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两手抓着绳子的,没有跌落在地。
不过,秋千并没有荡起来,就算摔着了,也不会有什么事。
“娘娘,您没事吧?”
小翠和惜春,连忙跑过来关心查探。
毕竟她假孕在身的,她们担心她流产。
“没事,没事。”
云朵淡然地摆手。
就算她真的有事,也不会是现在啊。
此刻出事,对她而言,又没有任何利益可图。
对于帝凌渊那么重视子嗣的人来说,她要真的就这么轻易没了孩子,估计会疯掉的,会怪罪她没有护住孩子吧?
一气之下,将她打入冷宫,也不一定。
要不是仗着假孕还在,她这条命,怕是早就没有了吧。
她手心里,紧紧攥着那颗昨日便制作好了的药丸,内心很是不安。
其实她有点害怕,要是肚里没有了孩子,帝凌渊会更加冷待她,厌弃她,甚至严惩她。
那她在这皇宫里,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他就是个冷酷嗜血的男人,绝心绝情,对女人没有丝毫的感觉。
她看得出来,他对她的感情,对她的包容,对她的宠爱,对她的好......无非就是因为她肚里怀有他的孩子。
若是没有了孩子,那她在他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吧?
想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疑心重的她,随手抓起那根断掉的绳子,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结果,还真的看出了端倪。
惜春见她打量绳子的表情不对,便问,“娘娘,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秋千也太不牢靠了,一会让人换两根粗一些、结实些的绳子来。”
云朵淡淡地道。
她并没有说出,这根绳子是人为剪断的。
药里下毒,御花园放蛇咬她,秋千上动手脚......这人的目的,是想除掉她肚里的孩子啊!
她相信,见她没事,那人后面肯定还会有大动作的。
这几日,多留心一下就好了。
惜春见她今日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便对她笑道,“娘娘,今日御花园多了些新品种的花,颜色和往日看到的都不一样呢,有白色的迎春花,黄色的月季,还有些不知名的绿色小花,稀奇得很呢!”
小翠点头附和,“咱们不如去御花园逛一逛,看看花,放松一下心情吧?”
云朵微微一笑,“走吧,本宫便随你们去看看好了。”
三人走到御花园,远远便瞧见了一丛丛白色的迎春花。
旁边不远处,还有一簇簇黄色的月季。
阳光斜照在御花园里,五颜六色的鲜花争相斗艳,在绿色的背景中显得分外惹眼。
红的花,白的花,紫的花,绿的花。
蔚蓝的天,暖融融的风,梦一般美丽的场景。
云朵朝着那些新奇好看的花丛走去。
路过一个凉亭时,又瞅见一群无聊八卦的妃子,在那喝茶闲聊。
以柳贵妃为中心。
周围的嫔妃们,无不对着柳贵妃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柳贵妃背景强大,后台硬实,这些势利眼敬畏她,想讨好她巴结她。
还不忘捧高踩低,又是拿她说事。
“哎呦,贤妃有孕在身又怎样?还不是被皇上冷落了,我早就说了,就她那衰样,得宠不了多久的!”
“贵妃娘娘,您就不同了,您有柳丞相以及柳太傅撑腰,您的未来一片光明,前途似锦,您走的是康庄大道,那个丧门星云朵,哪能和贵妃娘娘您比呢?”
“华妃,你这话就不对了,咱贵妃娘娘天生丽质,就像太阳一样耀眼,又像那明珠一样璀璨。”
“就算没有柳丞相和柳太傅撑腰,贵妃娘娘也依然是皇上的心肝肉!”
“你们看,在座的姐妹这么多,有哪个比得上贵妃娘娘好看?”
欣妃这一番夸赞柳贵妃的话说出来,在场的宫妃们一致认同。
有人笑着点头,语气谄媚,接着又拍起柳贵妃的马屁来。
“是啊,贵妃娘娘的美貌举世无双,咱们这些小虾米是望尘莫及的。”
“否则,皇上怎么去哪都带着贵妃娘娘呢,平素西域进贡了好东西,也都第一个赏给贵妃娘娘?”
“就连皇后娘娘,都不一定及得上贵妃娘娘得宠呢。”
这时,有个看起来傻乎乎的粉衣小妃子,冒了出来。
“哪有,贤妃娘娘有孕在身,才是这后宫中最得宠的,咱觉得,她长得也是最好看的呀。”
小妃子天真烂漫,不懂得趋炎附势,有什么说什么。
贵妃身边的宫女紫衣,一个阴狠的冷眼扫过来,吓得那小妃子噤声了。
一旁的宫妃们,也一致鄙视那个傻妃子。
“切,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我告诉你,那个卖国求荣之徒的女儿,迟早完蛋!””
“顺安侯府已经倒台了,那贤妃又不受宠了,受了皇上冷落,咱现在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过,当她不存在似的,她就是个屁!”
云朵站在凉亭后面。
看着那些像勤劳小蜜蜂似的、围绕柳贵妃打转的宫妃,听着她们捧高踩低的言论,嘴角情不自禁地抽了几下。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么多的女人围在一起,那就是唱不完的戏啊。
这些女人,怎么老喜欢拿她说事?
怎么拍柳贵妃马屁,都能扯到她身上来呢?
惜春和小翠,担忧地瞅着云朵,安慰道,“娘娘,您别往心里去。”
“放心吧,本宫心态好得很。”
云朵径直走到凉亭边。
欣妃第一个发现她,吓了好大一跳,“呀,贤妃娘娘,你怎么走路没声啊,吓死人了!”
云朵安静地站在那,淡淡地道,“本宫身姿轻盈飘逸,走路像一阵风,翩然似仙,不似你们笨重,也是没有办法的呀。”
欣妃:“......”
这小贱人,真是厚颜无耻,脸皮堪比城墙!
一众宫妃见着云朵,便又开始对着她指指点点,凑一起议论起来。
声音很大,不似往日那般小声谨慎,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她们仗着柳贵妃在,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云朵静静地站在凉亭边,用手往鼻端嫌恶地挥了挥。
“哎呀,大庭广众之下,是谁在放连环屁啊?怎么这么臭?惜春,小翠,是你们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