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眼一瞪,铁门外两辆华丽丽的豪车依旧停在昨晚的位置,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势汹汹提着裤腰带往墓园里面走。
卫储和时辰背靠背,一个头低到大腿根,一个仰着脸嘴巴微张,两人之间鼾声四起,像比赛一样。
大爷无暇观赏两只醉鬼的交响乐,直接晃醒两人,他俩重心不稳,东倒西歪,在地上滚了半个圈才迷迷糊糊转醒。
卫储揉着眼敛,怎么都无法睁开,昨晚他们约莫四五点钟才睡,整整喝了一夜的酒。
“你们快走吧,再过两个小时就有人来祭拜亡者,要被人发现你们留宿在这里一夜,我这工作非得丢了不可。”大爷拍了拍卫储的肩。
“这么早就有人来祭拜?”躺在地上的时辰嘟囔了一声。
“那可不,收拾好酒瓶子,快走吧,你们俩这车停在这荒山野岭太显眼,我怕被发现了。”
“大爷,您别着急,我们不给你添麻烦,我现在就叫我朋友过来接我。”
“欸,你们快点啊。”大爷往门口走,望望风。
“好。”
卫储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两个电话,响铃了但没人接,他疑惑的甩了甩手机,将其举到高处,“是信号不好吗?”
时辰从地上爬起来,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喝傻了吧。”
“叫代驾过来吧。”
“哦哦。”,卫储想起什么似地,又反驳,“我是公众人物,不能叫代价,要是被拍到这副鬼样子,我以后还怎么在娱乐圈混?!”
“你叫代驾来把车开走,我叫郑飞过来接我们。”,卫储叹了口气,嘴唇发凉,“你也不想想,代价那辆小电动车骑到这里都多久以后了。”
两个臭皮匠虽然顶不上诸葛亮,但把自己弄回去的脑子还是够用的。
两人蓬头垢面的站在马路牙子上东张西望,不出一个钟头,郑飞开着他的大G疾驰而来,时辰招招手,“飞哥!”
郑飞降下车窗,瞥了眼笑得像傻子一样的他,无语子,“上车。”
“你不过去看看苏鲤吗?”卫储问。
“先上车,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
二人狐疑了一路,本以为到地方就能揭晓答案,结果他半路被人叫走了,说是他负责案子的受害人想找他谈谈。
于是,两大傻就被理所应当的扔在了时济家附近的面馆,“一会儿时济会接你们俩进去,去面馆吃个早餐吧,那里有我想说的话。”
“???”
一个头两个大,卫储看向时辰,“你懂他在说啥吗?”
后者摇头。
两人坐进面馆点了两碗面,吃完了也没见时济的身影,更不理解郑飞话里的意思。
“老板,再来一碗面。”时辰擦擦嘴道。
“没饱?”
“我平时都吃三碗饭的。”
卫储张了张口,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长身体呢,是该多吃。”
时辰立刻送他一个白眼,眼球翻一半,时济推门而入,“哥,你可算来了。”
时济迟疑了一秒,这个浑身脏兮兮,头发炸毛,鼓着油乎乎腮帮子人是谁?不会是他弟弟吧?应该不会的。
“哥,你怎么了?”
“哦。”,时济后退一步,问老板,“苏小姐在吗?”
“她辞职了。”
“辞职?”,时济惊讶,“她昨天不还在吗?”
“你是苏鲤的朋友吧,她是因为多债才走的,走的匆忙。”
“苏鲤!”桌上那俩人听到“苏小姐”的时候就已经竖起耳朵,现下,互相对视已经不足以安抚内心的震惊。
“怎么?你们也认识?”
卫储起身,“我们认识的可能不是同一人,你和那位苏鲤认识多久了?”
“一个多月吧。”
“哦,也不知道她长得漂不漂亮,我认识的那位还蛮漂亮的。”卫储试探他。
“......”,时济没接话,“吃完就各自打车回家吧。”
“欸欸欸——”,时辰三两步捉住他的肩膀,“哥,你记不记得你前女友的事儿啊?”
“......”时济从他手里抽回胳膊。
“我记得你前女友好像也姓苏来着。”
“你很闲?”
“啊?”
“我可以告诉爷爷你回国了,在很早之前。”
“别别别,您慢走。”时辰弯腰九十度恭送大佬。
卫储结完账从面馆走出来,站在时辰身后,“苏鲤?会是巧合吗?”
时辰回头,“玛呀,你吓我一跳!”
下周才开始上班,所以上午睡到自然醒,她来客厅烧水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那位辰哥没回来,贺约翰也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早餐随便对付了几口便往附近的网咖去了,她要查资料,有关于姜贤公司的情况等。
上午的咖啡馆没什么人,门前的风铃随着郑飞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环顾四周,在看到贺约翰的那一刻迈出了步子。
“久等了,临时送两个宿醉的朋友回家。”,郑飞放下包,坐的端正,“您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你不是说案件要有新的证据才能重新审理吗?”,贺约翰从兜里摸出一张打印照,捏着白边递过去,“这是从我哥的书里发现的,我觉得应该是他女朋友。”
“他跟我说过他有对象,但没说是谁,我觉得应该就是她了。”,贺约翰打量郑飞,“你认识照片中这个女孩吗?”
郑飞只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他绞尽脑汁,“好像是...赵教授的女儿......”
“她是赵刚的女儿?”
“嗯,我跟着时总与赵教授有过几面之缘,有次她女儿也在场。”
“他女儿现在在哪?您能帮我约她出来见一面吗?她作为我哥的女朋友一定知道些什么,至少那些绝对不会说给家人的心里话,极有可能说给了女朋友听。”,贺约翰眼眶有些红,“郑律师,你知道的啊,整个案子结案的太快,我哥死的时间也很蹊跷,我不相信芯片的一次失败就让他一蹶不振到要自杀的地步,科研这条路有多难,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不相信那样一个热血的人会放弃自己前半段的成果,郑律师......”
贺约翰情绪激动,郑飞看着也不好受,所有的安慰在这一刻都是苍白的,但他不得不吐出比这残忍百倍的话,“约翰,一张照片能证明的信息太少了,这样还是翻不了案的,况且赵教授的女儿好像出国留学了。”
“出国留学?哪个国家?哪所学校?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想过去问清楚,哪怕有一点线索我都不想放弃!”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我们必须掌握更关键性的证据才有可能翻案。”,郑飞拿出苏鲤案子的卷宗,“你还记得两年前诗阅集团继承人溺水案吗?我怀疑两者之间,有必然关联。”
“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尽力去寻找证据,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