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郎中的字迹吗?”
吴昊然摇摇头,说道:“不是,我让人病人帮忙,对比过和信里面的字迹,完全可以确定,绝不是那几个郎中的字迹,但也不能说他们没有嫌疑,的确排除了开药单那些人写的,却不能排除会不会是他们家里人写的。”
方言若有所思。
“也许会是他们的儿子,或者什么手下写的,或者叫外人写的,那就有些麻烦了。”
“就知道我的事情肯定给你们添麻烦了。”方言琢磨,也对,写威胁信,怎么能够笨的自己去写呢,话点银子,随便找个路边的先生,就可以代写。
“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可是叫我吴大哥的。”
方言还是很不好意思。
“我们还会继续追查的,你暂时可以休息两天,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的告诉你的。”
方言吃了夜宵,就和吴昊然各自不回家了。
真是没有想到刘东来可能是凶手,但他和刘东来没有恩怨,更没有共同喜欢的对象,也就是说,刘东来不会是袭击他的凶手。
袁可泰不应该是因为调查他的事情,而刺激到刘东来。
但要是刘东来那天晚上,可能真的回白玉潭去,他的悬疑肯定是最大的。
方言抱着臂膀,不断的向前走。
因为袁荣,抓了刘东来,影响刘东来成为内定的名额,他们本来就恨袁荣,当然包括他的儿子,这里是有怨气的,人在这时候,产生了报复之心,更别说要是袁可泰死了,就没有人跟刘东来争夺甲组的内定名额,也就是说刘东来,完全有动机杀了袁可泰的。
恰巧那天晚上,他们离开的时候,顾家豪的人,疑似看到了袁可泰,而且袁可泰当时喝得醉醺醺的,白玉潭到了半夜,几乎没有人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他们匆匆的吃了夜宵,就兜回去,抓住时机,就把醉醺醺的袁可泰淹死了。
几乎只能这么怀疑了。
他回去,就有淹死袁可泰的可能。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还需要刘东来亲自出手吗?他就不担心别人怀疑他?他倒可以花钱,让别人去干,免得别人怀疑他,他这么有钱,完全拿得出来这点钱的,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呢,还要亲自回去,就不怕被别人看到,一个不笨的人,都会担心,自己回去的时候,会给人看见的。
在这时候,都知道他和袁可泰在争夺那唯一的名额,肯定第一个怀疑他。
可能他们那天晚上喝了酒,在别人的两句话下,就大了胆子,重要的是,还有袁荣抓刘东来调戏少妇的事情,而且那件事情,可能就是对付刘东来的陷阱。
在这种不甘的驱动下,两杯酒给自己壮胆,那么他是可以不顾后果的,正如犯罪心理学统计说的,打架的,有一大部分是喝了酒。
人喝了酒,就会失去理智的,才不管什么后果呢,在几句话之下完全可以变成杀人的。
方言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可惜袁可泰了,他不是一个有心眼的人,要是他真的是个有心眼的人,早就听乔默的,才不会等何玉英嫁给裴继方来后悔。
他只是被拖入了这场纷争中,最后丢了一条性命,实在太可惜了,想一想都觉得难过。
试想一下,要是那天晚上,他们真的淹死了袁可泰,那么他们很可能全身都是湿的,他们必须要拉袁可泰下水。
那会不会有人看见他们全身湿透回去呢。他们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先把衣服换了,然后再回去,总不能全身湿透,在街道上走吧,要是他们全身湿透,在街道上走,就可以完全证明,他们下水把袁可泰淹死了。
他可以以这个为线索,向四周打听询问一下。
也许能够有什么发现呢。
哎,还用他来操心什么,只要证明得了玉佩是刘东来的,那么什么都好说了,到时候看他怎么解释,为什么要隐瞒玉佩,不敢说出来。
回到家里,已是半夜。
义父和那丫头都休息去了,院子里还有一盏灯笼。
可没有等他进到房间,从另一间房里窜出了一个人,张口就问道:“这么晚去哪里了?”
“义父,你还没有睡呢。”方言还是被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去找朋友聊天了。”
程广源说道:“聊天,这几天你都深更半夜才回来。”他当然也听说了袁可泰的事情。
方言不知该怎么狡辩。
“我知道,你看不上当大夫的,不过是我捡回来的而已,如今你也大了,翅膀也硬了,可以自己飞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多少有些惭愧,尽管他只是暂代乔默活几天,或许是因为缺少父爱的缘故,还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了。
虽然拥有一个十八岁的身体,但是他的心理年龄是三十二岁,极其独立的,但在儒家文化的影响下,不管心理年龄多成熟都好,义父也是父亲,那就是长辈,都要尊重的。
“我也听说了袁可泰的事情,我知道你这一段时间是在查袁可泰的事情,可你也知道这里的事情十分的危险。”程广源道。
“我不想干妇科大夫。”不知为何,方言就是说出口,替乔默说道,忍不住了。
“你想进执法衙。”
“是的。”这段时间感觉有些累,就想一心一意弄清楚发生的事情,可却还要花时间关顾家里的事情。
紧跟着就是真正的政治课了,这一点不管那个年代,都不会变的。
当然是剥开了,说了很多,这么职业,有多好,能够做多少好事。
也不知道多久,方言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直至各自回房间。
回到房间,方言想了一下。
对于他这种,经历过煎熬,绝望过的人来说,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别想那么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都不是他应该考虑的。
而是抓住时间,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有这样,人才会无怨无悔。
这几天他想过,一心一意当富二代方思祖,会不会真的就快乐,觉得也未必,银子确实有用不完那么多,但也就这么回事了,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更快乐一点。
好不容易重生了,还有什么比干自己喜欢的事情重要呢。
当他躺在轮椅上,望着天空,他想到的是,只要活着,那就按自己真实的想法来活。
吴昊然的话,在他的脑子里盘旋,他或许真的能够利用这个机会进执法衙看看,通过自己的努力干一回。
可是感觉自己怎么那么被动呢。
来这里那么多天了,连一个袭击自己的人都找不出来,竟然敢说自己学了八年的心理学,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他该回过头,好好重新分析一下,看看是不是在这之前,遗漏了什么。
是真的要杀人,还是就想给他一棍子玩玩。
藏獒和袭击,真的没有联系吗?
他嫌疑人都排除了?
凌蟠?他和苏慕泽联起手来?苏慕泽是这样的人,不可能,他真的很认真的研究过这个人,他干不出那种事情的。
难道是凌蟠自己一个人干的吗?那个怂货,有多大的动力,才能够让他干出这种事情,要杀人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