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只担心一件事,周恪和顾太妃之间在昨晚已经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既害怕又嫉妒。
她从来不知道嫉妒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让她很想冲上前,撕开顾太妃的衣物一看究竟。
当然,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胡思乱想。
“外界的流言哀家从来不曾挂心。”顾长安淡声回答。
唐茵笑笑:“那妾就放心了。这几日妾想了很多,突然觉得太妃娘娘的话有道理。既然进了这座后宫,就该为自己谋算,若有机会怀上皇嗣,那也是妾的幸事。也不怕让太妃娘娘笑话,妾此次来,是想娘娘助妾一臂之力,成为皇上的宠妃,不知太妃娘娘是否愿意帮妾身。”
顾长安哑然失笑。
原来唐茵过来探望是假,想争宠是真。
以前或许她觉得帮助唐茵争宠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但现在她怎么觉得那么讽刺呢?
见顾长安只笑不语,唐茵轻声问:“娘娘改变主意了么?”
是因为顾太妃自己想要争宠,才不愿意帮她的吧?
“当日赵灵进宫,让哀家助你一臂之力,哀家当初答应了她的请求。那是儿时情谊,哀家说过的话会算数。但有一点,你能否上位,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哀家也只能是给你机会,机会还得靠你自己把握。”顾长安正色道。
不过是把唐茵时常送到周恪跟前罢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她现在不想和周恪打照面。
“过几天再开始吧。”顾长安说着,让惜花送客。
现在她一点也不想看到周恪那张脸。
目送唐茵走远,浓月提醒顾长安道:“奴婢瞅着唐婕妤和上回有点不一样,娘娘要小心着些。”
自唐茵进翊坤宫之后,她就感觉到唐茵不像上回那样淡然,明显要焦虑了些。
若不是她的错觉,就说明唐婕妤变了。
若是变好倒也无碍,若是变坏了,娘娘那就没必要帮,以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哀家看出来了,再观察观察。”顾长安没什么精神,打算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那边唐茵出了翊坤宫,脸色微沉。
心语见状,便知唐茵心情不好:“主子看出门道了吗?”
“看来我的直觉无误,翊坤宫那位和皇上之间确实有点什么。”唐茵轻叹一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有机会么?”
她这几天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转移周恪对顾太妃的喜爱,可是这么快,顾太妃就和周恪搅和在一起,没有给她一点缓冲的机会。
“当然有机会。即便是真如传言所说,太妃娘娘和皇上之间昨晚发生了什么,太妃娘娘也不可能进皇上的后宫。主子且放心,再怎样皇上也不会让太妃娘娘进后宫的。如此,主子就会有机会。依主子的资质,要成为皇上心尖上的女人是迟早的事!”心语给唐茵加油鼓劲儿。
唐茵轻叹一声:“但愿吧。”
她原是想回若惟轩,后来又折道去了养心殿,无非是想知道经历了昨晚,周恪目前的心情如何。
西暖阁内,周恪正在看书,但其实什么也看不进去,眼前都是昨天晚上的旖旎画面。
以前虽然也会有遐思,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时时想着那位。
不过就是一晚上的功夫罢了,他以前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
唐茵进来的时候,周恪正看着书发呆,而且眉眼温柔,这分明是在思念某个人,那人若无意外就是翊坤宫的主子。
“皇上在想什么呢?”唐茵凑到周恪跟前,笑意厣厣。
周恪回神,搁下手中的书籍,“你怎么来了?”
“妾不能来么?”唐茵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刚才周恪看过的书籍:“原来皇上也会看这种民间故事。”
而且还是与风月有关的民间故事。
这跟她了所解的周恪不一样。他应该是仁者之君,也很冷静自恃,她难以想象他为一个女人疯狂的样子。
而那个女人还是翊坤宫的主子,多么讽刺?
“挺有意思,有时间看看,打发时间。”周恪没说是因为顾长安,他才找了一本这样的书来看。
他想知道一般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对于后宫的妃嫔他也不了解,索性从书籍上了解。
他以为民间故事多贴近于现实。
“皇上兴趣广泛,让妾佩服。不过,皇上若遇到什么问题,不妨来问妾身,妾或许还能帮皇上解答一些疑难杂症。”唐茵浅笑盈盈。
周恪闻言侧目。
却也是,唐婕妤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很优秀,而且很有想法,或许她会懂顾太妃的想法。
只是昨晚上发生的事他难以启齿,总不能问唐婕妤发生酒后那种事应该怎么处理吧?
“妾是女子,虽不太了解男人,但很了解女人。让皇上烦心的,若无意外就是太妃娘娘了。皇上可以跟妾说说,皇上为什么要为太妃娘娘烦心。”唐茵抛砖引玉,想让周恪为她打开心扉。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近周恪,若周恪若永远只把她当成三千后宫中的一员,她只怕永远都没有机会靠近周恪。
若她这辈子没办法做周恪的女人,做他的知己,她也可以接受,只要能无限接近他就好。
周恪没接话,只因他不想跟任何人提及顾太妃。
他和顾太妃之间的事,不该让第三人知晓,当然,他们的近侍除外。
“看来皇上并不信任妾身。”唐茵见周恪不说话,哑然失笑:“是妾多事了,皇上不想说便不说了。”
这个时候,要知难而退,若不知进退让周恪厌烦,那得不偿失。
那之后,周恪跟唐茵下了两局棋。
因为他并不专注,唐茵难得地在周恪棋下走多了十几步。即便如此,最后还是以唐茵失败告终。
“皇上,罗美人在外求见。”就在这时,温大用入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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