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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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现在苏鲤家的常客,有事儿没事儿就来蹭饭,不过用“蹭”好像不太妥帖,因为苏鲤手艺有限,所以从不下厨,时辰来,都是自己动手。

    这么看来蹭饭的好像是她。

    “来这么早。”,苏鲤刚下班,摘了挎包,就往厨房跑,“让我看看,做了啥?”

    “你的老朋友,糖醋排骨。”

    苏鲤一下子蔫了,“腻了,不想吃了。”

    “你不是喜欢吗?”

    “那也顶不住你天天做呀。”苏鲤抱怨。

    时辰双手叉腰,一副你行你上,不行别bb的架势。

    索性苏鲤识时务,“我去洗手。”

    洗了手立马屁颠屁颠来盛饭,顺便戴上防烫手套把那盅炖了一个小时的汤给端上了桌。

    “我还以为你不吃呢?”

    “弟弟如此辛苦,做姐姐的怎么能拒绝你的劳动果实呢。”

    “你又不是我亲姐。”

    苏鲤瞪他,“时济也不是你亲哥呀。”

    两人斗了几句嘴,苏鲤收官,“贺约翰还没回来吗?”

    “他今天有晚自习,要晚点。”

    “需要留饭给他吗?”

    时辰瞧着她,“来你这吃吗?”

    “我是说,你给他带回去。”

    “不用,我们俩还有顿夜宵呢。”

    苏鲤咂咂嘴,“年轻就是好,我现在几乎已经熬不住了。”

    “那昨天晚上熬夜上大分的是谁?”,时辰吐槽他,“我见你一直游戏中,观战了一个晚上。”

    “你变态吧。”

    时辰威胁她,“你要是我亲姐,我就给看看弟弟的麒麟臂。”

    “就你?”苏鲤不是笑话他,估计连时济的三分之一粗都没有。

    时辰白了她一眼,撸起袖子吃饭,以示不满。

    苏宅空荡荡的,有时辰时不时光顾,偶尔还拉着贺约翰过来吃饭打游戏,到有了那么几分家的氛围。

    至少没那么孤单了。

    贺约翰去探视那天,给苏鲤发了短信,他作为受害者家属有数不清的疑问,他想,苏鲤也有,因为可能是差不多的心情吧。

    下午三点,贺约翰坐在监狱狱长的办公室内喝茶,狱长说一会儿会有人来带他往探视的地方去。

    本来面对狱长就已经有点紧张了,坐在人家办公室的沙发上,手指搅在两条大腿间,想着一会儿是该用如何的情绪面对程莉萍,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泽仁破产后,员工四散而去,离职的离职,跳槽的跳槽,只有她下落不明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手里拿着哥哥倾其一生的成果,理所应当也该知道点什么。

    “领导,那边准备好了。”,秘书推开门,“贺先生,这边请。”

    “谢谢。”

    “都是应该的。”

    他顺着走廊往探视室里去,一块玻璃阻隔住了两个空间,秘书示意他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贺先生,探视时的对话都是全程由专人监控的,这你知道吧。”

    贺约翰不知道,但他还是点了头,“我明白了。”

    秘书说完退了出去,程莉萍被送来他面前,这个女人面如枯槁,看来监狱的生活不好过。

    “你是谁?”,程莉萍双手被手铐牢牢的锁住,“费这么大劲找我,就是为了盯着我看?”

    “呸!”,贺约翰有些生气了,“我哥是李维。”

    程莉萍明显怔愣了一下,转瞬即逝,“李维?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贺约翰的眉头皱成川字,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是你杀了他吗?”

    “别血口喷人!”,程莉萍急了,“你哥是自杀,公司活不下去了,他便畏罪自缢,你知道有多少人白白几个月的薪水都因为他的死亡而拿不回来了吗?”

    “你别污蔑我哥!”

    “也是,一个死人,不值得我浪费口舌。”,程莉萍晃了晃身子,对门外的警官道:“结束了,我要回去。”

    贺约翰立刻起身,“你别走!”

    “我哥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你带走了公司全部的资料,开启了新的实验室,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你抢了他的专利,我希望你能把他还回来,不然我一定会跟你死磕到底!”

    “贺先生。”,秘书听到声音连忙进来,“这里不能大声喧哗。”

    “贺先生,请您冷静一下,人已经走了,请您不要大声喧哗!”

    最终贺约翰跟着秘书出了那栋看管犯人的大楼,在出口处碰到了从狱长办公室出来的苏鲤。

    “苏姐。”贺约翰有气无力。

    “怎么了这是?”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秘书长跟苏鲤打招呼,“是苏小姐吧,这孩子刚刚情绪有点激动,你照顾他一下吧,我就先走了。”

    “好,您先忙。”

    苏鲤带着贺约翰坐上了车,她递了瓶矿泉水给他,“程莉萍说什么了吗?”

    “她什么都没说。”

    周一的早晨,苏鲤几乎是爬着起来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肉不是酸痛的。

    时济一早便不见了踪影,餐桌上放着他做的爱心早餐,还贴心的贴了便利贴,备注,谨防低血糖。

    what???

    “是怕我急性肾虚,晕倒吗?”

    苏鲤五官皱成包子,一叉子扎在那片圆形的煎蛋上,“我堂堂猛1,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结果上午班上一半,她就啪啪打脸了,老板让她去仓库盯一上午,顺便把货单拿回来给他过目。

    于是烈日炎炎,她在货仓里与另一位阿嫲清点了半天货物,再一一核对,最后她整理成表格,赶在下午下班前把东西交到了老板的手上。

    老板还嫌弃她手慢,喋喋不休的埋怨半天。

    她撅着嘴巴,在背后骂了老板半天。

    好不容易回家,贺约翰又来堵门,她跟小孩做了保证,隔天请假去了锦兴会所,那里的负责人接待了她,不过不再是上次那位。

    负责人很客气,带她往圆桌那里一坐,聊了几句,然后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把她给打发走了。

    苏鲤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脑子都是蒙的,负责人太油腻了,东扯一句,西拉一句,竟不是重点的假客套。

    她叹了口气,最后选择原谅,毕竟她的身份没有真凭实据,他们都是跟着d先生和父亲摸爬滚打,握着兄弟的情谊走到今天的,现在大哥不在,他们也判断不出到底是不是真小姐,只能先客客气气把人送走,不然帮了倒忙,那就是再砸锦兴的招牌。

    转眼又是周末,这一周内,时济与苏鲤像是约好的一样,默契的都没有联系对方,直到被贺约翰缠的发疯了,她应了人家小孩,手里却没有实权,多少有点没面子。

    她硬着头皮往时济家小区闯,这里以前是她无数次进进出出的家,如今也成了客人。

    她按响门铃,是小清来开门。

    “夫人!!”小清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了。

    苏鲤见是她也觉得高兴,两个女孩儿拥抱了一下,苏鲤在玄关换鞋,手娴熟的搭上第三层的早已空空如也鞋柜,“呃......”,顺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