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这位变态教授被五大基地围攻,他做的事情也随着他的死亡掩埋,如果说是在人体实验激怒了五大基地倒也可以理解。
但黎歌总觉得还有更往深处的原因,末世五年凭她基地二把手的位置也知道了不少暗地里龌龊事。
五大基地的实验室,为了破旧丧尸病毒,大多会进行人体试验,迫于对现实的无能为力,这成为基地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位变态教授能够被五大基地联合起来绞杀,说明他做的只会更过分。
被关在隔笼里面的人满脸麻木,眼中浓浓的戒备,不管怎么问,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说话,黎歌只得暂且打消向他们询问消息的想法。
自由被限制,又没有情报来源,她处于非常被动的境地。
墙壁和地面是实心的,铁质隔笼顶天立地,空隙只够伸出来三根手指。她身上带着的刀具全被收走了,装着仙人球的包也在笼子外面,这次是真正的束手无策了。
“我想出去。”过了好一会儿,小歌坚定的仰起脸,“爸妈他们被骗了,我要出去告诉他们,让他们逃走。”
他们一起来的十几个人,刚才小歌有在隔笼里面看到,除了她的爸妈和弟弟,其他人全被关起来了。
黎歌背靠着墙坐下来,听到她坚定不移的话扯了扯嘴角。
“想法不错,说来听听你想怎么出去?”
小歌蹲在地上画圈圈,她答不上来。
“可是如果不赶快逃走,他们也会被抓起来,你就不担心吗?”
“嗤!”黎歌百无聊赖的用手撑着下巴,“我跟他们已经没关系了,为什么要担心?”
再说了,现在这个情况担心有用吗?不过是自寻烦恼。
女孩的脸她无比熟悉,可那样的冷漠的表情是小歌意向不到的。
“终究他们是你的父母亲人,挂念家人安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想说我冷血?”
小歌没说话,表情却是赞同的。
黎歌本来是不想提的,但既然说到这了,她也不介意多聊两句。
“你和他们相处一个多月,想必对我在那个家的遭遇很清楚。说实话,尽管我有家,但我更想成为孤儿,至少能过的好点。”
她的父母还保持着老一辈的想法,男孩传宗接代是个宝,女孩迟早是泼出去的水。
义务教育不收费,她也就去学校了读书了,高中收费高,大学更是仰望,于是没参加高考她就去打工了。
美其名曰为家里节省开支,刚开始没满十八岁,打工钱的全被那一家子领走了。
其实怎么说呢,他们那一家算不上富裕,但至少还没到需要孩子辍学打工养家的地步,可她就是不到十八岁就进工厂了,而黎小凉,那个比她小五六岁的弟弟,一身衣服都比她一个月的工资高。
记得读小学的时候,她跑到镇上一家福利院,问自己可不可以到福利院生活。
嗯,被送回了家,然后挨上一顿打,嗓子都哭哑了,不光是疼,主要是哭福利院不收她。
“算了,你想救人就去救,我也不拦着你,不过别拉扯上我。”
小歌苦着一张脸,闷闷的说:“我出不去。”
“那不就得了,说的好像是我能出去一样。”
她还能用蛮力折断铁条?
这姑娘比她善良多了,只是笼子外面的事情这会儿还真管不着,已经自身难保了,那个变态教授想关谁她们也没办法。
只是从目前来看,那一家子其实比她们这两只小白鼠幸运多了。
灵魂互换啊,等待她们的可不会有好事。
晚饭时间,黎歌再次见到了变态教授,他过来给她们送饭。
黎刚第一次进来实验室,推着小推车跟在变态教授后面,看清实验室里一排排笼子之后,吓得一阵心惊肉跳。
饭菜是黎刚夫妻做的,黎歌和小歌一人分到一份,盘子从隔笼下边缝隙递进来的,黎刚亲手送的。
“爸爸,你和妈妈还有弟弟快逃,医生他不是好人。”
尽管变态教授就在边上,小歌还是没忍住低声祈求。
黎刚吓得盘子都要拿不稳了,呵斥道:“小孩子胡说什么,教授管我们吃住,让你帮个忙怎么了。”
黎歌听了扬了扬眉,“不怎么,只不过会被切片研究而已。”
养着几十号人,变态教授总不能亲自动手做饭,厨房的活儿估计准备交给那一家子了,顺带还能要挟她们两个,一举两得。
“教授,对不起,这个孩子乱说的,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她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家绝不会离开庄子。”
黎刚的保证教授不可置否,他垂下眼帘轻飘飘的看向黎歌,“你们是难得实验材料,我怎么会用切片这种粗鲁的方法对待你们。”
他只会研究的更加彻底,直到再无利用价值。
“随你的便。”黎歌哼了一声,问,“奚舟呢,如果没有猜错他也被你关起来了吧?”
变态教授高深莫测的把目光转向一边,“他可是个危险人物,不好好防着怎么行?不过放心,明天我会让你们见面。”
饭菜做的不是很好吃,黎歌还是认真的吃完了,记得之前只要她在家,做饭的人就是她,她不在,三个人就出去吃,让他们负责做饭还真是难为人了。
吃了饭没一会儿她就靠在墙上开始休息,跟随饭菜一起送来的还有治伤的药,吃了药人比较容易犯困。
睡之前她看了看小歌,女孩子瘦瘦小小的缩成一团,即使被凶了还是担忧家人的安危,跟她比起来,黎歌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个东西。
但是也就这样了,恢复好体力才有精力去和变态教授斗,这次遇到的难题挑战性极强,赢家通吃,输家成为小白鼠任人宰割。
夜里,就在同一层,被实验仪器包围的中央。
那里放置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罐,玻璃罐里面充斥着深绿色的液体,一个年轻男人在里面奋力拍打着。
特制的玻璃罐任由他怎么用力敲击都纹丝不动,男人神色痛苦,一双血红的眼睛散发出瘆人的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