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你会拍照吗?等会儿我录歌的时候,帮我拍几张照片怎么样?我想留个纪念。”
张慕接过相机在手里把玩一下,这相机虽然跟烟盒一样小巧,但功能挺全的,还能拍摄4K60帧的视频。
有这种设备,还拍什么照片啊,直接拍视频多好。
回头还可以当成素材剪到MV中。
“MV?”
贺语晨还真没想过这个,总觉得拍MV是那些一线歌手的事儿。
她抿着嘴唇陷入沉思,那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完美无瑕,看得张慕总有伸手捏一下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她问了个问题:
“咱就是一首歌而已,有必要拍MV吗?”
张慕点了点头;
“有啊,很有必要。”
毕竟这是一首年度十佳级别的歌曲,要是没有同步发行MV,不仅影响贺语晨的名气,而且还会影响她的收入。
哪怕以后再补MV呢,现在也应该积累素材,免得到时候再来录音棚摆拍。
“那……那好啵。”
贺语晨虽然觉得麻烦,但还是乖乖听了张慕的话。
因为她知道,张慕不会害她。
张慕知道贺语晨想早点把歌曲发行,毕竟这是她第一首原创歌曲,迫不及待想要跟那些为数不多的粉丝分享。
张慕安慰她道:
“就是一个几分钟的片子而已,很简单,估计你刚跟音乐平台那边谈好分成,MV就能同步上线了。”
歌曲不是制作好直接上传就行了,需要先跟平台沟通,把协议弄好。
是买断还是分成,是独家发行还是全平台发布,都是需要谈的。
这种事儿不是一两句话就行的,估计怎么也得两三天时间。
这足够把MV拍好并剪辑完成了。
“那你拍吧,歌曲的分成还那样,要是MV有收益的话,咱俩一人一半。”
她对钱不咋看重,只要能出名就行。
但张慕就不一样了,张慕全都想要。
确定要拍视频之后,贺语晨从包里掏出几个红包,里面塞着钱。
“录歌的时候要是拍视频,需要提前跟他们打招呼,这次录歌的红包还没给他们,正好一并给了。”
张慕有些惊讶的看着贺语晨手中的红包:
“这是干嘛?”
贺语晨向他解释道:
“录歌之前要给录音师、混音师、合成师他们发红包,这样他们能多费点心。”
张慕没想到还有这种规矩。
不过给红包对方就会用心吗?
来的路上,贺语晨可是一直在吐槽这家录音棚店大欺客的。
他想了想说道:
“我去跟他们谈吧,你好好在这准备,要是能谈好的话,他们不仅能免费帮咱们录歌,说不定还会把拍摄MV的经费给出了。”
你这是开玩笑吗?不收钱还倒贴钱,慈善组织也没这么大方啊……贺语晨内心疯狂吐槽,不过刚刚张慕赶走葛老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她张了张口,最终也没说什么。
张慕拿着红包和贺语晨的歌谱,去了录音棚的控制室。
最近他认真研究了一下这个世界的歌曲,发现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发行歌曲,只有词作者、曲作者、演唱者有署名,其他参与歌曲后期制作的人员,一律是空白。
张慕想做的就是,在《我们都是好孩子》这首歌中,把参与后期制作的人的名字加上去,让他们也享受成名的荣耀。
当然了,究竟能不能成名谁也不知道。
张慕要的,只是想让后期的人员更加用心而已。
大多数人的追求,无非是名利二字。
当塞红包已经没作用的时候,说明简单的“利”已经打动不了这些后期人员了,所以张慕选择“名”。
推开控制室的门,张慕面带笑容的跟大家打招呼:
“各位老师好,我是贺语晨经纪人,我们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各位老师现在方便说话吗?”
这会儿是录制的间歇,几个老师正在端着茶杯聊天。
他们不耐烦的冲张慕挥了挥手:
“有事儿快说,下一场马上就开始了。”
每到间歇时候就有人来送红包,希望帮忙操点心什么的,他们已经麻木了。
张慕笑了笑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想把诸位老师的名字加在歌曲的制作团队中,毕竟我们的歌,各位老师也都出力了嘛……”
不是给红包?
几个后期人员原本想摆摆手让张慕离开的。
不过听着听着,他们就来劲了。
常年在这种跟名利场擦边的录音棚工作,虽然天天有人塞红包喊老师,但都是表面尊重而已。
录完歌曲,那些人立马拍屁股走人,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这种情况下,张慕提出把他们的名字写进歌曲中,这让几位后期人员立马精神一震。
“我们会在歌词的首尾、歌曲详情以及MV片头片尾,分别打上大家的名字,以感谢大家对这首歌的付出和帮助。”
几位老师立马变得客套了起来。
当张慕提出要在录音室拍视频时候,他们还主动帮张慕拿了套三脚架和一套拍特写的滑轨。
这就是名气带来的作用。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这几位后期人员都看好贺语晨的这首歌。
知道这首歌会大火,所以才会表现得这么积极和热心。
当张慕提出还要把这家天籁音乐工作室的名字加上的时候,顺势见到了这里的老板袁国庆。
袁国庆今年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留着艺术家一样的长发。
不过因为谢顶有点严重,所以他的长发只有后脑勺附近才比较浓密。
这种怪异的发式配上他那浓密的络腮胡子,再加上那不怒自威的表情和嘴上叼着的雪茄,仿佛一个黑老大一样。
张慕表面淡定,内心还是有点慌的。
因为他从没跟这种社会人打过交道。
万一哪句话说错了,这家伙不会立马暴起伤人吧?
鼓了鼓勇气,张慕开始讲解这首歌的前景。
结果他刚提到把录音棚的名字加到制作团队名单中,袁国庆就大手一挥,免了这次录歌的费用。
张慕又试着说拍摄MV的时候,可以给录音棚的名字加几个特写。
袁国庆又二话不说,又拿出五万块钱现金,作为打广告的费用。
看着面前五沓码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张慕变得疑惑起来。
这就是贺语晨说的店大欺客?
或许是看出了张慕眼中的疑惑,袁国庆说道:
“刚刚我在办公室调试监控呢,休息室发生的事儿,我从头看到了尾。”
他用手拢了拢自己所剩不多的长发:
“你小子蔫坏蔫坏的,我要不出这广告费,我担心你会找我的那些竞争对手出这份钱,然后用这份钱来抹黑我。”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张慕刚准备来个否认三连,袁国庆又开口了:
“回头火这首歌要起来,你们随便一句在我这里录歌不顺利,我就得四处托人道歉。与其这样,还不如跟你合作呢。”
啧,我这算不算有了恶名?
开始录歌的时候,贺语晨突然发现,这里的后期人员一个比一个热情,甚至他们老板还亲自坐镇监督,不放过任何一个瑕疵。
天……帅学弟究竟做了什么?
看着旁边摆弄滑轨的张慕,贺语晨觉得他越来越神秘了。
没等她多想,监听耳机中就传来了录音师的声音:
“准备,开始播放伴奏。”
当伴奏声在耳机中响起,贺语晨就调整呼吸,放松大脑,让自己尽快进入状态。
前奏结束后,她随着伴奏开始唱了起来:
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
想起你薄荷味的笑。
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
大声喊,
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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