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让面首去种地?


本站公告

    “小姐——”

    赵霓忍不住扶额,那道阴柔的声音又来了,这才让她消停几天啊。

    行礼过后,炊饼熟练地跪坐在赵霓脚边,开始嘤嘤嘤地哭诉。

    “小姐,汤饼他气小人,说小姐您厌弃小人了。”

    “小姐,别听炊饼胡说,小人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炊饼哭声停滞,看向蒸饼,“蒸饼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霓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我看你们是在府中住着太闲了,无所事事就会整出些幺蛾子。我不是说过不让你们再这般争执了吗?”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你们就不知道去做些我喜欢的事情,只知道哭来哭去,我厌弃你们不是早晚的事情吗?”赵霓目光淡淡地望着三人,颇有一副“负心人”的样子。

    炊饼耷拉着眼,问道:“不知什么事情,才是小姐喜欢的?小人这就去做。”

    赵霓忽然灵光一闪,抿嘴笑道:“我喜欢吃这地上种出来的东西,不过外人种的总觉得不够香甜。若是你们三个能用心种些瓜果蔬菜给我来食用,也能让我看出你们对我有几分真心。”

    一旁的春惜强忍住笑意,一想到这三个面首去种地的模样,她就觉得笑不打一处来。

    见三人沉默,赵霓面含不悦道:“看你们这意思,是不愿意?”

    这样也算是忤逆了她,那也就有了将他们赶出府的理由。

    左右不是随意编了个借口,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让他们三个面首去种地,而是想要将他们给赶出去。

    赵姑娘本就是任性妄为,面首看腻了想要赶走,应该也不奇怪。

    她总要将这些耽误她名声的事情解决,将来与兄长相认时,也好有个交待。

    汤饼首先开口道:“小人愿意,小姐喜欢吃什么,小人都愿意种。”

    三个人当中也就他小时候种过地,后来家中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他才去了小馆馆这种地方。

    他的形象没有其他人那么阴柔,也觉得自己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去做这种事,委实是丢人,所以在小馆馆也很少遇到赏识他的客人。没想到会被小姐买下,来到了府里。

    如今能去种地,他非但不觉得失落,反而是会觉得安心些。

    赵霓看着汤饼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移向沉默寡言的蒸饼。

    “小人也愿意。”

    仅剩的炊饼见两个人都已经答应,只好不情不愿道:“小人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若是小人去种瓜果,那何人给小姐揉腿呢?”

    春惜眼含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这就不用你操心,这些自然会有人做!”

    在她看来,炊饼也就容貌生得好一些,整个人半丝男子汉气概也无。

    甚至还没有她力气大呢,不知道小姐喜欢他什么。

    “所以你去是不去?”赵霓淡淡抬眉道。

    炊饼一咬牙,下定决心道:“小人听小姐的。”

    赵霓悠悠然点头,“稍后便让人送你们到庄子上。”

    原本还表情愉快的汤饼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知小人做错了什么事情,被小姐罚去庄子。”

    想到被割了舌头的烧饼,汤饼就觉得浑身发抖。

    另外两人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也都默默跪倒赵霓面前。

    “你们想多了,这府上没有可以种的地,你们不去庄子上又要去何处?况且你们没有犯错,我罚你们作甚?”

    三人的表情渐渐舒缓,赵霓继续道:“去了庄子上好好种地,到时候将你们的成果拿来给我尝尝。谁做得好,我便将谁召回来。”

    消除顾虑的汤饼信心满满,“小姐放心!”

    ……

    国子监内,上官励抻开九王爷派人送来的信,看过后心情无以言表。

    信中提到确实有人看见,上官霓落水那日五王爷去了司制司。

    但落水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无人知晓。

    最为蹊跷之处在于五王爷去过司制司的事情被刻意隐瞒,知道的人都被封了口。

    尚在宫中的人顾忌颇多,不敢细说,但又不敢驳了九王爷的面子。

    于是偷偷塞给他一处地址。

    九王爷按着地址寻过去,才知是一位因病出宫的女史的居所,给了她一些银钱,才确认此事。

    信中还说,已经确定赵霓与上官霓并未见过,二人私下也没有任何联系。

    上官励将信看完,放在烛台上烧掉。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上官励抬眼看去,问道:“何人在外面?”

    “上官掌馔,有您的信。”

    上官励走到门前,打开一道缝隙,将信接了过来。

    “可知是何人送来的?”

    小厮摇头,“方才只见是一位衣着不凡的年轻公子,但却没透露身份,说是让小的把信交给您,您便清楚了。”

    上官励低头看了一眼信封,摆手道:“知道了,先退下吧。”

    回到房中,上官励毫不犹豫地将信拆开。

    ……

    翌日,国子监内。

    宁陟稳坐在孙祭酒的房中,听着孙祭酒焦躁地诉说心头郁闷。

    “不知道司马永贞这丫头怎么得罪魏大小姐了,现在人家说什么也要将这丫头赶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宁陟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淡淡开口道:“孙祭酒在国子监这么多年,比这还棘手的事情也遇到过不少吧?”

    来回踱步的孙祭酒停下脚步,确实遇到过不少麻烦事,可这件事他两头都不想得罪,于是叹息道:“不知依王爷所见,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先前的司马祭酒除了是孙祭酒的老师,还与九王爷关系匪浅,是以此时孙祭酒才会将这件事告诉九王爷,想要从中寻个法子。

    “听闻赵大小姐昨日请了司马夫子喝茶,二人相谈甚欢。”宁陟不紧不慢道。

    孙祭酒当即眼前一亮,“王爷的意思是,用赵大小姐来牵制魏大小姐,从而达到保住永贞的目的?”

    他哪里能想得到,永贞这丫头竟然能收服赵霓这样的“女学祸首”。

    宁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默默地喝着茶水。

    孙祭酒见状也算是明白,王爷虽然可以提议,但却不想掺和到这样的事情中来。

    两边都是姑娘家,王爷偏袒任何一方,都容易遭人诟病。

    “此事有劳王爷解惑。”孙祭酒双手抱拳道。

    宁陟淡淡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赵霓的面容。

    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