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灭门儿媳?


本站公告

    马大夫到底没强迫自己把那口臊子面给吞下去,毕竟年纪大了,惜命,真怕这一口下去,老命就去了半条。

    说实话,要不是马大夫相信贺家的人品和知道自家儿子孝顺,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儿子要勾结媳妇儿,给自己下毒,毒死自己,好继承医馆了。

    更何况,自己才只吃了一口,自家那傻儿子,已经干掉一碗了。

    马大夫起身出来院子里,把那口面条给吐了出来,又漱了半天口,才勉强将嘴里那股怪味给冲淡了。

    马母看马大夫都没忍住,先是庆幸自己没吃进去,不过马上意识到了,看自家傻儿子,居然还要再去添一碗,吓得脸色都白了:“你逞什么能啊?这东西也能吃?不怕吃坏肚子了?”

    一边骂,一边将碗筷给夺了下来,一边拿眼睛去瞪贺娟。

    马远志还维护贺娟:“娘,没事。虽然看着难看了些,不会吃死人的——”

    话没说完,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脸色一青,还想强行压制下去,结果腹痛如绞,一张脸煞白了,站都快站不稳了。

    贺娟还在一旁自怨自艾,觉得婆母太挑剔了,这面条远志哥哥吃了那么大一碗都没事,怎么就不能吃了?

    就听到马母惊呼:“儿啊,你怎么了?”

    抬头一看,马远志脸色铁青,神情扭曲,然后捂着肚子,就要出门。

    贺娟也吓坏了:“远志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一边伸手去拉马远志。

    马远志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挥开了马母和贺娟的手,直奔茅厕而去。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马母顿时急了眼,别的也就罢了,可这害了自己儿子能忍,当下就呵斥道:“你这都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这是要害死自己的男人不成?”

    贺娟又怕又冤枉,一边惦记着茅厕里的马远志,一边还委屈的辩解:“娘,我怎么会害远志哥哥?我——”

    “你不害他?他现在这个样子是自己吃饱了撑的?我跟你讲,今天要是远志有个什么好歹,看我饶得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打一盆温水,将胰子准备好,你男人一会从茅厕出来,难道不洗手?再准备一碗温开水,拉了肚子得多喝水不知道?”马母又气又心疼,一边骂一边指挥贺娟。

    贺娟六神无主,也是委屈得不行,觉得这婆母也太尖酸刻薄了一些,这还是远志哥哥在家呢,自己还是新媳妇,就这么说自己,以后日子可就难过了。

    听了马母的指挥,知道是为马远志好,也不敢顶嘴,只瘪着嘴巴去准备了。

    马远志上吐下泻,两腿瘫软如面条,几乎是巴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出来的。

    方才还精神气十足的小伙子,此刻面如菜色,人跟脱了水的白菜一样,蔫了。

    看得马母心疼得不行,上前两步就要搀马远志,结果才走近,那一股子味道,薰得马母脚步一顿,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大约是觉得不太好,扭头看到了贺娟,忙招手道:“没看到你男人腿都软了,也不知道来搀一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贺娟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小跑过来,搀扶马远志。

    到底是真爱,即使被马远志身上的味道熏得也一阵犯恶心,也没放手,将马远志搀扶到廊下坐下,又给他端了温水,一气喂他喝下了。

    马远志的脸色才略微好看了些。

    那边马大夫也过来,替马远志把了把脉,好半天才道:“吃坏了肚子,一会子给你熬点药,喝下去,清清肠胃,晚上也别吃饭了,清清静静地饿上两顿就好了。”

    正说着,马远志肚子又是一阵咕噜噜,来不得多说,又往茅厕跑去。

    几趟下来,人都快虚脱了!

    那边马大夫那一口臊子面虽然没吞下去,可到底在嘴里也含了半天,加上年纪大了,肠胃到底不如年轻时候,也跟着跑了两趟茅厕。

    还好他们这药馆,因为前头院子会偶尔有患者留诊,所以前头也有个茅厕,倒不至于发生父子为了抢一个茅厕大打出手的闹剧。

    还是马大夫赶快抓了药,让马母熬了两碗药,父子俩一人灌了一碗,才略微好些了。

    马大夫年纪大了,这么一折腾,人也没了精神,只回屋里躺着去了。

    若是之前马母只怕还忙不过来,可这不是娶了新媳妇么?马母也就不管儿子,只守着马大夫去了。

    一边守着马大夫,一边心里骂贺娟简直就是扫把星!

    别人家娶儿媳妇进门是为了延续香火,他家这娶个儿媳妇进门,是要灭门吧?

    才嫁过来第一天,就凭借一己之力,成功的将家里两个男人给放倒了!

    饶是马大夫这宽容的性子,也没办法替贺娟说话了。

    那边,马远志被叮嘱不能吃饭,只能喝温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躺在炕上。

    贺娟心知这是她那臊子面惹的祸!也不敢有怨言,老老实实的伺候着马远志,好不容易看马远志好些了,才红着眼圈哽咽着,给马远志赔不是。

    心爱的媳妇儿,一脸的自责,眼圈都红了,可怜巴巴的给自己赔不是,哪个男人舍得责怪?

    更何况马远志早就知道,他的娟儿妹妹别的都好,就是这灶上的手艺不行,今日他以为自己在一旁照看着,能挽救一二的。

    没想到贺娟这黑暗料理的手法了得,他没救回来,反倒让奇怪的毒性又增加了。

    说来也不能怪她,因此忙哄了几句,要不是此刻浑身瘫软,有心无力,肯定要身体力行的安慰一番的。

    到了晚上,家里两个男人都在炕上躺着了,谁也没心情做饭。

    马母只去灶上熬了一锅白粥,弄了点小菜,就端到屋里,伺候马大夫吃饭去了。

    反正她儿子晚上不能吃,她一个做婆婆的,没吃到儿媳妇做的饭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要她做饭给儿媳妇吃不成?

    因此也没给贺娟留。

    贺娟饿得不行,早上一是害羞,二来也是当着那些妯娌的面,要显得秀气矜持,早饭就没怎么吃。

    中午那顿也没来得及吃,又照顾马远志半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最后没法子,将中午剩下的那盆子清水面条,给重新热了一下,也不敢放臊子了,只随便的放了点盐巴,凑合对付了一顿。

    本想找马远志哭诉的,可马远志晚上又喝了一剂药,药效上来,人昏昏沉沉的早就睡着了。

    留下贺娟,心中委屈万分,偷偷哭了半宿也没人知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