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她建议的任务,她自然是全心全意负责,并未有所怨言。
后陈柯林便从办公室内离开,望月稚子提供的有关法租界内的情报,他需要和情报科一队队长孔瑞一同整理分析一下,让大家对租界内的情况大致有个了解。
在陈柯林离开之后,姚筠伯就将电话打去宪兵队,询问任务之事。
但是一番询问之下,宪兵队的人说他们都是严格按照约定好的计划执行任务,将假消息无意间透露给名单上的人,且准时记录他们离开工作岗位回家的时间,与平常都是无异的。
宪兵队这里记录的下班时间,与望月稚子记录的到家时间,全都能对上。
这下姚筠伯都犯了难。
他现在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下班时间正常,到家时间正常,岂不是说这些人都没问题?
可姚筠伯如此自信,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此时姚筠伯认为宪兵队这里出问题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望月稚子只是记录到家时间,没理由会出纰漏。
“你听到了?”姚筠伯对望月稚子问道。
“听到了。”
“你去宪兵队一趟,将问题搞清楚。”姚筠伯说道。
“是,区长。”望月稚子明白姚筠伯的意思,无非就是认为宪兵队出了问题,但是在电话内说不清楚。
负责这个任务的宪兵究竟是如何做的,期间发生了什么,需要望月稚子去当面询问。且望月稚子了解任务的全部过程,在询问途中若是有所疑点,也能迅速做出反应。
最重要的乃是望月稚子与宪兵队的关系方便行事,毕竟此举有审问宪兵之嫌,就算是你为了工作也不方便这样做,毕竟日本人可是高高在上。
安排望月稚子能比较好的完成这一项任务,姚筠伯倒是会人尽其用。
“法租界内的事情怎么办?”望月稚子问道,她若是去处理宪兵队之事,那方才说去法租界内收集屈宏毅以及汤岩资料的任务谁负责?
“你交给下面的人负责便可。”姚筠伯说道。
毕竟这收集资料可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所以望月稚子也不用非要在场,先调查清楚名单这里的事情,她再去租界内与情报科二队成员汇合不迟。
“那就交给魏定波带队吧。”望月稚子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魏定波。
“那你一会叫他过来,我交代他两句。”
“是。”
从姚筠伯办公室出来望月稚子便去叫魏定波,告诉他区里决定去法租界内调查屈宏毅以及汤岩的行踪资料,为暗杀计划做准备。
听到区里真的下了这样的决定,魏定波并不奇怪,但他需要将此事告知组织,免得两人遇到危险。
但望月稚子却说:“这一次你负责带队。”
“你呢?”
“我有其他事情。”
“这事情还不重要,你还要去忙其他的?”
“这你别管。”
“你别做甩手掌柜,你要多上点心,这一次调查就没太多线索。”魏定波其实心中已经猜到望月稚子可能是想要去宪兵队,弄清楚此前调查为什么没有结果,但是他需要装作不知道。
面对魏定波的说教,望月稚子没有解释,只是说道:“姚区长找你。”
“区长找我?”
“对,在等你。”
“那我先过去。”
看到魏定波离开,望月稚子也不等他回来,就离开特工总部武汉区,前往宪兵队。
她不想继续听魏定波的说教,婆婆妈妈好像家中长辈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队长呢。
来到姚筠伯办公室门外,魏定波大声喊道:“报告。”
很快门被打开,原本应该在门外办公的同事说道:“快进来,区长在等你。”
“多谢。”
“不客气。”
这人便顺势出来,继续坐在门口,完成自己的工作。
“区长,您找我?”
“先坐。”
“谢区长。”
“此次进入租界内调查屈宏毅以及汤岩一事,你先行负责,可有信心?”姚筠伯问道。
魏定波其实心中有些奇怪,姚筠伯找自己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那么也就是说望月稚子让自己负责此事,去宪兵队想要询问盯梢任务一事,并不是擅作主张,而是姚筠伯也知晓的?
突然间魏定波心中闪过一丝警觉,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大错特错。
自己对姚筠伯的看法并不准确,或者说姚筠伯的想法让人捉摸不透,但此时他不敢表露出来自己的异常,免得对方看出他已经知晓些什么。
魏定波立马回答说道:“请区长放心,属下一定能完成任务。”
“有这样的自信就好,打算带多少人?”
“为暗杀做准备收集情报,属下认为应当三班倒,这样工作效率更高。每班两个人,三班倒为六人,目标二人,所以总共需要十二人。”魏定波说道。
“太多。”姚筠伯就两个字。
进入法租界一下子这么多人,容易引起他人注意,若是暗杀计划提前暴露,反而是为后续的行动增加麻烦。
“两班倒,八人。”魏定波没有争取,而是直接将人数降低。
两班倒只是休息时间减少,也能应付过来。
姚筠伯也知,现在这应该就是最低人数,毕竟你让大家连轴转那不太可能,因为你这调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事的。
其次则是,每班必须两人,一人谁能保证这个人说的是实话,毕竟姚筠伯此时最担心的便是内鬼。
“情报科二队出外勤的人员,有在租界内的吗?”姚筠伯再问。
“有两人。”魏定波此前听望月稚子提过,所以此时也能回答姚筠伯的问题。
“那你就带五人加你六人进去,联系外勤两名队员,八人展开工作。”
“属下明白,只是通行证件的问题?”
“你将人选名单交上来,通行证件区里解决。”
“是。”魏定波此时觉得,望月稚子当时拿出来的通行证件,或许不是宪兵队和望月宗介给帮忙办理的,而是姚筠伯准备的。
就在魏定波打算离开准备名单时,姚筠伯突然又问了他一些问题,都是有关前几日在法租界内的情况。
这些情报望月稚子理应是已经汇报过的,姚筠伯还问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是不信任望月稚子?
这是扯谈。
魏定波都说了,武汉区内最全心全意打击抗日组织的,便是望月稚子,她都愿意自己出钱出力这还不够证明吗?
他都看得明白,姚筠伯怎么可能会怀疑。
现在这样问魏定波觉得更多的可能是想要旁敲侧击一下望月稚子的能力,想要看看她是不是有真材实料,免得是花瓶一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