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在旁边拍手叫好。
李二此刻脸上也浮现起了笑容。
“易峰,你耍诈。”
刘弘基指责易峰不在军阵中,居然靠号令指挥。
“国公爷,我本就是二百人中的一员,我出声并不违规,不信战后国公清点一下,此刻阵中只有一百九十九人。”
易峰当然不会落人口实,赢就要赢得磊落。
“你…”
刘弘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还能这样玩?
“处默、宝琳,阵眼是在尖锋,破坏尖锋,此阵可不攻自破。”
程咬金扯开他那独有的破锣嗓子,嘶吼起来。
旁边的李靖和杜如晦皆投去了鄙视的目光,老程压根将这些人当空气,在那一边吼着一边跳着脚。
“国公,你这算破坏规则吗?”
易峰讥笑问道。
“哼!那是卢国公开的口,与老夫何干。”
易峰也懒得与他争辩。
这几人恨不得将不要脸三字刻在自己的额头上,跟他们比无耻,易峰自愧不如。
正在作战的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对视一眼,不在阵中周旋,两人边打边走,往阵尖方向靠近。
当两人对上薛仁和薛礼时,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轻松取胜。
程处默肩头更是挨了薛礼一拳,顿时钻心的疼痛传来,让他觉得如被重锤砸中般。
薛仁对上宝琳时,却有些力不从心,不仅肚子上挨了一拳,且因避让不及,鼻尖也被拳头擦中,此刻鼻血横流。
薛仁与薛礼极有默契,突然往两边一让。
程处默与宝琳两人大喜,不顾一切的插入阵中。
进去后,才发现上当了,因为发现不仅闪转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小,且四周无数双手向他们身上招呼。
双拳难敌四手,就是两人现下的真实写照。
两人只得往锋尖位置退去,以期从薛氏兄弟那再退到外间。
薛氏兄弟根本不用回头,自有人站在两人背后,阻止处默和宝琳两人。
两人彻底倒下,失去战力,结果里间之人托起一拖,就将两人甩出阵外。
程咬金涨红着脸,低着头似乎在寻找地缝。
堂堂左武卫大将军,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居然还预判错了形势,这要说出去,脸可丢到姥姥家去了。
李靖此刻也在想着这个阵法的破解之法。
他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其实这阵法破除不难,只要进攻之人同心协力,压缩锋矢的空间,一层层的攻,如同脱衣般,总会消耗干净。
易峰在赌,他赌的就是刘弘基会做手脚,用不同建制的强兵组成临时队伍。
个人战力确实很强,但缺少统一指挥,光靠个人武勇想破开此阵,根本就不可能。
锋矢战每隔一会,就会松一次,每次都会吞没几十名敌方士兵,而进入阵中的士兵,一时间发现周围全是拳头,想不晕都难。
如此几次,敌方能站着的就剩下了不足一百五十人,与己方基本保持了人数的持平。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易峰站在李二身旁发现,双方的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
接下来就是比拼毅力的时候。
“分”
他真正的想法还是练兵,所以不想完全靠着阵法取胜。
“分、分、分”
他的一声分,原本的锋矢阵迅速解散开来。
李二对易峰的这个决定很满意,不会以巧取胜,才是真正的练兵态度。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混战。
秋日天干物燥,地面虽然打扫的干净,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作战,大量的尘土还是扬了起来。
观看的众人视线也模糊起来,已看不清场中的具体情况。
又是半个时辰,微风拂过,灰尘渐渐散尽。
场中长孙冲、薛礼、苏定宣几人,艰难地、相互支撑站着。
脚下躺着一地的人,一部分昏厥,一部分捂着中招的部位在那哼哼,还有几人捂着裆部,身体缩成了大虾,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哈哈哈…”
李二畅快至极的大笑,在营房中回荡。
他当先迈步,往场中走去,一众勋贵像是死了爹娘老子般,一脸沮丧的跟在身后。
最夸张的当属刘弘基,他虽也跟在李二身后,但怎么看,他似乎都像是被人收了魂,脸色晦暗,目光呆滞。
易峰想着,此刻刘弘基肯定在心中问着自己:我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朕在此宣布,此次比试,狼牙大队胜出。睹位爱卿可有不同意见?”
“陛下圣明。”
杜如晦见无人应声,就笑着答了句。
李二又笑看着,依然搀在一起不愿倒下的几人
“你叫什么名字?小小年纪武力惊人,朕亲眼见你一人打倒十一人。”
李二说的是此刻已经鼻青脸肿得薛礼。
不待薛礼回答,他又看了眼同样已经脸肿得没人形的长孙冲。
“你不错,没给你父和朕丢脸。”
得李二一句夸奖,对他们来讲可比资历还重要,易峰当即走上前道:
“还不跪下谢陛下!”
几人刚刚许是还在享受别人躺着自己站着,那种一览众山小的快感,此刻得易峰提醒。
当即就要松开相扶之人下跪。
只是这不动还好,一动居然个个如滚地葫芦般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不必见礼,大唐军武立国,他们是胜者,当得到应有的礼遇,来人去宫中取几匹绸锻,分赐于他们。”
当即就有跟在身后的亲军发足往宫中跑去。
易峰很想问一句有没有自己的份,但想想,李二可能有的反应,他就老实的闭嘴了。
别人或许会忘记刘弘基,但易峰肯定不会,他笑着走到其身旁:
“国公,狼牙大队这次赢得实属侥幸。”
“你也知道是侥幸,那之前的赌注就休要再提了。”
程咬金从来不知脸皮为何物,此刻在旁边插科打浑。
“卢国公,你认真的吗?明日长安城若传出几位国公不守承诺,说话如同放那啥,到时可别说是小子作梗。”
军中崇尚强者,所以此刻的易峰浑然不怕,有本事大不了我们再干一场。
“你小子怎么不识好赖呢!”
老程发现正面刚不行,转换思路,当即摆出一副为易峰考虑的样子。
易峰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就是不要将人得罪太死,况且是这么一众国公勋贵。
“谢卢国公好意,国公如果想将你子程处默领回去,小子当然会大开方便之门。”
老程被易峰这一军将得立刻哑然,他可不想成为众人中的另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