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谜团身后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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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九爷一案,就此告破。

    人牙子们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维死而已,那些被拯救的“乞儿”们,被吴道理全部收拢在家中。

    此案最大的疑点,却并没有得以解决。

    方九爷究竟被何人所杀?

    太平村那个被掳走的女娃子,身在何处?

    虽然心有不甘,可已经没有证据,继续支撑方晨彻查。

    唯一清楚的,便是太平村曾出现过两拨生面孔,而且都不是人牙子。

    这些人到太平村,究竟有何目的?

    返回李府,方晨一直未能想通,总感觉这件事与自己有关,可又说不清究竟是何联系。

    而李纲这边,却提前派人出县,说是有要客到访。

    十余名护卫等在吴县之外,等候着临安府的来客。

    一辆马车,二十人的队伍,素衣配刀,许是身份不凡。

    两帮人马相遇后,由李府护卫头前引路,带着这些人进入吴县。

    马车最后停在了李府大门外,此中下来一位白衣青年,风度翩翩,气势不凡。

    李纲早已来到门外相侯,“敬夫,多年不见啊。”

    白衣青年手舞纸扇,面若桃花,微微躬身,“敬夫代家父,向梁溪先生问好。”

    “哈哈,甚好,快随老夫入府。”

    “多谢先生。”

    这少年也不知是何身份,竟要李纲亲自相迎?

    结伴说笑入府门,行至正堂奉茶品。

    李纲对青年道:“此来,可是德远这个老家伙,有什么安排不成?”

    青年道:“敬夫此来,有一事想与先生求证。”

    “尽管将来。”

    “先前书信,当真?”

    李纲肃然道:“他不信我?”

    青年摇头,“非是不信,而是谨慎。”

    李纲吩咐下人,去将方晨请来。

    青年坐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也带着几分考究。

    “先生,你唤我?”

    匆忙赶来的方晨,发现堂中还坐着一个人,忍不住心中惊奇。

    若是平日,李纲会客他人,绝不会将他一同喊来。

    除非......对方来历颇深,甚至很有可能是种家军“旧故”。

    “你便是方晨?”青年冷声问道。

    方晨拱手,“阁下何人?”

    青年道:“我来自临安府,真正身份你现在无需知晓。我有话问你?”

    脾气不小,这人看样子背景颇深啊。

    方晨倒也不放在心上,笑问道:“不知阁下有何赐教?”

    “八营七律,不知小郎君能否为我作答?”

    八营七律?

    这是最早期种家军的规格定律,传承三代不变。

    方晨微微眯眼,笑问道:“我若说我不懂,你可信我?”

    青年站起身,走到方晨面前,“若你不懂,便不能信?”

    “那我又该如何信你?”方晨又问道。

    青年先前两步,看向李纲,“自行定夺。”

    李纲并未出声,似是不愿干涉二人对话。

    “一律酒,二律德,三律财宝,四律手足,五律逆叛,六律贪功,七律犯上!”

    青年猛然回头,盯着方晨。

    “八营九十七火,却不知官人想问的是营中哪位百户?”

    青念神情一变,不似之前那般紧张,快步走到方晨面前。

    “当真是种家小郎君当面?”

    方晨十分礼貌地回以笑容,“我名方晨,官人可别记错了。”

    “错不了,既能答出,我便可将你视作手足,快坐与我说道说道,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前后恍如两人,分不清真假。

    当初岳云也是这般,难道说大宋的公子哥,都这么跳脱吗?

    前后都有两张面孔?

    李纲看着也有些不适应,轻咳两声。

    青年这才醒悟,“险些忘了先生还在,请先生恕罪。”

    李纲哭笑不得,“罢了,你安心在府中多住几日。”

    “多谢先生。”

    青年毫无客气的成分,连拉带拽,非要和方晨畅聊一番。

    方晨实在没有头绪,不知面前之人的身份,只好勉强应对。

    “这些年过得可好?”

    “多谢关心,小子过得还算不错。”

    “你是怎么来到吴县的?”

    “我......”

    “我听说当年之事另有隐情,是真是假?”

    “......”

    “那个杨志,真的是叛将?”

    “.......”

    方晨一句话没说,对方就接连抛出数个问题,使得方晨不知该如何作答。

    然而这青年并未就此停止,反而聊得津津有味,话题不断说的十分过瘾。

    好不容易停歇片刻,也只是因为说的口渴,喝茶而已。

    方晨实在受不了,跟李纲告罪一声便要回房。

    青年不依,连忙跟上,非要去方晨房中看看。

    好像方晨房中有什么珍宝一样。

    实在给方晨烦的不得了,忍不住问道:“你们这些京中人,都这么善变的嘛?”

    “我们?你还见过何人?”

    “岳云。”

    “岳家那小子,说来也是怪了,我与他谋面不过两三次,每次见我他都避之如虎,也不知为何。”

    就您这啰嗦劲,不躲着点,伤神又伤耳。

    方晨没好意思告诉对方实情,便想着转移话题,从自己身上跳过,“尚不知官人身份,莫非有何难言之隐?”

    青年却是一乐,“嗨,我当你想问什么,原来是这事啊。既然已证明了身份,告诉你也无妨。”

    “未请教。”

    “张栻!”

    “不知门第?”

    “中书令张浚。”

    “小阁老?”

    张栻赶忙摆手,“可别这么叫我,整日听着旁人称呼,我这双耳朵都快要起茧了,你我身份称为兄长便可。”

    又是兄长,古代人都喜欢占便宜是不是?

    岳云算一个,面前又多了一个,实在让人头痛啊。

    推门入屋,张栻四处打量,忍不住迟疑道:“为何如此简陋?可是梁溪先生苛待?”

    方晨叹了口气,“我不见陋,何以陋乎?”

    张栻听后咋舌,“你与我想象中,有几分不同?”

    方晨苦笑,“莫非小弟长得俊朗了些,不似军中人?”

    张栻打量一番后道:“确实不像,太过刻板了些。”

    刻板?

    小爷我何时刻板了?

    你这人说话好生无趣,难怪岳云要躲着你。

    “对了,兄弟身上可有什么物件,待我离去时,也好交差。”

    张栻想起,此行的目的,除了认证方晨的身份外,还要取一件证明之物,回去交给爹。

    方晨稍作考虑后,卸下腰间令牌,“此物,可行否?”

    “种家将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