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氿点头,看着那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挑了挑眉:“这些都是……”
秦伯看了眼那些箱子,笑道:“郡主,这些都是朝中大人们送上门来给你庆生的生辰礼。礼单都在这儿。”
秦伯将礼单递给了苏氿。
苏氿轻扫了一眼,有些诧异于这些朝臣的大方。毕竟她和杏陵世家朝臣们都没什么交情,且她这个十七岁生辰也不算什么大事,他们竟然都送上了厚礼。
秦伯询问:“郡主,老奴按你之前的交代,凡是送上门的礼都收下,如今这些礼有些多了,还要……”
苏氿扬眉,道:“收下!送上门的礼那都是心意,怎能不要呢?”
那些官员们看到苏氿也纷纷上前祝贺,一个小小的十七岁生辰,因着朝臣们的掺和,比世家家主的六十大寿还要热闹。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苏氿自然是不可能陪笑的,对于众人的祝贺恭维,也只是淡淡点头。
而那些朝臣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要是泠音郡主忽然对他们和颜悦色地笑起来,他们才真要瑟瑟发抖。
这时候,又有马车停在了苏府外,马车外写着“白”字,一看便是白家的马车。
一袭月白色锦袍的白苓笙走了出来,带着小厮进了苏府,对苏氿规矩作揖道:“微臣见过泠音郡主,祝郡主生辰吉乐。”
在场的官员大多是些品阶不高的朝臣,而各世家的家主自然没有亲自上门,而是差了家中小辈来给苏氿送礼。
白苓笙虽然也是年轻小辈,但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却不亚于各部尚书,甚至因着她受太子信任的缘故,还要更为得势。
如今各世家家主皆上了年纪,待他们一退位,那本就如日中天的白苓笙,在朝堂上的地位更是不言而喻。
且白家公子向来儒雅清傲,从不会谄媚讨好他人,所以此刻,这些来试图讨好苏氿的官员们,看到白苓笙时都是一惊。
众人纷纷拱手,“白公子。”
白苓笙颔首,然后便看向苏氿,从小厮手中拿过锦盒,双手奉上呈给苏氿,道:“郡主,这是微臣为你备的生辰礼。”
苏氿打开锦盒,里边是一张契书,灵石矿脉的契书。白苓笙送的礼和宁亲王的一样,都是直接送灵石。
白苓笙虽然没说,但苏氿知道,她只是在感谢她在庆功宴上帮她解围。
“多谢白公子了。”苏氿收下了这条矿脉,想着白苓笙这些时日在朝中雷厉风行的处事,看在矿脉和宁熠辰的面子上,难得劝告道:“白公子凡事尚且留一线。”
白苓笙讶异地看着苏氿,似是十分诧异苏氿会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若论嚣张张扬,天底下怕是无人能及苏氿。
结果这天底下最嚣张最不知收敛的人,竟然告诫她要行事收敛?
白苓笙定定看着苏氿,问:“郡主也是如此么?”
苏氿轻笑了出声,语气依旧嚣张不知收敛,“白苓笙,谁给你的底气和本郡主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