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任采妮看着池里的倒影,出神。
冷不防,时可可在她的肩膀上拍了她一下。
“呀,吓死我了。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任采妮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娇嗔地说。
“我叫你三遍了,都没反应。在想什么呢?”
时可可问。
“你叫我三遍了?”
任采妮有些不相信。
老三站在不远处,点了点头。
“那可能是我真的想得太入神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在想什么呢?”
“也没什么。你很忙啊?”
任采妮神情有些不自然。
“本来是挺忙的,不过你来了,当然得陪陪你,说说话!”
“可可,你真好!”
任采妮拉着时可可到处去逛。无论走到哪里,灵魂两人就跟到哪里,并且与她们保持了一段距离。
“她们干嘛非要跟着我们?”
任采妮不明原由。
“不用管她们。”
时可可避重就轻地说。
“你的搭档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你说的凯吗?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了。”
时可可愁怅。
“他是不是有些喜欢你?”
任采妮试探地问。
“我们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你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任采妮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
“他一直都很关心你,所以,我随口问问。”
“采妮,这几年,你有没有交男朋友?”
“我对那些纨绔子弟没有兴趣,讨厌整天花天酒地的男人。”
任采妮撇了撇嘴。
时可可知道,任采妮一向眼高于顶,她看上的人少之又少。
“你大哥就没有帮你留意一下?”
“他呀,倒是热衷得很。帮我特色了许多他圈里的人。不过,我一个都没有看上。”
时可可轻笑道:“是吗?你的要求未免太高了。你倒底喜欢哪一种类型的人?”
任采妮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一切都随缘吧!”
晚风吹拂在脸上,有些凉意。
任采妮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采妮,外面冷,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要。家里没人,回去了冷冷清清的。”
任采妮很是排斥。
“你大哥跟小寒不是在家吗?”
“他出差了。小寒在娜姐那里。不过,我觉得他这次走得有些急,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大哥他从来都没有如此匆忙过。”
时可可猜测道:“或许是国外的业务出了问题,急需要处理。
采妮,我这次回来,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办。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如果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你就不要来找我。”
时可可考虑再三,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好,我知道了。”
任采妮的神情有些失落。
灵魂把任采妮送了回去。
时可可一直沉默着。
任霓行与阿荣来到了一个咖啡厅里。
阿荣用手指了指:“任少,那不是她吗?”
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冲任霓行招了招手。
任霓行大步走了过去。
“黑梅,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情?”
黑梅看了看自己妖艳的指甲,慢条斯理地说道:“一转眼,我们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吧?”
任霓行坐了下来。
“你该不会老大远地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叙旧吧?”
任霓行耐着性子。
“看来,这么多年来,你的性子一点都没有变。行了,你不是要我帮你找的那个人吗?
这个人已经找到了。我的人已经把他控制了。你什么时候要见他?”
“当然赿快赿好。”任霓行说道。
黑梅一挥手,有人押着一个头戴面罩的人过来。
阿荣上前把那人的头罩取了下来。
这个人大约有三十来岁。方脸,眉毛处有一个烙印。他看到是任霓行,身子有些瑟瑟发抖。
“任,任少!”
任霓行从身上摸出一张照片,与眼前的人一对比,果然是同一个人。
“你是廖山?”
那个人不停地抖着身子:“我,我是。”
“你也许没有想到,逃亡了这么多年,被我抓到了?信不信,我一枪就崩了你。”
任霓行阴沉着一张脸,目光狠戾。他掏出手枪来对准了廖山的脑袋。
“任少,有话好说!”
廖山一下子扑通跪倒在地上。
“廖管家死了,你知道吗?”任霓行问道。
“知,知道。”廖山回答。
“你知道是谁杀死他的吗?”任
霓行冷冷地追问。
“不是,不是任少您吗?”
“如果可以,我是想一枪毙了他。可惜,不是我。他虽然被警察抓了,但他拒不交待,把所有的责任都一个人扛下了。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他身后的人,也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没想到,有人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廖山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哭声令人心恸。
“他们是骗子,竟然也骗了我。说是任少您买通了关系,把叔叔给害了。”
廖山怒吼着。
“我是那样的小人吗?如果要杀他,我肯定会正大光明地杀了他。”
任霓行瞅着自己手里的枪。
“任少,我说,我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您。只求您放过我一马。”
廖山向任霓行磕着头。
“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讨价还价?”
任霓行猛地一拍桌子。
廖山吓得差点趴到地上了。
“我交待……”
任霓行听说廖山的交待,整个心都揪得发痛。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双亲怎么会先后遭到毒手。这一切根源都是他。
他还清楚地记得时可可曾经提醒过他,要小心路依依那个女人。可他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相反,他认为是女人的妒忌心在作祟。没想到,这一切,全是路家那对母女做出来的。
任霓行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来,朝天上连开几枪,跑了出去。
“任少!”
阿荣看急忙跟了上去。
“不要跟着我!”任霓行怒吼道。
阿荣只得怔怔地站在原地。
时可可与老三在查看着案件。
这时,老三的电话响了。
“什么事情?”老三接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时可可:“她此刻就在我身边。你有话对她说?”
老三把电话递给了时可可,轻声告诉她是任霓行。
“我在忙。有什么话,长话短说。”
“可可,我,对不起你。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对我说的话。甚至,我还以为你是出于女人的妒忌心才会诋毁别人的。如今看来,你是对的。而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傻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