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魔幻了吧。”
何止安迪感觉震惊迷幻，魏渭、邱莹莹和关雎尔同样被震惊的怀疑人生。
魏渭深吸一口气，开口，“樊小妹，他送去警车上的两个女人，不是他前女友么？你诽谤他那些话，渣男不渣男先不说……”
安迪爆粗口了，“千亿富豪，不对，几千亿现金流，随便用金融手段融资一下就能席卷几万亿巨款，这种人大早上等在楼下，给人送早餐？”
“太浪漫了吧？！”
安迪表面上是不缺钱的海龟高管，一般财富不看在眼里，但是，当数字上升到千亿万亿层次，真不一样。
比如小王换女友频率高的惊人，依旧有无数人喊着老公。
魏渭，“浪漫？？”
浪漫个鬼啊，不就是送个早餐, 等一下姑娘而已？这就浪漫了？他为了追安迪, 貌似也做过比这更用心的事吧。
但是，魏渭已经看到关雎尔和邱莹莹都开始被震惊的发花痴了。
现代社会, 是超级互联网的信息大爆炸时代，浪漫不浪漫，关键是看……好吧，钞能力是一个很严苛的评判标准, 有时候比颜值还离谱。
魏渭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时, 樊胜美更崩溃了，“前女友个鬼啊，那个白裙姑娘自己男友打残别人，受害者不愿意和解, 白裙姑娘去求他发挥影响力, 妨害司法公正的。”
“这才被那位报警，叫来警察送两个女的去拘留受教育的。”
解释到这里，樊胜美咬牙盯着关雎尔两女，“关关、小蚯蚓, 我被你们两个害死了！现在我失业都是轻的, 弄不好真要坐牢！这件事你们要帮我啊……”
“不是你们说, 我哪会是今天那样的态度？？”
邱莹莹身子哆嗦着弱弱解释, “樊姐，我也是受害者啊, 被人误导的，是那些短视频标题各种说有人把前女友送进拘留所吃牢饭，还什么海王一带四，前现任互撕现场……”
她在短视频上看的两个被警车带走的妹子, 合着和赵总没什么关系不说, 还是自己男友犯罪……求着赵总去妨害司法公正帮忙捞人的？
这操作也太骚了！
翻转也翻转的太夸张离谱了。
在邱莹莹解释里, 樊胜美气得上前抓住邱莹莹手臂, “我不管，这件事不解决，我坐牢了，你也别想好过，都是你挑唆的，你也有连带责任。”
邱莹莹坐蜡, 抓瞎。
还是安迪清醒过来, 劝导, “最初那位不是给你机会, 说道歉就完了？你当时态度太差了, 不止不道歉，还继续嘲讽羞辱他？”
“现在关键是找到人，道歉。”
樊胜美有无数嘈想吐，一时间还是化为一句，“去哪找他？”
“……”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
职业律师团和各种专家团撒出来，你在想见千亿大佬, 是那么容易的么？
关雎尔举手道，“要不去找王姐？”
樊胜美哭了, “楼下那位一消失一个月不露面，要是不能及时找到，我岂不是坐牢坐定了？”
真按照诽谤罪产生的情节严重程度来法办, 这件事还真是可大可小，对面律师团给出的后续影响因素，是赵总想入主脸书或大企鹅时, 你那么诽谤造谣……
安迪再次道，“别慌，我给老谭打个电话，虽然老谭距离手持几千亿现金流的超级大亨，地位差距也有点大……但他应该能确认，上午那个帅哥，是不是真那么恐怖？？”
安迪是晟煊集团CFO，老谭谭宗明就是晟煊集团总裁，也属于上沪商海大鳄，当然……别说老谭自己的身价，整个晟煊市值也就破百亿罢了。
集团总市值上百亿，和手持几千亿现金流……中间的差距其实和普通白领与亿万富豪差不多。
这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
她只是希望谭宗明能确认下，赵总是否那么有实力。
一群人盯着安迪打电话, 等电话打通，安迪直接开公放道, “老谭，你知不知道上沪有一位姓赵的年轻人, 看起来十八九岁，很帅气年轻，日常穿着很接地气，猛一看就像是邻家小哥，但实际上可能手持几百亿上千亿元现金？？”
“还想着入手阿妹家的脸书或内地大企鹅？？”
“对了，我们楼下2101住了一位王姐，很漂亮，三十左右，是安全局战线的精英，日常是抓境外间谍，那位王姐和那个赵少？不对，赵总吧，关系不错？”
一番话讲完。
对面谭宗明深吸一口冷气，“和安全局抓间谍有关的赵总？？安迪，你不会惹到那位了……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惹到她，别说请我帮你说情，他一个不满，毁了我的晟煊也就是随手推一下，就垮了。”
“那位赵总风评很好，为人很有风度，但前提是，你别真的触怒他。”
“你等等，你在欢乐颂小区，我现在过去找你，面谈。”
电话挂断。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
又一段时间后。
西装革履的谭宗明抵达19楼2202，看着几个妹子和魏渭，交流一阵子得知事情具体情况。
一脸无语的敲着桌子道，“昨天外滩那些奇葩短视频，也有人给我推荐过，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赵总和视频里四个姑娘，其实都没男女关系。”
“这点事，该知道的都知道。被送进派出所的两个，是两个白眼狼拜金女，莫名其妙求着赵总帮她们解决麻烦，被拒绝后，还要继续骚扰纠缠，才被赵总送进去接受教育。”
“和他一起离开的两个，是川航空姐，因为和赵总有意外交流接触，就落入了境外特工眼中，想绑架了她们威胁赵总。”
“赵总不想她们被意外牵连，安排了住所和保镖暂时保护那两位。”
“我来的路上，花了大价钱，托一位王总打探消息，才得到了这答案，应该是可靠的。”
“昨天我看到那些短视频，还想着发力封禁一些视频，向那位示好呢，正联系人，所有视频就被封杀了。”
“所以……樊小妹，要不你就进去住几年？”
说到最后，一群人全被赵总和四女神的奇葩关系惊呆了，但樊胜美更崩溃的是，什么叫进去住几年？？
人生才多少个几年？我特么都30出头了，月光族、和年轻小女孩合租，再进去住几年，这辈子还活什么？
安迪在她崩溃中猛的拉了下谭宗明，“老谭，你这话说的也太……”
谭宗明摆手打断，“安迪，普通小事就算了，这种事，你大庭广众下当着面辱骂一位富可敌国的大佬，对方没有当场让保镖报复你，只是走正常起诉流程，已经很斯文有风度了。”
“要不然你去南韩当街辱骂一下未来汽车的吴会长试试？信不信天还没黑你人就没了。”
“就是操控几成南韩社会的未来汽车吴会长，之前撒出来几百人尝试绑架那两个空姐，几百人全被抓了去坐牢了，第二天就跑来上沪和赵总吃饭。”
“现在，双方是合作关系，朋友，坐牢的几百人不管是特工、黑帮骨干还是在役警察，根本没人理会这些过河卒。”
“安迪你是从华尔街回来的，华尔街财团大亨，怎么吃人不吐骨头，你是最清楚的。”
说到这里，谭宗明又盯着樊胜美道，“别想那么多了，让你道歉你不听，还各种嘲讽羞辱，走法律流程又怕了，现在，你若是不按着对方的意思走。”
“那你的下场会比坐牢更可怕残酷的多。”
“一次不认错已经是打脸，继续耍赖……你真以为你比昨晚被拘留的两个姑娘更年轻，漂亮，有资本？”
“就诽谤，法办，跟着法律走，是你最好的选择。经过一次现实的教育，说不定你才会彻底清醒，知道对错。”
安迪，“……”
安迪不知道该说什么，樊胜美哭的更厉害了，反倒是魏渭惊叹道，“谭总说的有道理，安迪，我们是什么人？那位是什么人？别想着用小人物的行为逻辑，去控制那些大佬听你的，按你的意思走，那不现实。”
魏渭是亿万富豪？其实本人性格就是日常生活充满了算计，每走一步都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走，08年金融危机，他扛过去了，前提是推了合作伙伴去跳楼。
该出手时，多年老友、好哥们推出去替死不手软的。
他喜欢的是安迪又不是樊胜美……没道理看着安迪被樊老姐牵连的吐血崩溃啊。
谭宗明再次道，“曲筱绡呢？你不是说那是个古灵精怪，为人处世很精明的富二代么，不然你喊她来问问，看她怎么选。”
安迪，“……”
除了樊胜美还在哭，邱莹莹和关雎尔全都是面面相觑。
曲筱绡被当做境外特工抓走了，送进安全局正在受审呢，王漫妮叮嘱过事情结束前，别走漏消息。
因为抓一个间谍，很多时候能顺势抓出来一串。
樊胜美抓住安迪的手，“安迪，救莪！”
安迪不知所措，魏渭拉住安迪就走，“别傻了，谁闯的祸谁抗，你没道理陪她一起死。”
谭宗明出手掰开了樊胜美的手，严肃道，“安迪，你是华尔街出身，真要为了一点小事得罪拉菲特、索罗斯那种级别的财神？？我的晟煊都可能在迁怒下，灰飞烟灭。”
“包括你的一切！”
“赵总给过她机会的，现在按赵总意思正常法办，何尝不是第二次机会？？”
安迪被说的……无力反抗，晕乎乎就被两个男人拉走了。
樊胜美崩溃的看向邱莹莹、关雎尔，关雎尔急忙道，“樊姐，还有机会，我们不知道他住哪，但昨天是外滩遇到的吧？现在还去外滩……”
“就算遇不到那位，若能找到那些短视频发布者，也是找元凶啊，短视频害死人啊，不是他们误导，我们怎么会相信那些？”
“要知道当初我和莹莹第一次见他，还觉得看到了自己的男神呢。”
说着说着，关雎尔都感觉赵总重新成为了她的男神，无非这次，神和人之间差距拉得更庞大了，庞大到超出想象的距离。
怪不得21楼王姐在那位拎着早餐来等她时，次次态度都那么奇怪……以前不懂王姐的感觉，现在懂了啊，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让千亿神豪追女时亲自上门等着你送早餐。
偶像剧都不敢这么离谱啊！
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有几个能上升到小马哥、马克之类层次？还那么年轻高大帅气？脑残编剧都不敢这么写。
赵总等王姐，真不是追她啊。
樊胜美眼前一亮，对啊，就算以后没机会道歉求原谅了，被控告诽谤罪坐牢了，凭什么她一个人吃苦受罪啊。
不是那些短视频发布者，她哪会沦落到这一步？必须去外滩碰运气，多拉人一起陪葬。
现在已经不是自己工作的集团总裁、各行各业专家来告诉她赵总有多生猛了，谭宗明那类上沪商场大鳄……好吧，对比赵总就是小鱼小虾，对上普通人老谭依旧是大鳄。
大鳄也实锤赵总的恐怖了！
………………
一段时间后。
外滩。
依旧是繁华无比的夜上沪，赵总昨夜的事已经成了云烟，樊胜美三女还是分散开炯炯有神，尽力观察着外滩街头。
不求偶遇赵总，但凡……
半个小时。
樊胜美就突然听到了一个路人在对左右吹嘘，“哥几个，就是这里，昨天晚上差不多时间，我遇到一个猛人啊，四女战一男，那货不止甩了两个女神级妹子，还转手送警察局了。”
“当时我拍视频，他还威胁我停止拍照，说什么我录像侵犯了他隐私权、肖像权，让警察找我删视频呢，哈哈，哥们多机灵，当时人那么多，才两个警察……”
“说来也奇怪，我视频都快在平台爆火了，点击量都破十万了，突然被封杀了，连我保存在本地的视频也没了，像是遇到了黑客攻击，淦，莫非昨晚那哥们还是个土豪？”
“不是土豪，没能力找黑客黑我吧？”
“今天晚上要是再遇到，我一定找他要个说法，这是侵犯我的个人隐私啊！”
说着说着，路人男还正和朋友吹嘘呢，就见到了樊胜美窜到他一米外，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他活撕了一样。
樊大姐表情有点凶，脸都有些狰狞，路人男吓了一跳，后退道，“大婶你干嘛？找事？”
樊胜美再次震惊，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管我叫大婶？”
路人男疑惑道，“你难道不老么？”
樊胜美彻底怒了，拎着包就砸了过去，指甲也朝路人男脸上抓挠了起来。
等在其他地方的关雎尔、邱莹莹发现这里情况不对，赶过来时，路人男已经和樊胜美彻底扭打在一起，场面极为混乱。
………………
上沪某分局拘留室。
两排用金属栅栏封锁的临时拘留室内，樊胜美被戴着手铐送进来，直接送进了蒋南孙和朱锁锁所在囚室。
斜对面，几个脸上有指甲抓挠伤痕的男青年，也被送了进去。
别觉得21世纪10年代中后期，拘留就必须是单人单间、男女分在不同的楼层之类，就如巡回监察组故事里，东川省巡回检查组组长卧底调查一些黑暗事。
因为一些小事和一群掮客被抓去拘留、审问。
那是一群男女一起押在一个拘留室，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樊胜美看了朱锁锁两女一眼，丧气的走向角落靠墙长排椅打算休息……就听斜对面的路人男怒吼，“三八，你把我给抓破相了，你等着，我一定告你，告的你坐牢！”
樊胜美炸了，怒气冲冲走到栅栏门边怒吼，“你告我？要不是你昨天晚上乱发短视频，老娘会被折磨的这么惨？我要是坐牢，你也跑不了！”
“你等着，到时候我和你一起牢底坐穿吧，不对，你肯定比我坐牢坐的久，千亿大佬你都敢随意拍摄、侵犯别人隐私，还在互联网肆意抹黑造谣，老娘就是信了你的邪，才被对方控告诽谤的。”
“找到你头上，你少说蹲五十年！”
正暴怒的男青年，“……”
之前街头厮打中，他不是没听到樊胜美骂咧咧的一些话，但当时樊胜美太激动，前言不搭后语，串不起来。
现在……
逻辑清晰了。
樊胜美怒吼的也不难懂。
沉默几十秒，路人男嗤笑道，“疯婆子乱放什么屁，我什么时候造谣抹黑千亿大佬了？白痴，神经病，……”
直到这时，蒋南孙走到栅栏门前盯着路人男看了几眼，开口，“我记得你，你是昨天拍我们视频的人，还很嚣张那个。”
路人男，“……”
盯着蒋南孙看看，再看看也跟着走到门口的朱锁锁，路人男懵逼道，“是我，怎么了？”
“昨天那个嚣张男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海王小白脸么？我怎么就不能随意拍视频了？”
朱锁锁一脸幽怨的盯着对方，“不好意思，那位真是千亿大佬，上个月南韩未来汽车总裁来上沪，就是找他谈生意的。”
“你不信也没关系，我是精言地产叶总的秘书助理，我们叶总也远远惹不起那位，要不然他以妨害司法公正，把我送进来，叶总不会看着不做事。”
路人男，“……”
笑容逐渐滑稽。
他知道未来汽车，全球销量前十的顶流汽车集团。
他更知道精言地产，上沪地产集团里的头部之一。
强忍着吐血感，路人男讪讪道，“千亿大佬就穿拖鞋短裤衩上街看夜景么？”
朱锁锁依旧幽幽道，“脸书的总裁马克还常年一件灰短袖打天下呢，不看他衣柜你会误以为他一年就不换一次衣服……”
路人男的笑容不再是滑稽感，逐渐有扭曲到变态的倾向，“不是，不对，什么鬼，我就自拍看点热闹，也没碍着谁，有必要么……”
蒋南孙解释，“那位赵总是阿妹人，阿妹华侨，千亿富豪，阿妹人很注重隐私和肖像权之类的，别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路人男跪了，“不是，我可以道歉，我道歉，我没想那么多啊，就拍点视频发网上赚流量……”
因为拉架劝架，和他一起进来的两个朋友都懵逼的厉害。这两位没打樊胜美，不过警察赶到时，就是三男一女拉拉扯扯，打来打去，还有两个姑娘在一旁急的跺脚呼救……
那边熄火熄的厉害。
这边樊胜美也激动了，抓住蒋南孙道，“原来是你们，你们两个……对了，你们现在什么情况？要坐多久？”
蒋南孙眼神还是很空洞，“涉嫌妨害司法罪，鉴于情节不严重，也没造成恶劣影响，拘留30天，罚款3000，明天会转去看守所。”
真影响恶劣的妨害司法罪动不动刑期几年的。
樊胜美更激动了，抓着蒋南孙求助，“你们能联系那位千亿大佬对吧？求求你们，帮我求求情吧，我也愿意拘留30天，罚款一万都行。”
“别真的告我坐几年牢或更多啊。”
“我都31了，再蹲十年，人生都毁了啊……”
没有赵总联系方式，联系不上，这才跑去外滩求偶遇的，现在接触到了拘留室里的蒋、朱，樊胜美感觉自己遇到了求命稻草。
虽然在谭宗明科普里，这两位是白眼狼式拜金女，没关系啊，她樊胜美也是资深拜金、虚荣，虽然我经常喝酒泡夜店，见到有钱人就急着上船，玩到现在也不想随便找个老实人接盘的大姐。
但她还是个好女孩啊！
和一般拜金女比起来，她还有个四十岁了还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闹事闯祸的亲哥哥和嫂子需要供养呢。
基础意义上的扶弟魔，条件都比她差远了。
………………
新的一天。
欢乐颂19楼外，安迪习惯性的穿着运动衣走出来，就见到一个小帅青年眼前一亮，走来招呼，“安迪，你见过小美么？”
“从昨天上午开始就联系不上了，我这有点担心，才过来看看情况。”
安迪，“……”
这不是从高中就暗恋樊胜美，到现在白手起家创业，能把生意做到上沪，虽然生意不大……但自己创业宁愿租车，也可以花几万或更多给樊胜美买奢侈品包的王柏川么？
王柏川来上沪，第一次见樊胜美，就是安迪开车当的司机去送人。
她也知道樊胜美自从得知王柏川是租车充场面，就很气，很鄙视对方不要脸，……但收对方送的奢饰品礼物依旧毫不手软。
私下调查王柏川，当然是曲筱绡干的。
懵了几十秒，安迪笑道，“樊小妹啊，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等下去问莹莹和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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