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此而已。
柴刀的诅咒因为人影被肢解而中断,没有继续扩散,周围其他的恐怖人影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就更别说源头厉鬼了。
“柴刀的诅咒也无法奏效么?”苏慕白的眉头微皱,但很快就又释然了,这种情况他早已有所预料。
让他有些不解的是。
柴刀的诅咒到底是被一股更强的灵异给强行中断了。还是说,这些恐怖的人影都是单独的个体,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大的联系,所以才没有被柴刀的诅咒所“牵连”。
“应该是被一股更强的灵异诅咒给强行终止了,在与红色棺材的灵异对抗中,属于柴刀的诅咒被压制了。”
苏慕白暗想。
这些恐怖人影包括它们身后那诡异无比的红色棺材明显都只是真正源头的灵异延伸,所以柴刀的失效也只会因为前者。
在苏慕白思索的时候,柴刀诅咒的反噬爆发了,一条巨大的伤口突然出现在了苏慕白的身上,险些将他的身体整个砍成两半。
没有丝毫犹豫,苏慕白直接就选择了重启!
很快,苏慕白身上的伤口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鬼域的强度提升到了六层之后,已经可以顺利张开了,虽然依旧有一种要被压制的感觉,但不会像一开始时那样连鬼域都无法张开。
鬼画的鬼域很特殊,苏慕白也无法根据几层来彻底为其定义,但强度肯定是要在他的六层鬼域之上。
周围那密密麻麻的恐怖人影还在不断的朝着苏慕白所在的位置汇聚,这一幕非常惊悚,要是换做一个普通人来早就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但苏慕白显然不在这一行列。
看着那密密麻麻不断朝着自己走来的恐怖人影,苏慕白的脸色依旧平静,没有丝毫变化。
等到有人影距离自己非常近的时候,苏慕白也开始有了动作。
他身后的黑影迅速朝着前方蔓延而去,覆盖在了那一道道恐怖人影的身上。
所有被覆盖的人影的身体均是停顿了一下,似乎受到了某种灵异力量的干扰,但很快就恢复了行动,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
鬼影虽然有着压制厉鬼的能力,但也要看对方的恐怖程度。
像红色棺材这样恐怖程度与复杂程度都非常高的厉鬼,显然是不在它所压制的名单之中,因此影响的时间跟程度非常有限。
虽然那些恐怖人影也只是灵异的延伸,但架不住数量多呀!
如果只是一道人影,鬼影或许可以直接压制,但密密麻麻的人影,就连影响一秒钟也都无法做到了。
不过苏慕白也没打算要靠鬼影去压制这些人影,他主要是想要让鬼影覆盖这些人影,从而以此为媒介,触发柴刀的诅咒。
很快,苏慕白手中锈迹斑斑的老旧柴刀接连挥出,每一刀挥出就必然会有一道恐怖的人影被肢解。
不仅如此,那一具具诡异的红色棺材也会被分裂成两半。
但同样的。
与之相对应的苏慕白自身也出现了一道道狰狞恐怖的伤口,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给剁成碎片一般。
但苏慕白对比并不是很在意。
每当自身快要无法承受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重启,将自身恢复到最为完整的状态。
重启这能力堪称逆天!
而苏慕白在大京市的时候,抢来了鬼棺,躺进去孕育完之后就获得了这种特殊的能力,可以像鬼差一般在自己的鬼域之中重启。
并且苏慕白是鬼,不用像其他驭鬼者那般害怕厉鬼复苏,这就导致了他可以无限重启,根本无惧柴刀诅咒的反噬。
现在苏慕白的想法就是想用柴刀将周围的恐怖人影清理一空,他认为真正的厉鬼源头很有可能就隐藏在这些恐怖人影之中。
即便源头厉鬼不在这些人影之中,他也可以通过肢解这些恐怖人影,从而锁定源头,尝试解决!
但现实却又要让苏慕白失望了。
在被他所肢解了之后,恐怖人影身后不远处的那一具具红色棺材也被分裂成了数段,最后竟开始变淡,缓缓消失了起来。
原本这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最起码对于苏慕白来说是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不断变淡,甚至缓缓消失的红色棺材竟又开始变得凝实了起来。
不仅如此,更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被柴刀诅咒所肢解的恐怖人影也开始有了变化,尤其是一开始被苏慕白所肢解的人影,那被肢解成了两半的身体竟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随后继续从那红色的棺材之中爬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苏慕白的眼中有着不解,低吟自语,道:“这情况就像是一种特殊的重启一般,将红色棺材以及棺材里的厉鬼全都“重启”到了一开始时的状态模样。”
为了验证自己所想,苏慕白停止了动作,看向了远处的那群恐怖人影。
苏慕白很清楚,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真的,只需要继续观察下去就知道了。
如果红色棺材真的拥有类似于重启一类的能力,那么被重启的是不是也不可能就只有这么一道人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那些已经被砍裂成了两半的红色棺材开始逐渐恢复成了正常模样,刀口也已经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
散落在苏慕白身体周围那密密麻麻,被柴刀的诅咒肢解成了两半的恐怖人影的身体纷纷消失。
下一刻。
“啪嗒”、“啪嗒”、“啪嗒”………
一只只手掌摁在了那些重新出现的红色棺材的两侧,随后手掌一用力,一道道恐怖的人影再次从棺材之中爬了起来。
人影密密麻麻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模样都是同样的诡异恐怖,身上没有任何皮肤,就像是一个个被剥了皮的人一般,恐怖而又恶心!
除此之外,他们的浑身通红,血肉模糊外翻着,一滴滴散发着恶臭味的血液不断朝外滴落着。
“嗯?”
突然,苏慕白的眉头一皱,目光扫视了重新出现的恐怖人影一眼之后,将将视线投向了另一边。
在距离苏慕白所处位置不远处的街道上,一道既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中。
那是一个身上穿着军装的干尸!
“古堡之主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苏慕白的心中疑惑。
不远处街道上的人影正是他腰间别着的老旧军刀之前的主人,那栋中欧式风格古堡之中的“老大”。
在那具干尸的手中,还握着一把空空如也的刀鞘,真正的军刀在古堡一楼大厅的时候就已经被苏慕白夺走了,现在的刀鞘就只是一把普通的灵异事件了。
那具身穿军装的干尸的恐怖程度非常高,虽然苏慕白没有与它正面相抗衡,但近距离的接触也让他感受到了男尸那深不见底的恐怖程度。
甚至苏慕白有时候都在想,或许就连鬼画都有可能不是那具恐怖男尸的对手。
之所以用鬼画做对比,是因为在苏慕白的印象中,目前已经爆发的最强大的S级灵异就是鬼画了。
鬼差虽然也很恐怖,但毕竟还没有发育起来,就连现在的苏慕白都能轻松碾压,难得是无法进行有效的压制。
虽然苏慕白的鬼域强度能够入侵到鬼差的鬼域之中,但却无法做到像鬼画那样的全方面压制。
“古堡之主,跟鬼画,两者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么?”苏慕白看着不断朝着自己走来的恐怖男尸,心里暗暗猜想着。
但很快,他就推翻了心里的这种想法。
苏慕白发现,恐怖男尸现在的状态非常奇怪,他的身边形成了一片真空区域,满天的纸灰根本无法靠近男尸身体周围的区域。
一股看不见的灵异力量抵挡住了鬼画灵异的入侵!
除此之外,恐怖男尸所走的道路也很奇怪,并不是鬼画鬼域之中的街道,而是另一条马路。
男尸所走的马路两旁竖立着一根根的路灯,每个路灯都散发出了幽幽绿光,与鬼画鬼域世界里的街道其他场景形成了照明的对比。
“这是………那栋古堡外面的诡异马路?”
“男尸并不是走在鬼画的鬼域之中,而是走在了另一条灵异马路,但却诡异的抵达了这里。”
苏慕白看着恐怖男尸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有些惊疑不定,他感觉他自己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
在他看来,恐怖男尸应该是入侵了鬼画,这种入侵更为复杂,明明不在鬼画的鬼域之中,却又显现了出来。
换句话说。
就是现在的恐怖男尸可以袭击鬼画鬼域内部里的存在,但处于鬼画鬼域之中的厉鬼却无法触碰到恐怖男尸,因为它并不在鬼画之中。
恐怖男尸的出现就像是触发了某种连锁反应一般。
下一刻。
满天的纸灰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凝实。
很快,从那纸灰最为浓郁的黑暗之中伸出了一双手掌。
那是一双女子的手掌,十分完美!
但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在这双手掌之中却有着一个洞,就像是之前被某种利器所刺穿了一般。
“鬼画么?”
苏慕白的瞳孔一缩,在异变开始的瞬间,他就感觉自己鬼域开始被一股灵异力量给逐渐压制了。
尤其是那满天的纸灰,不断飘落,似乎想要入侵苏慕白的鬼域,但最终却失败了。
苏慕白的鬼域虽然有了种要被压制的感觉,但好歹强度已经到达了六层,力量极度凝聚之后抵抗鬼画的一部分灵异还是可以做到的。
毕竟。
现在鬼画的目标可不是他,严格来说,苏慕白此时也只是被殃及池鱼了而已,真正被鬼画盯上的应该是那个恐怖的男尸。
也不见鬼画有什么动作,原本距离这边还非常遥远的她下一刻就跨越了大半座城市,出现在了恐怖男尸前方的街道上,挡住了他的前行。
“滋~~~滋~~~”
鬼画一出现,恐怖男尸所处的那条特殊的马路两旁的路灯就受到了影响。
那散发着幽幽绿光的路灯开始不停的闪烁了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一般。
一个是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鬼域世界,另一个是充斥着灵异力量的诡异马路,两者相互碰撞,初次结果似乎是以鬼画占据了上风而告终。
但很快,处在灵异马路中间的恐怖男尸也有了动作。
他的身上泛起了绿色的鬼域光芒,与马路两旁散发着幽幽绿光的路灯相互呼应,抵挡住了鬼画灵异的入侵。
与此同时。
恐怖男尸也展开了反击,他身后的背影也不再是鬼画鬼域之中的那座诡异的城市,而是被一座中欧式风格的古堡所代替了。
恐怖男尸脚下的马路前方通往了苏慕白所处的方向,另一边则通往了那栋诡异的古堡门口。
此时的古堡大门已经打开,站在半空中的苏慕白明显看到了那栋诡异的古堡之中有着人影在走动。
但很显然,古堡之中不可能有着活人在不断走动,所以那些诡异的人影,都是厉鬼!
“咯咯咯咯………”
也就在这时,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突然响起,不断在周围回荡着。
这笑声非常古怪,与鬼脸的笑声不同,让听到的人不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并且从笑声来看,能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应该不大,应该只是一个小孩。
苏慕白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发现在不远处的那条街道的另一侧,出现了两道人影。
两道人影出现的十分突兀,其中一个是一名身形瘦弱的老者,跟另一个看起来就阴森恐怖的小孩。
小孩的嘴巴张着,那阵渗人的笑声正是小孩发出来的。
身形瘦弱的老人跟诡异的小孩距离的很近,从苏慕白这个角度来看,就像是一队爷孙俩一般。
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甚至两者连对方的拼图都算不上,都是单独的个体,只不过是出现的时间诡异的吻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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