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再有三日就是亥月了,颜汐芸更是在冷风中颤抖的不行,她抱着自己,想要以此保存自己的体温。
一旁的御景司见状,便转身向竹酒走去,竹酒将怀中抱着的毛领披风递给他。御景司拿过披风,为颜汐芸披上。
颜汐芸受宠若惊,婉拒道“没关系,我不冷.....”
“披上!”御景司语气略显强硬“今夜可是关键,若是你着凉了,待会抓人,岂不是要给我们添麻烦。”
“切!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颜汐芸骂着,还嘴犟的扯紧了披风,一旁的御景司瞥眼,情不自禁的笑着。
颜汐芸看看四周,又抬头看看天空,接着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白崇义抬头看了看夜色,便答道“回大人,此刻已经马上子时了!”
“赵时台,你的人还有多久到?”颜汐芸转头,又不客气的质问起赵时台。
赵时台心虚的捻捻小八胡,不知道如何答话。
颜汐芸又质问道“邻县距离这儿有必要这么久吗?马上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来?”
在她的咄咄逼问下,赵时台才不好意思的低头说“可能....已经在路上了吧!”
“半个时辰以前你就这样说,你.....”
“算了!”御景司忽然站出来,拉住发火大怒的颜汐芸“反正现在也距离那个破庙不远,就再等等吧!”
颜汐芸瞪了眼赵时台,抬手作势要打他,赵时台吓得连忙双手举起护住头。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再等等了!
一个时辰之后,已经子时片刻了,颜汐芸实在等的不耐烦,便忍无可忍的转身回去,准备叱骂赵时台一番,却就在责怪时候,一个衙役突然从不远处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大人!大人!”
闻声望去,颜汐芸见状,便小声问道“小点声!这里离破庙不远,惊动了凶手怎么办?”
“大人不好了!”
“难不成又有人失踪了?”颜汐芸担心的追问道。
衙役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什么意思啊,到底有没有?”
衙役慢慢平复心情后,才说道“是,是大人您的弟弟!颜公子他.....出事了!”
听后,颜汐芸当场双腿发软,目光失神,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便再次轻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颜公子他......出事了.....”
凶手此刻应该在准备祭祀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县中?堇年.....堇年.....
“堇年!”
颜汐芸不顾披风落地,闯出人群去,此刻她已经不顾漆黑一片的树林,奋力的朝回去的方向奔跑。
见状,御景司也赶紧追赶,他拾起披风,紧紧的追在颜汐芸的身后。众人相视一眼,也随即跟上去。
赵时台站在原地,弯着眯眯眼,略显得意的捻了捻胡子。
“汐芸!你慢着点!”
堇年,你绝对不能出事啊!
突然这时,颜汐芸的心脏空跳了一拍,她停顿在原地,眼神一怔,紧接着全身无力的跌倒在地。
见状,御景司便飞速跑来她的身旁,将她一把抱住。
“汐芸,你没事吧?”
颜汐芸手捂着胸口,泪珠情不自禁的滑落,她转过脸,一脸担忧的哽咽道“不好了.....堇年他.....可能出事了......”
看着颜汐芸落泪,御景司的心中也不好受,他赶紧安慰道“不会的,堇年或许是溜出府去玩了。他不是一向贪玩吗?”
“可是,可是这次不一样啊......你不知道的,你不会懂的.....”
颜汐芸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接着又奋力向前跑去。
片刻之后,他们回到了府衙,颜汐芸推开大门,却看见公堂内的地面上有一滩未干的血迹,负责看管府衙的衙役们站在堂中,见她来了,纷纷低头不敢出声。
颜汐芸看着地上的那滩血迹,她每走一步,脚下都像踩着棉花一样,软弱无力。
“大人!”
见她要跌倒,众人便纷纷伸手去扶,颜汐芸抬手,接着浑浑噩噩的走到那滩血迹前,
忽然,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她冲着血迹崩溃大哭道“堇年!我的弟弟啊.....”
围着血迹的衙役们面面相觑,紧接着对颜汐芸解释道“....大人,这不是颜公子的血!”
“啊?”颜汐芸听后抹去眼泪,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问“那这是谁的?”
“是刚刚付老板来领会付姑娘的尸体时,不慎将尸体落在了地上,这才沾上了血迹.......”
闻言,颜汐芸的情绪一转八十变,她起身抹去眼泪,追问道“那堇年呢?他人在哪儿?”
衙役们又面面相觑,再次陷入了沉默。
“难不成,被那些人抓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御景司瞪着衙役们质问道。
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衙役站出来,对两人拱手行礼道“大人,我们本来在这里看守府衙,颜公子自己在后堂。可是一刻钟前,突然狂风大作,吹进了许多的落叶,颜公子还出来询问过,说您爱干净,让我们赶紧将落叶全部处理了,于是我们兄弟几人就开始打扫院中的落叶。可是不知怎的,等我们打扫完后回过神来一看,颜公子就......不见了!”
“堇年就算再贪玩,也绝不会自己溜出去。他更不敢违抗我的命令!所以......”
所以他一定是被那些人抓去当了祭祀品!得赶快救出他!
颜汐芸握紧拳头,正准备发号施令的时候,竹酒用剑押着赵时台走进了府衙,赵时台满脸淤青,衣服上尽是泥泞,再看竹酒,他的剑鞘握在手上,剑刃上也沾了不少的泥泞,看样子两人已经争斗过了一番。
:御景司瞟了眼赵时台,转过脸去问道竹酒“这是怎么回事?”
竹酒持剑行礼,答道“王爷,此人与凶犯勾结,属下从他身上搜出书信一封!”
说罢,竹酒随即从怀中取出信来,双手递给御景司,御景司刚刚拿过信,就被颜汐芸一把抢去,粗暴的撕开信封,读出声来:“条子出动,即刻撤离!”
御景司听后,冷笑一声,看着赵时台说道“赵时台,看不出来,你居然和黑道还有些勾结!”
“赵时台!”
颜汐芸一把撕毁书信,冲上前去一把抓起赵时台的衣襟,咬牙切齿的冲他质问道“说,你们把堇年抓到哪儿去了!”
“下官.....下官不知道......”
“还装?!”
话音未落,颜汐芸突然夺过竹酒手上的剑,举起就要砍死赵时台,见状,众人纷纷上来阻拦。
御景司抓着她的手,从她手上夺回剑来,并劝道“汐芸你冷静点,把他杀了,堇年更救不回来!”
“你要我怎么冷静!”颜汐芸大发雷霆的推开众人,冲着御景司大声吼道,“堇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和爹娘交代啊......”
看见颜汐芸崩溃大哭,御景司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克制不住了。他夺过剑,指着赵时台说“赵时台,说出堇年,和被你们抓走的那些人的位置,否则,本王让你即刻人头落地!”
突然这时,赵时台竟疯狂作笑起来,他满眼不屑的看看御景司,又看看颜汐芸,大笑道“哈哈哈!天地一派,唯月独尊;世界千变,唯道不变!”
闻言,御景司脸色骤变,紧皱眉头道“你是天月道的人?”
“不愧是靖王,连我天月道都知道。”
御景司下意识的瞟眼看向颜汐芸,她闻声后,站起身来,目光怔怔的盯着他。
见状,他慌了神,他放下剑,想要与颜汐芸解释,可这时候,颜汐芸却忽然晕倒了过去。
“汐芸!快送大人回府!”
“是!”竹酒领命,打横抱起颜汐芸,就转身脚步匆匆的离开府衙。
随后,御景司冷着脸,双眼杀气的瞪着赵时台,如果不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一定会让赵时台付出代价!
“没想到堂堂靖王,竟然怕一个小女子?”赵时台阴阳怪气的对御景司说道。
御景司不被他影响,吩咐道众人“将他带下去,若是再像上次一样丢了人,你们都给本王提头来见!”
众人相视一眼,御景司身上的戾气令人感到可怕,他们战战兢兢的答道“是....”
“御景司,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他们在哪儿的。他们为吾神付出生命,那对他们来说是无上的荣耀!你别以为严刑拷打,就能撬开我的嘴,我天月道最不怕的就是.....”
赵时台话还没完,突然这时,御景司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速度之快,眼不可视。
“你....你要是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颜堇年的下落!”
御景司双眼涨得通红,脖颈上的青筋暴起,他手上用力,赵时台的脸色骤变铁青,
接着,御景司咬牙切齿的对赵时台说道“本王这辈子最不怕有人的威胁,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本王交代清楚,若是敢遗漏一点,本王就一举灭了你们的天月道!”
“带下去!”
“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世人不明我天月正道,那是世间人的错,非吾神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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