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他。
御锦婳并未否认,“这养生汤是司天旻的手笔,夫君喝了它,长此以往,就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枯瘦如柴。”
她从万俟寒手里拿过药碗,往旁边的花盆里随手一倒。
又把脑袋贴在他肩上,唇瓣弯翘,“夫君方才唤我婳儿,我……特别喜欢。”
一直王后王后的,她都听的别扭。
御锦婳就这样,一直待在万俟寒身边,就连他批阅奏折时候都不曾离开过。
负责念读奏折的玄影气的脸都绿了……
这女人,等他抓住她的把柄,定要让吾王将她拖出去砍头!
前来御书房觐见的文武百官也倏然发觉,今日万俟寒的心情貌似……出奇的好。
破天荒没把朝臣一通数落……
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苛刻暴戾,待在他身边的官员虽然俸禄优厚,可都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
直到晚上,临到琼华殿内,御锦婳刚要往外边走,却见身后,万俟寒急促的伸出手,紧紧揪扯着她的衣袖。
像是怕眼前人一离了自己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幻灭。
御锦婳这才想到,万俟寒自幼就对女人有阴影,又缺失爱护,他表面上暴戾恣睢,其实内心里,对爱的渴求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
“我去关个门。”
即便是这样,万俟寒那只手还是死死的攥着她衣服,不曾有一丝松懈。
御锦婳无奈。
她哪天回宫都不会挑在今天,因为原剧情里,今夜,会有刺客。
而且万俟寒还伤了腿,致使他无法上朝半月,由司天旻把持朝纲。
御锦婳反握住万俟寒的手,只能冲着门外的何茂缓声道:“何公公,夫君要就寝,把门关上。”
“奴才知道了。”
她说完,才坐到塌上,把自己的那身锦绣凤袍褪了下去,如果不是身居高位,她是不愿穿这种繁冗衣衫的。
万俟寒恢复了安全感,才慢慢恢复常态。
御锦婳就扯着被子,从身后盖住自己和万俟寒的身子,然后贴着他的后背,把脑袋靠在他边上。
入秋的天,转凉。
万俟寒只听到身后那小皇后坏坏一笑,就把手伸进了他宽松衣袍里头。
“夫君,我冷。”她温侬软语着,那只作乱的小手抚弄着他坚实的脊背,万俟寒的肌肤触感柔韧又舒服,她忍不住多虎摸了几下。
但是,在触碰到脊背靠右的某个地方时,纵横交错的疤痕爬满了冷白的肤。
御锦婳心头颤栗,怔然了一下。
万俟寒侧过眸,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那双漆黑的丹凤眸里裹挟了几缕幽冷,“很丑吧……”
“才不!”御锦婳就着在背后抱着他的姿势,殷红的唇瓣隔着薄薄的衣料,亲了下他的疤痕。
她说,“只要是夫君,我都喜欢。”
比起这,御锦婳比较关心的是……
“这些,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吗?”
万俟寒不在意的笑笑,“去年,攻打西戎,他们正面打不过,就放冷箭暗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