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蹬鼻子上脸霁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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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月还在等着朝歌说梦。

    小姑娘不是一次说这事了,梦里见过他教她马术。

    梦里他性格易恼易怒。

    梦里他也曾救过她。

    刚又说他满脑子女色。

    小姑娘说梦里的事情有的现实里都发生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也不例外。

    小姑娘之前和他说过,从树上摔下来后,做了一个极长的梦。

    这得是什么样的梦,竟做那么多的事情出来。

    小姑娘却吃是尽兴,显然忘记要说梦了。

    “你为什么不吃呢?”她吃了一会,有点过意不去了。

    霁月说:“我在等你说梦。”

    她默默叹口气,再开口时,情绪有点低落,道:“梦里我对你不太友好,我怕你听了会不开心。”

    他没表态,只问:“如何个不友好法?”

    “我总是骂你。”

    哦,他当是什么呢。

    “你之前也并非没有骂过。”所以,骂就骂吧。

    “我常常把你弄得很不开心。”他本来就够不开心的了,她却从来不知体贴他的心情。

    不开心啊!

    他现在听着这话是真的不太开心了。

    “不开心的别说了。”他不想听了。

    朝歌放下手里还没吃完的鸡腿,问:“你现在是不是不开心了?”

    “梦境里不开心的事情就罢了,你现在让我开心便好。”

    朝歌也就点了头,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嗯,是得好好补偿我一下。”

    朝歌便不说话了,这人很会蹬着鼻子上脸。

    暮色沉沉。

    一家欢喜一家忧。

    韩孝郡今天晚上喝了些酒,有了醉意。

    虽然父亲说以后沈家没落后,沈家的姑娘还不是由着他挑,这话并不能真安慰他的心。

    想着霁月回去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朝歌,两人可能在一起庆祝,他就难受得要死。

    都是那个蠢货落雁害的。

    若非她中了计,会连累他这般?

    想到韩落雁,他满心恼怒的站了起来,想去责骂她几句。

    今个中了那催情的药后,韩落雁一直处于昏迷之中,等弄回家后,她是醒了,可那药下得过于猛了些,直到现在,还是让她有着强烈的念想。

    得不到舒缓,总归是难受得想要死。

    为防止她在府上弄出什么乱子,回府之后她直接被捆绑起来扔在床上了,嘴里给她塞了块布,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乍见韩公子晚上过来,守在外面的奴婢赶紧起来行了一礼。

    他摆了摆手,让人退下。

    抬步进了屋,就见韩落雁还是回来时的那个姿态。

    被捆绑着,她挣脱不得,痛苦。

    忽然看见韩孝郡进来,她本能的呜呜了几声,想让他为自己松开身上的束缚。

    韩孝郡也就帮她塞在嘴里的布拿开了。

    她大口的喘了一会,道:“我渴。”

    韩孝郡见她脸色依旧潮红,也不知道这药劲有没有过去,问她:“药效过去了吗?”

    “过去了,过去了。”她怕实话实说会被继续捆绑着,立刻撒了个谎。

    到底是自家的人,被捆绑大半天了,总归是不舒服的,虽是气她,还是动手帮她把绳子松开了。

    等韩落雁喝了口水,缓了口气,韩孝郡这才说:“因为你,沈霁月要求朝歌与我退亲,父亲已经答应了。”

    韩落雁愣了一会。

    韩孝郡甚想骂她几句的,真见着了,瞧她衣裳不整,面若桃花,他便又没骂出来。

    也实在是醉了,莫名想起之前在军营她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不该有的念想在这个时候都会让人浮想联翩。

    韩落雁为自己辩解:“我也没想到会着了沈霁月的道。”

    她也有记得一些在军营的事情,因为药性还在,想到那些事情,就更觉得难以忍受了。

    韩孝郡在她榻边坐下,问:“那你说现在要怎么挽回这一切?”

    韩落雁抬眼看他,翩翩公子,男性的气息近在身边。

    她不受控制的伸手就抱了他的胳膊说:“你想要我怎么补偿,就怎么样补偿。”

    欺身上前,她把人给推下去。

    他本是有些抗拒的,酒精的作用下,这点抗拒实在太过微小。

    直到一切都结束了,两个人都清醒过来。

    彼此相望,韩孝郡顿时气得甩她一个耳光,怒骂她一句:“你贱不贱。”

    这点药性都无法控制,居然害他犯下这等大错。

    刚才有多疯狂,现在便有多愤怒。

    韩落雁便捂着脸呜咽,辩解:“不管我的事。”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药效过去,她算是彻底清醒了。

    本能的想要逃避这件事情的责任,错不在她。

    韩孝郡气得头疼,赶紧把自己整理干净,严严的交待:“这件事情一个字不许朝外面透露,不然,毁的不仅是我,还有你自己。”

    她又不傻,当然不会让人知道。

    待他匆的离去,韩落雁也艰难的起身。

    两人刚刚都处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没有一个度,现在好了,浑身难受。

    夜暮来得无声无息,一如两人做行之事。

    一切都归生得无声无息。

    月上枝头。

    徐姑娘的热没退反增。

    由于霁月吩咐了让暮词姑娘照顾她,这姑娘便一直在这儿陪着她。

    一块陪着的还有二公子扶辰。

    眼见她的热丝毫没退下去的迹象,这徐姑娘又被烧得昏昏沉沉,她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忙又拿了些水要喂这姑娘喝下,扶辰也拿了帕子,弄了些冷水,敷在她额上去热。

    别瞧这徐姑娘平日里看起来活蹦乱跳,挺结实的,其实这姑娘身子骨并不结实。

    徐姑娘是不足月就生下的早产儿,自幼体弱多病,小的时候差点就没活下来,好不容易养大一些,为了改变她的身体素质,她父亲才让她习起了武,主要是为了锻炼身体。

    这些年下来,她身体是稍微好一些了,不怎么生病了,可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

    旁人伤个风寒要是让她遇着了,都会第一个过气给她,她这身子骨是最容易染病的。

    一旦染上个病,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月,否则是绝好不了的。

    这一次她跳到冷水里去捞金步摇,下去回来,来来折腾了好一会,她这身子骨当然受不了,这病自然就找上门来了。

    暮词兄妹俩人围着她急得团团转,二公子扶辰是心疼。

    他喜欢这姑娘。

    看自己喜欢的姑娘脸通红通红,没什么意识,他紧张得难受。

    暮词也心疼她。

    刚结交上这徐姑娘,两人一见如故。

    “将……军……”

    就在两兄妹左右着急时,这徐姑娘嘴里发出低喃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