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谢凉衣的话,吕泽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到了谢青柏和谢青山身上,一时间有些意味深长。
谢家儿郎·谢青柏……
谢家儿郎·谢青山……
大姐,你这让说爹他知道吗?
堂妹,你这样说脸就不红吗?你们家究竟是谁说了算,是欺负人家吕将军离的远不知道内情吗?
“干嘛?”
几人出了吕府,除了毫无所感的谢凉衣外,凤琰三人都是一脸莫名的盯着她看。
谢凉衣早就把刚才在吕家说的话给忘了,一时间没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堂妹,可怜你是女儿身?”
“大姐,要给谢家儿郎看?”
谢凉衣一愣,立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起来,“呵呵,我这不是为了让吕将军相信我,是真的想开作坊,并且愿意让出大部分的分成嘛?一顺口就那样说了。呵呵,堂哥,大弟,你们知道我的只要一着急,假话就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
你能不能把自己“顺口说谎话”的这个“本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那一副洋洋得意的傲娇表情是哪个意思?
凤琰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脸上满是宠溺的表情。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最后谢凉衣只能认错,没想到这两兄弟这么能说,弄的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哼,饶过你了!”
“大姐,既然你知道你错了,那我和堂哥就去转转看看,你自己忙吧,你不是要证明给爹看吗?”
谢青山傲娇的暼了谢凉衣一眼,拉着谢青柏就跑了。
谢凉衣让付扬跟了上去,这里鱼龙混杂两个孩子出去还是要让人看着的。
“现在去哪儿?”
凤琰正看戏不嫌事大,冷不防被谢凉衣问了一句,愣了愣,才笑着说,“带你去见个人。”
“你朋友?”
“嗯。”
“我也去?你认真的?”
谢凉衣收敛了笑意,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眼里莫名神色涌动。
她知道凤琰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来自京城,又有那么多远离我武者的手下,不是皇室子弟也是高门贵胄,不管哪样都不是她这个身份能有什么牵绊的。
现在凤琰竟然说要带她去见他朋友,他这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凤琰紧锁她的目光,不容她有逃避的念头,“你愿意吗?”
有生以来这是凤琰最为紧张,最为忐忑的时候,他紧紧的盯着谢凉衣的嘴唇,就怕从她嘴里说出让他不愿意听的话。
谢凉衣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为什么?”
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突然决定挑破?
为什么……
凤琰看懂了谢凉衣眼中的意思,听懂她话里的含意,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起来。
好一会儿凤琰才拉起谢凉衣的手,感受到挣扎的动作,凤琰的手握紧了两下,然后就拉着谢凉衣走了几步,来到了个稍微偏僻之处。
“我……”
凤琰张张嘴,吐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平日聪敏的脑子里这个时候一片杂乱。
谢凉衣看出了他的踌躇,只是她并没有催促他,既然想着让她回应他,那么就不应该再有所隐瞒了。
可能是被谢凉衣冷淡的表情给刺激到了,凤琰苦笑着放开谢凉衣的手,和她一样靠在一堵墙上。
没有看着她的眼睛,让凤琰心里放松了不少,他从来没想到会有一天这么的怂,连一个女子的眼睛都不再敢对视。
也许是没了谢凉衣略有压迫的目光在,也许是凤琰慌乱的情绪得到了缓解,这次凤琰开口了,虽然有些慢,至少他说出来了。
“我是当今逍遥王的嫡长子,也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母亲是父王的第一个王妃,当年因为有人向父王投毒,被母亲给误食,然后就身中火毒,而那个时候正好怀着我。”
“我听府里的老人说,我母亲来历很神秘,不爱出门见人,身体一直也不太好,所以这次意外中毒很是危险。火毒不是当即就要人命的,而是让人受尽折磨,消磨人的意志,除非自己丧失生命,否则就会一直受到折磨。”
“母亲身体本来就弱,后又因为怀孕更是虚弱,现在又中了火毒,也许正常人中了火毒不会要了人的性命,可是放在母亲身上就是雪上加霜,身体不堪重负,很快就会要了她的性命的。”
“后来,不知母亲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一直到生产也没有出现问题,只是整个人瘦的下人,据说是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说到这里凤琰声音里有些哽咽,微微沙哑,让谢凉衣的心没由来的一疼,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凤琰扭头看了谢凉衣一眼,眼眶果然有些红,眼睛也有些水光。相握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就见他嘴角勾了勾,然后再次目视前方,继续开口讲述。
“据说生产那日很危险,母亲整个人都是通红通红的,烫的下人,产婆都不敢碰她。可是,母亲还是拼命把我生了下来,只是她却因为难缠而亡了。而我体内也是带着火毒出生了。”
说到这里凤琰气息就有些紊乱,闭上眼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有一个爱你的母亲,也有个伟大的母亲,她为了你丢掉了性命,你就更应该好好的活下去。”
凤琰刚睁开的眼就是一怔,她不会以为自己想不开了,这是在劝慰他吧?
一直以来都说知道谢凉衣心软,也是经常装个弱,就能让她抛下一切陪自己。
现在有了机会哪里会被亲近哪里会放过?
于是,就见凤琰挪着身子往谢凉衣身边凑了凑,胳膊挨着胳膊很近。
谢凉衣有些好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若不是看他眼眶还有些红,她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凤琰看到她眼里的火,笑了笑,继续说道,“因为我一生出来就是生带火毒,都觉得我是活不下去了,可是我母亲不知怎么联系到了我师父,然后我就被师父带走了。直到五岁我才第一次回了王府。”
谢凉衣想象那样的场景,心里就是一酸,有些心疼凤琰。
“呵呵!”凤琰突然自嘲的一笑,“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我父王已经在两年前娶了新王妃,他在为我母亲守了三年,就再娶了。”
他没有说他天生早慧,记事早,五岁的他已经懂的了很多。
当他看到父王身边浅笑嫣嫣的新王妃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喜欢自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