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凶性,落单的野山猪如果受到攻击不死,只会加速激怒它,失去理智暴怒后,无论速度和攻击都不可小觑。
经验不足运气不佳的猎户被发怒的野山猪用獠牙顶穿肚皮,最终肠穿肚烂,抢救都来不及,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还只是单只,要是碰上群殴的,逃不掉,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
这会儿,顾七正和已经失去了理智野山猪大眼对小眼。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顾七骤然发力,以脚尖为支点,腰身后倾,整个人往左下一侧。
手中匕首银光闪动,只一息的功夫,一道血痕从右到左边划过野山猪的颈下。
与此同时,顾七手上的匕首却没有停下来。在野山猪再次咆哮挣扎之际,匕首刀锋直接从从颈下捅进去,刀锋刺入心脏,猪血从颈下喷出。
好家伙!
顾七脸色一变,身体随着惯性接连后退,方才险险避开猪血淋头。
恶不恶心暂且不说吧,衣服浇了血可不好洗。
野山猪扑通几下很快就没了动静。顾七取出长绳简单将猪蹄捆了丢上拖板,又将陷阱里将已经半死不活还在挣扎的头猪拉上来一并捆了。这才快速将这处地理位置十分不错的陷阱从新布置了下。
越是内山凶兽越多,为了避免这边的动静引来不好处理的,处理好陷阱顾七没多耽搁,直接拉着拖板下山。
拖车是改造过的,板下有八条小原木支撑,称重之余,还带有滚动的作用,拖行重物更加省力。
路过内围边界,顾七顺手将之前陷阱里的两只倒霉山鸡也捡了出来,蚊子再小也是肉,没道理浪费了。
......
“砰砰砰!”
“院门没锁呀?”听到敲门声,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休息下的顾大年疑惑的回一声,转身出屋。
刚走到前院,顾大年就见顾七拖着托板站在院门口,而顾七清瘦的身形后则是两头体重加了来有五六百斤,像一座小山一样,野山猪尸体!!!
顾大年双目圆睁,半晌才反应过来,哑着声音道:“这也是白捡的?”
顾七歪了歪头,虽然废了些功夫,但是没花银子。
“嗯,算白捡的”
我可信了你的邪了!
“那现在怎么办?拖去镇上买了吗?”顾大年侧目看了看顾七身后还在哼唧的野山猪,脚都有些哆嗦。
“不卖了,去请杀猪匠来。就说除了山猪肉,其余的猪头主骨猪下水、猪血、猪板板都留给他。”
“要留这么多肉做什么?”顾大年诧异,这可有好几百斤呢。
“赶在入冬前,都留着做风干肉。”顾七也没隐瞒。
现在她身边能用的上的人手不多,虽然和顾大年之间的身份关系有些奇怪,但不得不说,这段时间顾大年做事还不错。
把打算让秦娘子带人做风干肉的事情简单说了,顾大年眼睛一亮道:”做腊肉好,能放的时间长,做菜也入味,那我让杀猪匠顺便把肉都切成条。“
帮着顾七将两头山猪挪到前院中间,顾大年就忙赶着去村子里请杀猪匠王大刀去。
有过上次的买卖,王大刀和顾家也算是熟人了,一听顾家又拉回了两头野山猪,王大人惊叹之余也没耽搁,忙带上家伙式跟着顾大年上门。
在乡下谁家杀猪都是大事情,村路上几个村民瞧见王大刀带着家伙式出门,少不得要问上几句:“不逢年年不过节的,这是谁家又要杀猪了?”
“喏,是咱顾兄弟家。”王大刀指了指顾大年,乐呵应声。
一年到头除了年尾,平日里村子里要杀猪的人家可不多,再说上次顾家人给钱给东西也实诚,王大刀自然愿意和顾家较好。
顾家在村口搞了那么大一块宅地,上头建的房子古里古怪的,听说开工那天顾家的闺女还把宋三宝那个村霸王了。
当时村子里不少人都看了热闹,就是没来的,后头几日口口相传,几乎整个村子里就没人不知道新来落户的顾家父女是个不好惹的。
这会儿听王大刀一说,不少人都将视线落在了顾大年身上。
顾家什么时候又养猪了?这才来村里多少日子,也没见动静呀。
众人奇怪,倒是其中有个之前问顾家买过野山猪肉的村民忍不住惊呼:“顾家兄弟,你家又打到野山猪了?”
“可不是,我闺女今儿个刚打了两头下来。”且不说前头顾大年刚瞧见两头山一样的野山猪时腿有多抖,这会儿见村民问自家事情,却时忍不住炫耀起来。
“你家闺女可真够厉害的。顾兄弟好福气呀。”一听是山上打野山猪,还是一次两头,几个村民艳羡之余也忍不住对顾家多了几份惊叹。
怪不得顾家闺女之前能把宋三宝几个混子打一顿,宋家还要倒贴银子到现在也不敢再找事情呢。
能一人打来两头野山猪的女娃子,可不和母夜叉一样凶性。
这顾家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了。
王大刀还没走进顾家门,顾家闺女一人进山打了两头野山猪的事情就在村子里传遍了。
且说这会,宋树根家匆忙关了院门,气氛却不怎么好。
儿子白白被打了一顿不说还倒赔了二十两银子。宋婆子整日里哭天抹泪指桑骂槐的,总想着能将银子要回来。
可光想又有什么用,谁又敢去找顾家要?
反正宋三宝是不敢去的。
上次那一顿打,人虽说过了一天就能动弹了,可身上哪哪都疼,疼了足足大半个月出不了门。
这几天才有点缓过来,刚去村子留留了一圈,结果又听到顾家那女霸王一个人进山打了两头野山猪的消息。
宋三宝想想自己没有几两肉的身子骨,再想想野山猪的体型,身子一哆嗦,背后冷汗都出来了。那母霸王可是真见过血的。
“要不然明日把老大叫回来吧。”宋树根沉着脸道。
“老大能成吗?”宋婆子有点担心:“顾家那死丫头邪性的很。”
宋树根冷笑。眼里闪过积分狠辣:“再邪性也就是有个把子蛮力,两个外乡人,无亲无故人生地不熟的,老大在镇上这么多年,认识的人多,总有办法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