的聚宝盆。
谁都知道赌坊的买卖赚钱,只是这生意可不是寻常生意人能插手的,也就是四海会的势力在渝中称霸一方才有足够的底气建上这样一座偌大的赌坊。
“庄爷等下可要去东楼看看?”老洪提议。
“还是算了。”庄百裕摇摇头,赌坊他不是没去过,有多少花样他也知晓。再则十赌九输,他没打算让自己染上毒瘾,特别还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渝中。
“平常弟弟也不好这口,不过之前倒是陪着几个朋友过去,也尝鲜试了几把。那楼里的花样极多,各色各样的赌具,也不知道四海会哪里寻来的这么多法子,有些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想了想,老洪又问:“庄爷平常可会六博和叶子戏?”
“倒是会也一些,只是并不算精通,家里的女眷倒是十分喜欢。”
“东楼共建五层一到二层设了各色赌局,不拘人数,三到四楼则是大小不同的包厢,可自行约几个好友,也可叫楼里的荷官帮着组局。
主要是玩六博或是叶子戏,还有另一种新制的骨牌,叫麻将,是逍遥楼推出的新玩法。
可惜庄爷在渝中住不了几日,要不然不妨去试试,便叫荷官帮着组局,玩这些用不了多大的筹码,等熟络了反倒成了一处谈生意的好地界。”
庄百裕也是人精,一听便明白了其中好处,此时竟是有些后悔这趟来渝中的的行程过于紧张了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