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鸣骤然起身,双手撑在桌案,质问,“你为何这么做?”
南烟没有回答,面上的神情却摆明了她的态度,根本不觉得这个决定有任何问题。
沈佑鸣双手攥紧,重重地锤了一下桌案,语气并不强烈,却满是失望与无奈,“南烟,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南烟依旧没有说话,像是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性。
沈佑鸣深深看她一眼,未说一句便离开了。
行至隔间门口,他背对着南烟,丢下一句,“此事我会解决,药先别吃。”
话毕,沈佑鸣不再多说,继续迈着步伐向外走去。
直至走到一楼门口,他忽然顿住脚步,唤了名小二到跟前,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给他,指了指南烟所在的包厢,吩咐道:“那个隔间,送点好吃的过去,仔细留意着。”
——
沈佑鸣急着解决这事,从客栈出来就直接回临国公府去了,中途还顺手拦了位同窗帮忙告假。
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沈佑鸣一直待在临国公府,所以这事还是要先从临国公下手才对。
若临国公点头,沈佑鸣的父母自然也不会有异议。
临国公府的书房外,沈佑鸣整理好神情,假装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进去了。
一进门,他就跪在地上开始抹眼泪,翻来覆去地说:“祖父,佑鸣被人欺负了,您要为佑鸣做主啊。”
桌案后坐着位年过半百之人,一身官服带着几分威严,看面相却是位慈善老人,脸上自带笑意,瞧着很是亲和。
此人正是临国公,沈佑鸣的祖父,名唤沈东临。
沈东临正同管家商量着什么事,乍一听闻敲门声,未作反应便叫人进来了,没曾想沈佑鸣就这么哭唧唧过来直接跪在跟前。
对于这个唯一的孙子,临国公到底是疼爱多一些,当下便笑了笑,语气像是哄小孩似的,“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告诉祖父,祖父帮你报仇。”
虽是这么说,可沈佑鸣是何人,临国公再清楚不过了。只当他又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临国公正思索着将此事稍后交给管家处置,却听沈佑鸣哭道:“祖父,佑鸣被人……被人……”
沈佑鸣看了临国公好多次,愣是没能把想说的话说下去。弄得临国公和旁边的管家也都有些着急。
管家道:“小少爷有何事直说便罢,国公爷自会为您做主。”
“是啊,佑鸣,想说什么便说吧。”临国公也道。
沈佑鸣跪在地上,揉了揉眼睛,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终于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话说完,“祖父,我被人欺负得断子绝孙了。”
“什、什么?”临国公十分震惊,半晌都说不出其他话。
管家也感到不可思议,“小少爷此话当真?若并非实情,您还是莫要拿此事开玩笑为好。”
管家跟在沈东临身边多年,对沈东临可谓十分了解。沈东临子嗣不少,但女儿颇多,儿子只有两个。
一个是沈佑鸣的父亲,是庶出。还有一个是嫡长子,与沈佑鸣年龄相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