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如一阵拳打脚踢,怎奈何都是些个子高大之人,她怎么也摆脱不了他们的钳制。
路依依走上前去,狠狠地甩了龚如几个耳光。
“想对我出手,得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路依依一边打着龚如,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
龚如嘴里咸咸的,仍然不认输道:“今天你最好是打死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路依依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路依依再次扬起了手。
突然腹部传来阵阵的疼痛,她用手捂了肚子,一下子呻吟起来。
“快,快送我去医院。”
保镖们吓坏了。
“任,任太太,这个人怎么处理?”
路依依哪里顾得上龚如。
龚如看着一行人走了,她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张嘴吐了一口血水。
“看你横到什么时候?连老天都不会放过你。”
龚如拿着报纸找了何菁。
何菁摇了摇头:“我一直都没有可可的消息。这消息来源可靠吗?”
“这是路依依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我的。”
“你跟人打架了?”何菁问。
“不是我跟人打架,是被别人打了。”
龚如纠正道。
“你好端端地招惹谁了?”
这时,任霓行走了过来。
看到龚如一脸的伤痕。
“你被谁打了?”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龚如不想再添事端,撒谎道。
“那也摔得太厉害了。”
任霓行说完,准备走人。他眼尖,一下子看到龚如面前摆放的一张报纸。
他迅速地抓了起来。
龚如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报纸在任霓行的手上滑落。
“不,这不是真的。”
任霓行说完,发疯一般冲出了公司。
“看来,我真的应该来找你。”龚如有些后悔。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不要自责。再说了,这未必是真的。”
龚如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何菁用车把龚如送了回去。
当任霓行找到陈文时,看到她眼圈都红了。知道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颤抖着声音:“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她就毫无征兆地离开我了?有这么讨厌我吗?”
任霓行的心犹如掉进了冰窖一般。
“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这家报刊,极具有权威性,让人不得不信。”
任霓行整个人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阿荣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任少,已经证实了,这个消息,是从军部那边传出来的。当天,星宿还出现在现场。”
“他在哪儿,我要找他算帐。如果不是他满嘴胡言,怎么会为时可可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任霓行心中充满了对星宿的反感与憎恶。
任采妮红着眼,有些哽咽:“大哥,事已至此,你就节哀顺变!”
任霓行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摔门而去。
自从传出时可可的死讯,任霓行一天都没有去过公司。
兰馨与苏云彩听说了此事,不免也一阵难过。
虽然时可可与她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她们对时可可却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情义。
她们想去安慰一下任霓行。知道这些日子来说,对他最是艰难的时候。可怎么找,也不见任霓行的踪影。
不久,她们接到了阿荣的电话,任霓行出国去散心了。估计好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让她们各自经营与打理好公司。其它的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任采妮来找了老三。
“阿雨姐,我来是想再次确认一下,时可可她真的,真的走了?”
老三知道任采妮至今还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采妮,请相信我,这的确是真的。”
“那可可她的骨灰放置在哪儿了?”
老三神色暗淡了下去:“已经撒入大海了。”
任采妮半天说不出话来。
“采妮,好了,别再为此事而伤感了。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得往前看。”
她轻轻地拍了拍任采妮的肩膀。
任采妮一言不发,这回是彻底地死了心,默然离开了。
路依依怎么也没有想到,时可可竟然被军部的人给枪杀了。
她拍手称好,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一下子,肚子痛了起来。她立即蹲了下去,嚎叫了起来。血流了出来。
身旁的佣人吓得脸都白了。
“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蠢东西,快,快叫医生。”
佣人急忙打了急救电话。
任冬坐在沙发上,与几个朋友在玩着游戏。
老管家找了过来。
“小少爷,原来您在这里。”
任冬头也不抬地问道:“有什么事情?”
“小少奶奶她突然肚子疼了起来,已经送去医院了。”
任冬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继续与那几个人玩着游戏。
“小少爷,恐怕小少奶奶她,她要生了。”
“不是送去医院了吗?我知道了,你回去!”
任冬有一丝不耐烦。
“小少爷,如果您不去看看,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她生孩子,我又帮不上忙。”
任冬白了他一眼,冲他一挥手。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我知道了。”
老管家颇为无奈地退了出去。
“真啰嗦!”
任冬说了一句。
其他几个人笑了起来:“冬少,恭喜啊,你快当爸爸了。”
任冬神情冷漠:“女人就是麻烦。”
有人用肘子顶了他一下:“冬少,你是不是对那个什么如的,还念念不忘啊?”
身旁另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
“真没劲!”
任冬把手中的扑克牌一扔,拿起外套,朝门外走去。
华灯初上,任冬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寂寥的街头。
他走着走着,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原来,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人。
此刻,从阳台窗帘里,透出一抹灯光来。看来,龚如应该还没有休息。
任冬用手紧拽着衣兜里的电话,非常渴望能见到龚如一面。
他静静地站在楼下,一直仰望着。期待龚如能突然出现在阳台上。这样,他就可以看到她了。
过了许久,也不曾看到龚如出现。屋里的灯光也一直亮着。
这时,一个闷雷响起。
龚如跑到阳台上,忙着收拾她晾在阳台上的衣物。
她丝毫却不知道,有一个人正在楼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浮现出喜悦之情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