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昱谨看着清滕,“清滕警长,你的这个调查……很不走心啊。”
清滕心格登一下,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仁诚的确是可以做到这样一步的啊。
他力图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并没有夹杂私心,可是容昱谨的话,的确让他更起波澜了。
仁贤殿下找他说的话……
所以,真正的凶手会是……
他心慢慢地紧了起来。
容昱谨见清滕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没有再说什么,“接下来,还是交给我吧。”死无对证?
只要发生过,就能对证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清滕离开,容昱谨就叫了阿和过来,“去查那个死去的检验人员背景。”
“容先生,您认为不是仁诚殿下?”
“如果是仁诚,昨晚他就不会来找我们了。”容昱谨可不觉得一个人可以嚣张到那样一个程度。
“可是会是谁干的?仁贤吗?”阿和也有些想不通了。
“真相浮出水面之前,谁都有可能,包括……东洋君主。”容昱谨脸色严肃了起来。
“可是死的是公主啊!”阿和简直以为听错了。
“对啊,所以呢?”容昱谨看着那匹冻僵的马,“皇室,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
清滕上车后就给仁贤打了电话,说了容昱谨这边查到的进度。
全程仁贤都没有开口多说什么,只是表示知道了。
“仁贤殿下,可是容昱谨并不见得是一个随意听人说意见的人。”清滕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而且他不太相信是仁诚殿下做的。”
仁贤听到这话才微微地变了脸色,“你告诉他证据了吗?”
“告诉了,但是他还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清滕一直不敢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起初他只以为是仁贤是要揭露仁诚的凶杀,他不想卷入这样的皇室争斗。
但是现在经过容昱谨提醒,他想到更深的层次。
可能……真的会是仁贤做的事,然后嫁祸给仁诚。
而且还是一箭双雕。
明子再是公主,又不是没出过女王,她死了,才是直接绝了她的可能。
仁诚杀人,也完蛋了。
皇室就三人,仁贤哪怕失明,这只要还有一线机会,他的胜算就是最大,更何况……真的只是一线机会吗?
清滕觉得自己后背浸出一身冷汗。
“知道了。”仁贤挂了电话。
清滕看着慢慢变黑的手机屏幕,然后发现自己的手心也是出了冷汗的。
仁贤殿下竟然是……那样的人吗?
………………
段骄阳吃过了早餐,继续看书,关于外面的消息她是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她也并没有表面上看得这么的淡定。
一夜过去,她自己也深想到了一个可能。
有人想借这事做点什么,或者说得到什么。
外面突然地传来脚步声,她以为又是仁诚,根本就不想抬头,谁知道……
“段小姐。呆了一晚,让你受惊了。”是仁贤。
段骄阳其实很佩服他,一个失明的人,却总能清楚的找到她的方位。
再看他的眼睛,真的一点也不像失明的人呢。
他这个样子真的让她联想到了曾经的夜若辰,嗯,不知道这会,夜若辰和容昱谨相处得怎么样,当时劝不走,这会想必也劝不走了。
“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容昱谨做了一个临时的调查组,已经查到凶手是仁诚,但是……”仁贤顿了一下,看着她,“他似乎有点忌惮。”
段骄阳朝着他的瞳孔挥了挥手,然后确定他真的不会眨眼,接着才回答他的话,“已经查到?”
“马匹中毒了,仁诚的人,为了不让检验人员查出来,让人解了毒,不过时间太紧,还是让人查出来了,可是动手的那个检验人员已经畏罪自杀。”
听着这些信息,段骄阳有些难已置信。
“仁诚对明子动手?为什么……”
“也许他有把握他能消灭一切证据吧。”仁贤淡淡地说道,话语间,对这事持着相当的冷淡态度。
“明子是他的妹妹啊。”就算兄妹关系不好,两人性格也变态,但是也不至于要人性命吧?
“皇室……讲血缘吗?”仁紧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我是怎么失明的?”
段骄阳皱着眉。
想了想,是啊,明子出那么大的事情,可是……她当时在皇宫里看到了他们所有人。
这些明子的家人,在她出现那样大的意外,甚至可能会死时,一个个都没有去医院……
皇室,没有亲情吗?
“如果不是明子请求我,我不会插手管这事。”仁贤看着段骄阳,“毕竟我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还会因此而与仁诚对上,这于我没有任何的好处,但是明子死了,我不能再袖手旁观这事。”
“现在唯有你可以证明了。”仁贤看着段骄阳,“骄阳,仁诚做的事,你可以指证。”
“我怎么指证?”她觉得仁贤在异想天开。
“那个检验人员,你见过。”
“……我没有。”
“你有!你只能有。”仁贤严肃地说道。
要她做假证?段骄阳觉得仁贤是不是疯了?
“没有时间了,最多也就只能拖到今天。”仁贤手微微地握紧着拳头,“仁诚他本来就能只手遮天,皇室在大局下,一定会要求这事压下去的,毕竟明子已经死了。”
“你不作证你看到他与检验人员有接触,你就很难为自己自证清白了。”
“你不是说我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又说很难自证清白,这话是不是太矛盾了?
“你以为,你的案子现在会由警局负责吗?”仁贤轻飘飘地一句,“警局只是负责收集证据而已,真正做最后决定的是皇室。”
他的意思是,她不把这块遮羞布掀开,皇室还想为所欲为了?
但是她有点想告诉他——
“仁诚昨晚找过我,他要我找人介入调查。”段骄阳说完这话就直直凝视着仁贤,想看下他的反应。
果然……
仁贤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仁诚和他想的一样。
只不过目的不同。
一个是要容昱谨来实捶仁诚所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