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2(); 柳相带着一行人来卓宗院,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同卓宗院套套近乎,顺便也让通缉令更加师出有名。谁知却落了个羊肉没吃成,反惹一身骚的境地。他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为今也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咒骂许砚,咒骂他快点丧命,咒骂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同州府那帮人走了后,卓宗院议事堂的紧急会议继续进行。莫若空刚才以那般强硬的态度对抗柳相,其实他身上也承受着不小的压力。压力一方面来自同州府和外界的舆论,另一方面来自卓宗院内部。毕竟,卓宗院的学生成了未央国的通缉犯,这样的事情史无前例。平心而论,此事本来就有损卓宗院的名誉;而且,卓宗院还不准备将三个通缉犯除名,身为院长,莫若空所承受的压力绝非常人能够理解。
许砚、景朗、林长君,莫若空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名字,我相信你们不会杀害自己的两个朋友,只是,你们的清白,要怎样才能还给你们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让同州府和卓宗院吵得不可开交的许砚,此时已经出了同州府地界。他租了台有着封闭车厢的马车,颠簸着朝成庸府前行。昨晚他根本没有合眼,而且全程都是在快速的赶路之中,因此,当他的头一靠在车厢内壁的时候,便立刻酣睡了过去。
许砚虽然成了通缉犯,但说起来有点比较幸运,就是他身上带了不少吉贝,焦土大陆上,有钱的话,很多事情都要好办得多。
沉睡中的许砚是被车夫叫醒的,他告诉许砚,成庸府已经到了。许砚谢过车夫,走下马车伸了个大懒腰。今天天气还算不错,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感觉到冬日少有的善意。许砚没心思看成庸府的街景,他现在饿得慌,只想找个地方饱餐一顿。
许砚所处的这条街上,有好几个酒楼,不过他选择了一家简陋的小店走了进去。诚然,现在自己身份特殊,一定不能招摇。随便点了两个菜,许砚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有一匹千里马出现在成庸府的街面上。马上坐着英姿飒爽的神风卫,他翻身下马,然后将手上的纸张贴在附近最大一家酒楼的门头柱子上。
很快众多过路的行人便围了过去,许砚在简陋的小店里候了二十分钟,然后才提步走出。他假装从另一个方向走,眼角的余光却瞟到柱子上的那张纸。毫无疑问,那是张通缉令,而许砚在通缉令上看到了自己的画像,也看到了“5000”的字眼。
哼,柳相知府,你还真是勤于政事,这么快就将我的通缉令发出来了。许砚不敢在此处过多停留,他若无其事般地,闪身进了一条小巷。
自己的样貌画在通缉令上,许砚觉得有必要弄顶帽子来。冬天戴帽子,倒也很正常。恰好,出了小巷就有家卖帽子的店铺,许砚上前挑了个帽檐最大,柔毛最多的帽子,匆匆付了吉贝便戴在了头顶上。
你别说,帽子一戴感觉整个头都要更为暖和了。而且,感觉将自己隐藏在帽子里,好像就是躲进了谁都看不到的角落。兴许,白舒桐在那个“傀儡”的身体中,也会有同样感觉吧。
现在通缉令已经发出,成庸府的核心城区无疑是不好待了。许砚找了个卖干粮的铺子,一下子买了好多干粮;然后又找了个卖衣服的铺子,买了身最保暖的衣服。
兴许往后长时间都得待在野外,因此干粮和衣服是必备的物品。准备妥当后,许砚径直到了成庸府的城门。城门下的几个卫兵对所有过往行人都进行了盘查,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让许砚打起退堂鼓。当然,他心中清楚,在成庸府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现在他必须尽快找到空隙,从成庸府的核心城区离开。
许砚又钻进一个巷子,走到巷子的中间地段,许砚往上轻纵,身体便到了屋檐之上。接下来他始终沿着屋檐走,没过多长时间,便又看到了成庸府的城墙。从最靠近城墙的屋檐到城墙的上端,大约有着十米远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对普通人来说无法逾越,但是对于修炼到一定级别的武者而言,就算不上什么了。
深吸一口气,许砚往后退出两步。然后他身体疾冲,在接近屋檐边缘的时候,猛地纵身跳起。这屋檐本来就只比城墙矮了些许,所以许砚没费什么力气就到了城墙上。他没有在城墙上停留的打算,只是足底在城墙上一蹬,身体便轻飘飘地落向城外。
城外有几棵大树,许砚看准时机攀住大树的枝丫,然后依靠大树枝丫和树叶的掩映,很快跑出百米远。回头看时,成庸府的城门已经不见了踪影。
轻轻拢了拢头上的帽子,许砚落到泥土地上。脚底触地的刹那,一种迷茫、惶恐的心绪笼罩了许砚全身。接下来我该去哪,天大地大我该去哪?
许砚想起一句话,叫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句话,说的不正是我许砚吗?我胸怀大志,也始终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但换来的又是怎样的结果?
焦土大陆,人海茫茫。何处,才是我许砚安身之所!
许砚抬头看了看天,刚刚还挂在天上的太阳现在不知躲哪里去了。白舒桐说得对,太阳经常会失约,对,经常失约。许砚找了棵大树,微闭双眼冥思起来。现在我的通缉令,悬赏金为五千吉贝,不知那焦土大陆上的高手们,是否瞧得上五千吉贝,如果瞧不上,那么来抓我许砚的赏金猎人们,我应该可以应付。
不,不能那样想。即使赏金猎人的实力不如我,但我也有可能在冲突中误杀了他们的性命,那样的话,我岂不罪加一等。
哎,看来,以后这城镇里不能待了。至少,风声没过的时候,绝对不能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