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七拐八绕的来到一条街上,街道两边有卖吃的,有卖水果,有卖花,甚至是劳保手套和零部件的,应有尽有。
苏鲤低头盯着手机回复时济的消息:我也想你。
时济:那你都不理我
后面配了一个撅嘴的表情包。
苏鲤:我不是在忙吗?
时济:怎么样?还顺利吗?
苏鲤:挺顺利的,一会儿回去再跟你说。
最后以时济的比心表情包收尾。
苏鲤再次抬头的时候,简直是要惊呆了,这街景,还有那家在她眼前和脑海里忽闪而过的早餐店,让她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前面停下,从那个巷子口进去就是了。”女人还在前面指挥着。
巷口太窄,贺约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他转头对苏鲤道:“到了,姐姐。”
“哦。”她迟了一秒才回答。
苏鲤站在巷子口处,回忆着自己当时从这条黑漆漆的小路往外奔,绝望痛苦挣扎,那是她这辈子走过最黑暗的路了。
如今天光大亮,她与朋友一起,才知道,这条路长这个样子。
她愣神,贺约翰在前面喊她,“姐姐!”
“哦,来了。”
她三两步跟上去,“刘二到底住哪呀?”
苏鲤心里打着鼓,再往前面去就是那栋出租屋了,“就是这栋。”,女人一锤定音,“他这房子是租的,还是地下室。”
苏鲤跟着女人走着一模一样的路,下了负一楼,看到了与当时一模一样的走廊,依旧是狭窄的,散发着臭味的。
女人走至尽头第七间,手腕技巧性地转动门锁,门开了。
“他这个锁是坏的,他也不换。”,女人一打开门,屋里荡起一片灰尘,“不过屋里也没什么值钱东西。”
女人往前迈一步,踢倒一片酒瓶子,叮了咣铛的响。
“两年了,这个房子竟然还保持着原样?”贺约翰打量四周道。
“两年前,有个富家小姐被绑架到这种地方来了,当时来了好多人,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全是那种黑衣人,还带着墨镜,跟演电视剧一样。”,女人笑了一下,“我们厂里当时还有好些人来看热闹呢。”
“不过富家小姐估计是没找到,来了,屋子已经空了。”,女人回忆着,“当即那个领头的就发起了火,砸烂了一块走廊玻璃。”
“后来听人家说,那家有钱人把这里买下来了,禁止出入,每个在这住过的人都要接受盘查。”
苏鲤听着这些话,愣在原地,有些恍惚,酒瓶子,酒鬼,刘二......
她翻出包里刘二的照片,仔仔细细端详,原来是他!
苏鲤从出租屋逃出来的时候,在走廊遇到过一个醉鬼,那人邋里邋遢,头发长到遮住了半张脸,身上脏兮兮的,抱着酒瓶子东倒西歪。
再看他失踪的时间,差不多是自己落水时间的前后。
难道他真的与案子有关联?
贺约翰瞧着苏鲤一动不动,问她:“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怔愣一下,“没。”
苏鲤想起什么似的问女人,“这里有监控吗?”
“没得。”,女人满不在乎,“这种地方按一个监控的钱都够租房子三个月了,肯定是没得的。”
苏鲤给现场拍了几张照片,就把女人给送回了家。
临走前,她告诉女人保护好自己,不要为了孩子,一味的委曲求全,这样不仅害了你,也会给孩子造成心理伤害。
她不知道女人有没有听进去,反正她说了,剩下的便是听天由命。
苏鲤坐在车上,“这位阿姨刚刚说的被绑架的富家小姐,就是我。”
“啊?”贺约翰回头,瞪圆了眼睛。
“所以......”
“对,当时我被周泫绑来这里,因为这里戒备不森严,锁又好开,我就逃出去了,然后在街道上被古殇截住了。”,苏鲤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我逃出去的过程中,遇见过一个酒鬼。”
“你不是想说刘二吧。”
“嗯,就是他。”,苏鲤点头,“我也没想到他也失踪了。”
“你说他到底和姜贤有没有关系呀?”
贺约翰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道:“你记不记得阿姨说他失踪前跟她说,自己要去赚什么大钱。”
苏鲤灵机一动,“我们该查查,刘二失踪前接触过的人了。”
“不过小区住户几乎都搬走了,建筑里也不再接收新的租客。”,贺约翰手持方向盘打了个弯,“我们去哪了解情况。”
苏鲤嘴唇一抿,“你忘了她刚刚说什么,有个大款,买了整栋楼,还盘查了所有的情况。”
“大款是你男朋友?”
“不是他,就是我叔叔。”
贺约翰挑高了眉毛,深吸一口气,暗叹有钱就是任性。
苏鲤回到家已是下午五点,在外面跑了一天,回到家脚底板都要变薄了。
她褪掉鞋子,回房拿了睡衣,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瘫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点外卖。
玄关处响动,是时济回来了。
“老婆~”,挺高大威猛一个男人,没走两步便扑在苏鲤身上,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仔细的吸允,“老婆,你好香~”
苏鲤推开他,“刚洗完澡,能不香吗?”
“我买的那些洗护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哒。”她举着手机继续玩。
时济抱着她在沙发上腻一会儿,便站起身去房间换了身舒适的衣服,然后自觉地去厨房洗了水果端过来。
电视里放着老掉牙的电视剧,苏鲤点完餐,把自己上次去国外买的香薰点上,放在茶几上。
人间烟火气,大概就是浪漫的午后,两个人,一张沙发,一条毛毯和一只空调。
“以前都没觉得和你在一起是这个感觉。”苏鲤轻声道。
“你以前都不怎么理我。”,时济像个宝宝一样,还需要苏鲤的安慰,“对我总是不闻不问,要么就是特别凶。”
“我有吗?”苏鲤歪头看他,嘴角带着笑意。
“有。”
那时的他们还稍显生疏,连最基本的肢体接触都很少,房间也是分开的。
现如今,时济打破了这个规矩,两人的关系才愈发亲密起来,所以说肉体和灵魂都是爱请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苏鲤换了个姿势,歪倒在时济的怀里,后脑勺枕着他的胸膛,毛毯盖过她的脖子,拉至时济的胸前。
他低头,问她:“是不是空调温度太低了?”
苏鲤摇头,“正正好,给我吃一个草莓。”
时济伸手从果盘里摸出来一个,送进苏鲤嘴里,大掌摸摸她的狗头。
“换个剧,这个太老套了,我感觉这个丫鬟马上就要魂归九天了。”
时济不语,继续喂她吃东西。
苏鲤一边嚼,一边伸手去够茶几上的遥控器,顺势用后脑勺蹭蹭时济,示意他帮自己一下。
后者咧了咧嘴角,挑眉,“叫爸爸。”
苏鲤当即呼哧喘气儿,拿自己的后脑勺使劲的砸向时济的胸膛,到头来她痛的龇牙咧嘴,时济嘴角依旧挂着看傻子一样的笑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